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大口喘着粗气的甄应全看着林子里面被套住的不断挣扎窜跳一只只山羊,满脸兴奋。
“得赶紧动手,时间长了,勒住脖子,会被勒死掉的,那就可惜了。”
陈安也是跑得心脏砰砰直跳,但心里却很高兴,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合围,安排得当,山羊都没有跑脱。
接下来,所有人从四面围拢进树林里,互相帮忙着将一只只山羊脖子上勒紧的绳套松开,转而拴到羊角上,然后拴到树上。
事情忙完,轻点一遍,大的雄羊五只,大的母羊十一只,还有半大小羊九只,一共二十五只羊。
看着这累累硕果,一个个都兴奋得不得了。
打一辈子猎,何曾见过如此丰硕的收获。
上次陈安他们四人,一下子打回去三只山羊,就已经在村里引起轰动了,这次十一个人,精心设套,一下子套中那么多,更不得了。
稍作休息后,一帮子人就在林子里拿着开山,砍了木棒,简单修整后,用钉子钉制了五个木笼,再用带来的铁丝进行捆扎加固,然后由冯丽荣领着四条猎狗在这里看守,其余十条汉子,两两一组,用杠子抬着装进木笼的山羊,往回走。
这来回一趟,就有两三个小时的路程,一个个连吃饭都是在路上顺道啃点干粮,不敢停歇。
将羊抬到石河子村,借用公房关了起来。
一帮子人整整跑了三趟,最后那一趟更是大羊、小羊一起混装到笼子里带回去,回到石河子村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
第二天,如法炮制,还是这么几个人,将另一群八只羊也一并抓了。
待回到石河子村以后,宏元康亲自往公社畜牧场跑了一趟,跟畜牧场联系,专门派了一辆汽车到村里来。
三十三只羊被一只只装上车,周边用竹子捆绑围成栅栏,防止山羊窜跳出来,当天就送往县城。
隔天,公社畜牧站站长和宏山家姐丈,专门将钱送来石河子村,大大小小,共计卖了一千五百三十八块钱。
这可是不得了的收入。
钱到手,一帮子人在宏山家权衡,畜牧站站长和宏山姐丈在这次联系中也出了不少力,还提供了车子之类的方便,两人一人分了五十块钱。
剩下的一千四百三十八块钱,两个发现羊群的,陈安拿了两百二,另一人拿了八十,余头的三十八给了宏山家,是他们负责的联系,剩下的一千一百块钱,一人一百。
也就是在这两天的捕猎中,陈安、陈子谦和冯丽荣,分了五百块钱。
其余的虽然每人只是一百块钱,但这是两天的创收,换作平时,哪里可能一下子弄到这么多钱,一个个也都心满意足,对这样的分法毫无异议。
各自回家的时候,还纷纷笑着,再有这样的好事儿,要叫他们,关系上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他们都很清楚,陈安完全可以就叫上宏山家父子俩,完成这个事情,只是多点折腾而已,这是好意。
这可把其他人好好羡慕了一把,那都相当于一家多了只大肥猪了。
折腾了两天,第二天一家子休息了一早上,下午的时候,陈安和陈平,两家六口人,把精力全集中在修山道的事情上,就连两个小侄女,也跑来端着撮箕,力所能及地帮着捡石块铺路。
第二天又忙活了一天,算是把这条小径给修通了。
气派蕨菜,运气葛
陈安还在惦记着那只豹子。
石径修好以后,又领着冯丽荣往山上连着去了两天,始终没有见到那只豹子。
豹子是有领地的,会在树皮上留着抓痕,在草地上蹬出明显的刨痕,还会用粪便作为标记。
但应该是因为那天惊扰过,这本就更习惯夜晚活动的猛兽,一晚上就能去到十多公里外的地方,它没有再继续跟着羊群,去得挺远,陈安也看到一些留下的痕迹,但都不新鲜。
他也只能暂时作罢。
只盼什么时候再到这地方能找准它的行踪。
五只小寒号鸟,在这段日子里,长大了不少。
山洞里的小石洞中,经过这些日子的积累,里面积攒的五灵脂被陈安清扫出来,在晒席上晾干,也有了三四斤的份量,他带着三张果子狸的皮毛和炼出的油,连带这些五灵脂,一起送到供销社,卖了九十四块钱。
现如今,他手里边零零总总,加上结婚时收到的钱,手头已经一千八百块有余。
别看这数字不大,在这年头,万元户都还凤毛麟角的时候,已经是一笔很大的钱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冯丽荣在河里洗衣服,陈子谦和耿玉莲则是忙着去上工了。
休息了几天的时间,村子里又开始忙活起来。
地得翻出来,到了下雪的时候,被霜雪一冻,能让来年少些虫害。
还有,现在正是落叶期,山上堆积了厚厚一层松毛、落叶,这些东西得组织人手搂回来,到时候放入猪圈、羊圈、牛圈,变成粪草,为来年积肥准备。
陈安不关心这个事情,地种再好,到了明年的洪涝,庄稼也得长废,只能是在分田到户的时候,各自忙着补种一些冬小麦和蔬菜,赶在来年夏季之前,能收上一波粮食。
陈安也曾细细想过,作为经历过天灾的人,他打心里很想将这件事情,告知公社,告知县上,甚至想要告诉全蜀地的人,早早提前预防,避免到时候造成那么多损失和伤亡。
可结果,他悲哀的发现,就连自己妈老汉,他都无法让他们信服,提前做准备。
“你娃儿怕是酆都鬼城拉二胡——鬼扯,你未卜先知蛮?”
陈子谦一句话,让陈安无话可说。
难道告诉他们自己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