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微微一愣后,听着吵闹得很猛,开门站在二楼走廊上往下看。
见一女子揪着另外一个女子的头发,从屋里拖拽出来,又打又骂。
住进旅社的时候,三人看到过被揪着头发的女子,还以为跟这旅社的老板是两口子,听着咒骂才知道,她是这旅社老板的小姨子,而现在揪着她头发的才是老板的媳妇。
“你个浪皮子,老娘就外出半天的时间,你们就能给老子勾搭到一起去…早就看你们眉来眼去的有猫腻了…”
一句话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很显然,姐夫跟小姨子瞎搞被逮到了。
动静弄得不小,住进旅社的还有另外五六个人,纷纷钻出房间看着下方的打骂,乐呵呵的,谁也没有出声劝阻的意思,都是在看戏。
这女子经不住打骂,找准时机往外面跑了,那女人没追上,很快折返回来,不多时,提着菜刀将屋里的男人追撵出来,满院子跑,边追边骂:“你个狗日勒,老娘一个人你都伺候不好,还惦记着我家妹子…”
“是她主动找嘞我…”男人边逃边说。
“你还给老子狡辩,你那点花花心思,老娘还不晓得蛮,你不要让老娘逮到,要是让老娘逮到,不把你狗日勒砍死,剁了喂狗…”
两人一追一逃,很快出了院子。
热闹没了,看客各自回了房间,陈安他们三人也回屋继续吃喝。
只是,吃着吃着,陈安突然没了胃口:“我饱了,你们慢慢吃!”
宏山微微皱了下眉头:“这才吃了几块哦…你是有哪里不舒服蛮?”
陈安摇摇头:“没得哪里不舒服,就是单纯的不想吃了…”
见两人也停下吃喝,他不得不再次强调:“真没得事儿,你们赶紧吃撒,我就是胃口不太好而已,肚子也有些不舒服!”
陈安没法告诉两人,在听到那女的说要剁了男人喂狗的话语后,回来再吃这酱牛肉,突然想起了上辈子听说过的汉中牛大碗面馆的事情,面中牛肉里吃出指甲盖…
他胃里莫名地一阵翻涌。
见状,宏山和甄应全也就不管他。
而陈安却是在想:今天看到这事儿,要是发生在明年,这一男一女,怕是都要遭…怕是也不敢闹这么凶吧?
一转眼,暴风雨要来了!
真的黑人
正因为考虑到接下来的三年,形势严峻,所以陈安心里有想法,也没有立刻开展。
到目前为止,也就是建了房子,栽了些杜仲、金银花,养了蜜蜂和一些寒号鸟,再有就是那群羊,水潭稍微修整,放养了一些鱼。
都是简单摆弄,小打小闹。
并且,他尽量在维系和其他人的关系,事不找自己,绝对不找事儿。
哪怕外面发生的一切,对山里影响没有城里厉害,他依旧在提防着,避免太过张扬,引来麻烦。
不然,以他这两年存下的钱,已经可以做出不少事情来了。
别的不说,城里的商店、馆子之类的店铺,已经冒出不少,虽然大都带有特批或是试点的性质,还有不少属于集体性质,尽管个体经营还被大多数人看不起,终归还是有了。
越早敢于吃螃蟹的人,越容易赚钱。
陈安当然知道这是机会,早早到县城里盘下个店,把火锅生意经营起来,完全没问题。
虽然还不允许农民进城开店,但这种事情从来不是问题,花钱使点劲的事儿。
不过,这种急于外出经营赚钱的念头,还是被他给压了下来,毕竟是风头浪尖上,船儿太小,真经不住折腾。
这无关是否胆小的问题,重活一辈子不容易,陈安只是想走得更稳些。
八六之后就非常合适了,那时候个体经营遍地开花了。
他觉得自己到那时的积累也该差不多了,正合适。
旅社的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只是三人第二天早上离开的时候,看到这家伙脸上青一块、红一块,还有不少抓挠的伤口,左手还吊挂在脖子上。
不用猜也知道,十有八九是那女人的杰作。
但这种事情只是看个稀奇而已。
都说小姨妹有姐夫的半个屁股,这话算是舆论场的一句至理名言了,姐夫小姨妹勾搭在一起的事儿,可不少见。
陈安甚至见过更离奇的。
米仓山里有煤,曾经有段时间,私人采煤的事儿很正常。
就有这么一个挖煤赚了些钱的小老板,离了姐姐娶妹妹,离了妹妹娶三妹。
一家姐妹仨都被祸祸了。
更奇葩的是,三妹的两个姐姐都离了,还都跟他们生活在同一个院子里分到的不同屋子。
那真的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偏偏又是亲姐妹。
陈安是很难理解这种心态的,只觉得人的忍耐限度,实在不能小看,也算是奇葩事情。
三人自然不会无聊到去找旅社老板问东问西,他们有着更紧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