隔天早上,孟奎松如约返回,从轿车里提了一个袋子出来。
三十万,可是不小的份量。
双方都没有多说什么,陈安数过钱后,将铜牛和铜鼓交给孟奎松,他和宏山、甄应全也没有停留,提了钱,到饭店侧边钻进车子,三人当场就把那三十万分了。
铜牛铜鼓本就是陈安手的东西,此时将换来的钱分给宏山和甄应全,两人却是死活不愿意再去分卖药材、水晶和金香玉的钱,统统留给了陈安。
随后,陈安开着车子,领着两人去了邮电所,将钱汇了回去。
在钟楼饭店里,那么多人看着,三十多万,太容易招人惦记了,还是汇款回去来得简单安全,拿着一张汇款单,简单轻松。
事情办完,甄应全坐驾驶室,宏山则是和猎狗呆在车厢里,两人都带着猎枪,帮忙提防着,陈安开着车子,踏上返程。
一路空跑,早已经熟练驾驶技巧的陈安将车子开得很快,临近傍晚的时候,就回到了盘龙湾。
而拿到东西的孟奎松,也返回了在西安的屋子。
院子弄得挺大,仿古的建筑,很是气派。
他下了车子,第一时间就钻进自己那间放了好几排架子的屋子,架子上面放的全是琳琅满目的文物,以瓷器居多。
他迫不及待将铜牛、铜鼓取出来放到桌上,然后开始用白布将铜鼓包裹、绷紧,又用一个布团染了印泥,开始进行拍打拓印。
渐渐地,一条条细小的纹路以空白状出现在被染红的布片上。
同样的操作,他将铜牛身上的纹路也拓印下来。
随后,他又拿出一个小小的铜龙,将两张图案拼接起来后,用铜龙的图案进行比对。
这铜龙跟铜牛、铜鼓和铜虎不一样,其它三个铜器都是身上布满铭刻的山水纹路,铜龙身上却没有,更像是一方盘龙为柄的印。
在这印的底部,有些断断续续的纹路,似乎有一部分能跟铜牛、铜鼓上的重叠。
如果是看过整个地图的陈安在这里,肯定能一眼认出,这铜龙,只起一个标记藏宝位置的作用,只要纹路对上,像盖印章一样盖上去,就能标记出来。
只是,孟奎松并没有拿出完整的地图,比对半天,却看不出端倪。
他靠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思考了好一会,有些恼火地嘀咕道:“早知道就该在知道铜虎在她手里的时候,就把铜虎给夺过来,现在,你让我上哪儿去找那铜虎?董秋玲啊董秋玲,你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看来,还很有必要往锦城那边去找一找,希望不要落到那帮小龟子安插的人手里,不然,就即使找到了,也难办。
到底要怎么才能撇开这些人…头疼!”
板上钉钉
从汉中回来,陈安在家休息三天。
说是休息,其实也没怎么闲着,一天帮着冯丽荣处理各种作料,熬制火锅底料;一天去了养鸡场,查看养鸡场的情况;第三天则是去了畜牧场,了解下畜牧场的具体情况。
就在第三天下午,开着汽车从畜牧场返回盘龙湾的时候,赶上骑着自行车往石河子村送邮件的邮递员。
邮递员派送各种信件,路线比较固定,寒来暑往的。
在石河子村,陈安就算是信件比较多的人了,加之他是小镇的名人,和那邮递员早已经熟识,打招呼的时候,邮递员从邮包里翻出两封电报,递给陈安。
一封是在县城的骆祥文发来的,说是承包畜牧场的事情已经有眉目,让陈安往县城去一趟。
骆祥文这几年在派出所工作,立功不少,加之多少有些门道,升得挺快,已经成了所长,混得挺好。
另一封电报是从汉中过来的汇款单。
小镇太小,涉及的金额又大,这事儿得去县城才好办理。
陈安的汇款单到了,宏山和甄应全的应该也一样。
果然,晚上的时候,宏山和甄应全就找了过来。
稍作商量后,陈安去了一趟青沟,让陈平将需要送到县城出售的茶叶送来。
茶园的春茶留了些在陈安的盘龙湾,往巴食火锅店送了一些,其余的,早就已经销售一空。
现在送来的,已经是夏季茶。
春夏秋三季的大叶茶,春茶茶叶肥壮,条索紧而重实,滋味浓厚,香气较佳;夏茶生长迅速,叶质硬薄,条索粗松、轻抛,滋味淡薄,香气欠佳;秋茶气候介于春夏之间,品质也介于两季之间。
夏茶虽然品质不是太好,但确实最适合普通人的,一样很有销路。
事实上,单就春茶,虽然量不大,但陈平已经赚了不少,夏茶和秋茶,也会是不少的一笔。
要知道,哪怕是在现如今这年头,顶级好茶一样能达到几千块钱一斤,在前两年,更是为了有限保证出口,很多人想买茶都不容易买到。
为此,陈安特意让陈平,专门做了些茶饼、茶砖,放成老茶,说不定,过上些年,能卖上更好的价格。
陈安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忙着招呼人手,按陈安的说法,将青沟那股地脉水给挖成水井,用河石嵌成井壁。
现如今,他对陈安的话非常信服,哪怕陈安告诉他,那股水以后也能变成钱,虽然心里觉得山里山外都不缺水,买水喝这种事情有些离谱,但依然照办。
别的不说,单是茶园的事情上,已经应验了。
他又哪里知道,过上几年,还有矿泉水这一说法。
陈安这趟去县城,连同一起送去的,还有熬制出的火锅底料,红苕制作的苕粉,养鸡场这些日子积攒的鸡蛋,都是用竹筐往里面垫了稻草防破碎。
零零总总,居然有不少东西。
陈安和甄应全帮忙装好车子后,就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