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灭了一个该死的人而已!
陈安寻到山道,顺着路一直走,没有刻意地去往深山老林里兜没必要的圈子,经常有人都的路上,才是各种气息最复杂也最不容易留下痕迹的。
等他回到盘龙湾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陈子谦、耿玉莲和冯丽荣在见到先一步回到门前的猎狗时,纷纷走了出来,看着陈安走进院子,关了用厚实木板做成的院门。
“啷个这个时候才回来哦?”耿玉莲不无责怪地问。
陈安笑笑,随便找了个借口:“在山上看到只白妹儿,追了不少时间,没有追上,耽搁了!”
“赶紧回屋头吃饭,都在等着你!”陈子谦也催促道。
陈安点点头,将那只铜鸡带到厨房,冲着跟进来的冯丽荣说道:“明天抽个空把皮剥了,肉能做药,炖了吃了,对你有好处。”
“我晓得!”
冯丽荣笑着点点头,忙着拿了盆子,给陈安倒水洗手洗脸。
她也会撵山,处理这种小事,对她来说,没什么问题。
“你明天还要进山蛮?”冯丽荣又问了一句。
陈安想了想:“明天休息一天,你不是喜欢寒号鸟撒,明天找木板做两个笼子,后天我去将那三只寒号鸟给你抓来养着。”
他估计,那树洞里的三只小寒号鸟,应该快要断奶能养活了!
一些小盘算
尽管陈安睡得很踏实,但第二天早上起床后,略微想了想,还是提着猎枪,领着猎狗,往昨天那石洞去了一趟。
见堵着洞口的石头还和昨天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也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异常的声音,他心里是真的踏实了。
回去的时候,陈安绕去了阴地湾那边,准备去将那三只在树洞里的寒号鸟抓回去养着。
却没想到,到了阴地湾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了山沟里上次追香獐遇到的诡计多端的高大春父子三人。
三人依然在山沟里四处转悠。
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指指点点的。
陈安只是远远地瞥了一眼,就离开了。
只是,三人的行为实在有些怪异。
苏同远说他们在阴地湾打猎,和陈安、宏山初次相遇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阴地湾呆了几天了,没想到,一转眼都已经又过了十天,他们居然还在。
这爷仨特意从檬子公社那么远的地方跑到盘龙湾,还找了石洞驻扎下来,在阴地湾一呆就是半月以上。
阴地湾才多大面积,哪有那么多野物可以打?
整天在转过不少次的山沟里转悠,这也不像是打猎啊!
难道…是在找什么东西?
那样的山沟里,又能有什么东西?
他们肯定不是挖药材,也不像是打猎。
就连陈安发现踪迹的黑娃子,四处晃荡,也早已经离开了阴地湾的范围,而是进了更深的山里面…
陈安心里只觉得三人有古怪,但他不想去探究,更不想去招惹。
他心里对这三个难缠的人没有一丁点好感,只想远离,走得毫不停留。
他估摸着位置,再一次来到寒号鸟巢穴所在的那棵枯树。
轻轻敲了敲树干,藏在树洞里的寒号鸟探出脑袋朝着下面张望。
看到洞口探出的白色脑袋,陈安欣喜地嘀咕了一句:“还在!”
它们并没有因为上次的惊扰而选择离开。
他当即放下双管猎枪,双手抱着树干向上攀爬。
受到这惊扰,那只寒号鸟从洞口钻了出来,动作敏捷地爬到树梢高处,然后纵飞而起,四脚撑开肉翼,滑翔着越过百多米的山谷,落到对面的林木间。
陈安也不去管它,爬到那树洞的时候,凑在洞口边朝里面看了一眼,三只小寒号鸟在洞里缩在一起。
和前几天相比,三个小东西都已经换上了一身艳丽皮毛的小寒号鸟,又长大了一些,腹面灰白色,四足背毛橘红色,不开飞膜时,外形跟松鼠差不多。
寒号鸟是鼯鼠的别称,有好几个类别,虽然它们排出的粪便都是五灵脂,但形体、大小,毛色上,都有区别。
而陈安所抓的鼯鼠,身上红毛,面部白毛,所以叫红白鼯鼠,又叫松猫儿、飞虎、飞猫,属于大型鼯鼠,身体能长到五六十公分那么大,尾巴没有身体那么长,但也能有四十公分。
这三只小的红白鼯鼠,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它们也该出窝独自生活了。
陈安坐在树桠上,将背上的布包取下来,伸手进树洞里去抓。
见危险来临,三個小家伙在树洞里四下乱窜,被陈安抓到一只放入布包,见洞口没有被陈安的手臂所挡,有一只窜了出来,身子刚探出半截,想要飞逃,被陈安一把及时抓住,也放入布包,跟着是第三只被他抓了出来。
收拢布袋口,陈安小心地下树,又去看了下寒号鸟排便的石缝。
不愧是“千里觅食一处便”的奇特动物,已经被收掉几十斤五灵脂的石头缝隙中,这几天下来,又积攒了差不多一斤左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