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嫌弃说,“麻烦不要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好不好!”
“哦。”
“东方同学?东方同学?”一阵敲门声响起,不过是从隔壁房传来的。
“是工作人员!”我振奋起床,爬起来就要往外走。
后衣领却被一把拉住了,整个人弹了回来。
“干嘛啊?”我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大清早穿着睡衣从我房间出去,传回禅院家你就完蛋了。”他瞪了我一眼,警告说。
“对哦,毕竟直哉那种内心阴暗的家伙只会觉得我们做了什么吧。”
他嘴角一抽:“够了,你快闭嘴吧。”
之后,五条悟随意敷衍了一下工作人员,对方很快把我宿舍的积水处理干净,至于地板,因为被泡太久,基本要全换,他们表示会争取在假期结束之前做完,交代完这些就先走了。
终于能回房了,我抱着咪咪和五条悟说了再见。
“出发之前别再来烦我了。”他门前带着倦色说。
“好哦。”又握着咪咪的爪子对他挥了挥。
随后“啪”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这家伙大概是要补觉吧,毕竟好像一晚上没睡。
其实我也没睡好,或许是药物原因,脑袋还是困乏的,开启暖气后,又缩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好冷哦,我哆嗦了下。
还是那家伙的被窝暖和啊。
打从有记忆以来,我对新年并没有什么实感,甚至有几分厌恶。
理解中的新年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的节日,我们家也确实会在除夕与家人坐在一块吃饭,一群人围着个圆桌,印象里,舅舅的两个孩子还没长大的时候,会任由大人们在饭桌上逗着玩,小孩咯咯笑起来,他们也会开怀大笑;后来舅舅的孩子长大一点,会带着他们做游戏,赢红包里的压岁钱,真是好热闹的样子。
——他们也会叫我一起,但总被我嫌弃地拒绝了,好在压岁钱不会因此而少掉,正是如此,我又一下顿悟,既然不做游戏都有钱拿,那两个家伙却为此卖力地取悦大人,这也太亏了,而我真是了不起的计划通。
总之,我无法感受过年喜悦。
不明白他们在开心什么,也不明白在展望什么。
越是无法理解,我就越讨厌过年。
国内的新年便是如此了,更别说国外的新年了。
毕竟,就连日子都不是同一个。
回到禅院家已经是晚上了,感冒症状轻了许多,不再打喷嚏,脑袋也不那么难受了,只是鼻子还时长堵着。
次日,是当地的除夕夜。
家仆来来往往,不知道在忙什么,只听说晚上会有家宴,禅院家本家人基本都会到场,应该是一年来难得一见热闹的场面。
虽然装备了硝子给我的发热贴,但我还是尽可能地不想在外逗留,外加感冒还没好,于是在自己的屋子里窝了一整个上午。
下午实在闲得慌,看在外面阳光正好的份上,又套了一件长衫才决定外出溜达。
闲逛到禅院的户外训练场,今天没见那些什么护卫队的人。
但还是望见了某个金灿灿头发的少年。
他正单手抓着皮球,高举过头顶。
两个才到他大腿高的女孩围着他,西瓜头女孩发出倔强的呜咽,强忍着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表情,一蹦一跳地想要够到直哉手里的皮球,另外一个短发女孩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又想上去劝阻。
那俩小家伙如果不是发型一样,几乎难以区分,应该是双胞胎吧。
“怎么了?很想要吗?”直哉单手叉腰,嘴角扬起戏谑的笑容。
“那,是真依的,还给她!”西瓜头女孩说。
“小真希不知道求人应该是什么态度吗?这样可拿不到的哦。”直哉按住了真希的脑袋,她再也蹦不动了,只能无助地伸着双臂,直哉饶有兴致地说,“至少也要跪下来好好磕头,真诚恳求我才像样啊。”
真是没眼看,这人怎么还欺负上小孩了。
随手捡了块碎石,瞄准直哉的手弹了出去。
我站得很近,应该是早就被他察觉了,虽然没能击中目标,但也把皮球打飞了。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他不愉快地看过来。
叫真希的女孩见状收了手,缩着身体从直哉手下逃走,小跑着去捡球。
“欺负小孩实在太没品了吧。”我说。
“欺负?”他轻哼一声,耸耸肩漫不经心说,“这是我的两个堂妹,不过是在教她们怎么做人而已。秋一个外姓,就别插手我们的家事了。”
“这种时候跟我谈外姓了?以前也不是谁张口闭口让我记住身份的。”我好笑道。
球捡了回来,两个女孩站定,互相牵起手,对我稍稍鞠了一躬,打算从直哉背后悄悄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