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只脚被夹住而已,这种时候,胆敢靠近,将会面临云豹生死挣扎时的绝命反扑,甚至比在山上突然遭遇还更加危险。
只有死了最安全。
所以,陈安再次端起枪,瞄准云豹的脑袋扣动扳机。
一只云豹轻易到手。
到目前为止,除去其它珍皮小兽,已经是一只猞猁两只云豹的收入。
尤其是云豹,骨肉皮皆价值不菲。
换句话说,只是这几天的功夫,已经完全能顶得上他开车一月的收入。
趁着温热,给云豹放了血,看着有一米多长,却只是二十多斤的中型猛兽,宏山随便就能带着。
接下来,他们继续朝着北边山里搜寻。
和宏山、甄应全盯着沟里的水獭、石貂之类的小动物不一样,陈安主要寻找的,是那些大大小小的溶洞。
这些地方,可是山牲藏身的好地方。
猎狗能进去的溶洞,只要到洞口稍微一嗅,就能知道里面究竟有没有野物,唯有稍高一些的石洞里,需要陈安自己去探查。
接连两天下来,黑娃子没找到,但却在山沟里迎头碰上一群野羊。
受惊后,羊群立马掉头就跑,陈安当然也不客气,第一次对几条猎狗发出了追击的指令,三人也紧追而去,翻过一道山脊,看到了那群被猎狗围上悬崖的野羊,一个個在陡峭的石壁上,凭借立锥之地站立着,朝着下边张望。
陈安他们也没有赶尽杀绝,只选着六只个头比较大的雄性野羊,打了下来,就将剩余的给放过了。
他寻思着,明年再来的时候,逮上几只小的黄羊带回去做种羊,就不知道还能不能遇上。
直到第五天,陈安终于发现了进山以来的第一只熊瞎子,在崖壁离地七八米高的一个石洞里边。
见洞口有霜,陈安悄摸着爬上去看的时候,蜷缩在深处的黑娃子,只是睁开小眼睛瞟了一眼,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一副慵懒模样。
陈安下来以后,就在石崖对面寻了一棵大树,和甄应全爬上去,端着枪等着。
宏山则是从洞口左侧先爬到高处,往上面一棵大腿粗细斜伸出来树上拴了绳索吊着自己,方便借着绳索上下,然后才到洞口边,往里面投了“烟雾弹”。
这种混合辣椒、马粪、松毛细末的烟雾弹,分分钟熏得黑娃子嗷嗷怪叫着从石洞里爬了出来,像是得了哮喘一样。
宏山早已经借着绳索荡开,然后爬到高处树木上蹲着。
那黑娃子一出动,注意力立马就放到在下边狂吠的几条猎狗身上,它不敢往下,反而顺着崖壁往上攀爬。
应该是刚出洞行动笨拙的原因,陈安本想等着它活动一下,等胆汁从身体回流到胆囊里再开枪,却没想到,往上爬了没多高,反而自己一下子跌落下来,撞得崖脚树木一阵哗啦乱响。
不得不佩服它的皮糙肉厚,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一翻身就站了起来,面对几条冲扑而来的猎狗,它人立起来,一双爪子左右扒拉,先是将几条猎狗惊住,然后猛然冲扑下来。
几条猎狗不是第一次和黑娃子缠斗,它们从来就不是硬扛,立马纷纷跳往旁边,开启了袭扰模式,几番纠缠试探,逼得黑娃子数次追撵无果,面对围上来的猎狗,它再次人立起来,朝着几条猎狗嗷嗷叫着示威的时候,一直瞄着它的陈安扣动了扳机,当场将黑娃子放翻在地。
陈安和甄应全从树上下来,小心地走近,甄应全补了一枪,确定黑娃子彻底死了以后,宏山也从崖壁上下来。
随后,三人动刀取胆、剥皮,陈安则是忙着割肉喂狗。
这几天打到的皮肉,都被他们找了洞穴收藏起来,压了石块,又用雪拍实覆盖。
并在藏东西的地方,也设置了陷阱、铁夹。
敢打这些猎获的主意,先得避过陷阱才行。
打到这只黑娃子以后,像是开启了猎熊之旅一样。
接下来三天,居然又在山里找到三只黑娃子。
一只是在一个腐朽的大树桩下刨了个土洞栖身,是招财它们找到的。
另一只则是没有冬眠的,在山沟里吃着一只不知道是被它捕杀,还是从别的动物手里夺来的麂子,是陈安在山崖上用望远镜看到的,当即领着猎狗寻了过去,远远地给了它一枪,轻松拿下。
最后一只则是被陈安放过了,是一只在石洞里边刚刚产了幼崽没多长时间的母熊。
转眼的时间,已经进山半个多月,这等收获,是陈安撵山这么长时间以来,收获最大的一次。
三只黑娃子,两只云豹,一只猞猁,六只黄羊,外加那些石貂、水獭和一些竹溜子、獾子,初步估计,价值过万。
眼瞅着临近年边了,三人稍微商量,决定先把猎物带回去,翻过年再往鼓城山这边大片的原始森林里来好好打上十天半月。
藏在山里的猎获不少,三人花了两天时间,才把猎获收拢,放到距离鼓城山山下村子附近的石洞里放着,交给甄应全看守。
而宏山和陈安两人则是领着猎狗前往蓼叶涧方向,那边也还藏着些猎获,两人带着前往蓼叶涧,又花了大半天时间。
给钟广生留了几样野味,在他们家吃了顿晚饭,眼看天色不早,晚上不好行车,干脆在钟广生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汽车启动,开着寻路前往鼓城山。
中午的时候抵达,将猎获装车,当天开着车子先去了鼓城乡,然后顺着公路兜了小半个圈,在夜里十点多的时候,回到盘龙湾。
然而,让陈安没想到的是,家里只有耿玉莲领着两个孩子在家。
打开院门让陈安开车进去,陈安刚一跳下车,耿玉莲立马就哭了起来:“狗娃子,你总算回来了!”
一看情形不对,陈安连忙问道:“妈,你哭啥子,是出啥子事了蛮?”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向自家屋子,黑灯瞎火的,院子里似乎并没多大变化…不对,留着守家的旺旺和娇娇没在。
他跟着又问了一句:“我老汉和宝儿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