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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北府一丘八 第1333(2 / 2)

贺兰敏沉声道:“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不用拿来说事,刘裕,你总是以要休兵恢复来作借口,拖延时间,但我告诉你,要真的是三年到五年之后,北魏平定了内外的战乱,他就会有一支非常强大的军队,当年北魏灭后燕之时,可是实打实地出动了四十多万步骑的,现在他们有了大半个北方之地,手下的汉人州郡兵马也可以弄出数十万,你休养生息了,人家同样实力能迅速地增加,到时候你没有盟友对付北魏,是想要以一已之力,面对北魏的百万大军吗?”

刘裕平静地说道:“世事无绝对,我相信只要我们北府军的军风,训练可以这样传承下去,就算是百万胡虏和北方汉儿,又有何惧?苻坚曾经也是百万大军,但在我们的面前,一战而溃,最后灭国,北魏的内外部矛盾,不会在这年内,就彻底平息,如果一直是以威压或者是强制手段,穷兵黩武,这反而对我们不是坏事。”

说到这里,刘裕微微一笑,继续道:“就象南燕,占了青州不过一州之地,不思保国护民,让青州百姓,包括他们好不容易从北方带来的鲜卑族人们有喘口气的机会,反而是征兵不断,战事不断,一个青州就能给他弄出四十多万军队,可想而之对民众的压榨到了何种程度,最后这四十万大军救了南燕吗?临朐一战,我击破了十余万燕军主力,直接就可以进围广固,而南燕的各地十余万汉人为主的守军,纷纷主动投降,甚至是加入我军,这就是我们中原人一直强调的,以王道伐霸道,吊民伐罪,最后终将是王道胜出。”

贺兰敏摆了摆手:“要是王道这么管用,也不会有五胡乱华了,这个时候,你们中原的王道到哪里去了?”

刘裕哈哈一笑,说道:“五胡乱华的原因,不就是西晋时期的八王之乱吗?司马氏的诸王,还有天下的各路军阀,将帅们,为了争权夺利,而打得头破血流,就拿青州来说,蟠踞在青州的苟希,被人称为屠伯,不服从他,不愿意为他征战的百姓,天天被他以各种方式屠杀,他在青州欠的汉人百姓的血债,远远比石勒这些蛮族将帅要多,所以最后青州百姓宁可投奔石赵,接受异族胡虏的统治,也不想在苟希手下为民,这恰恰是苟希这个曾经的名将,不施仁义,不行王道,只相信以自己手中的军队,就可以横行一时,割据一方。如果我听了你贺兰夫人的话,无限制地战斗,无限制地压榨百姓,不恤民力,那我刘裕,就会成为苟希。”

是敌是友看战果

贺兰敏的眉头一皱,说道:“不至于吧,你又没有残虐民众,就算现在在青州,你不也是免了青州几年的税赋吗,那个苟希是为了立威,时不时地去那些没交足税赋的郡县屠村杀人,把整村的百姓处死,堆成京观,这才有了屠伯的名声,我到了青州后,此人百年前的恐怖恶行,仍然让人谈之色变,你再怎么搞,也不可能变成这样的屠伯吧。”

刘裕平静地说道:“其实本质上没有大的区别,因为苟希之所以如此残暴,就是因为在乱世之中,他割据一方,又觉得自己的地盘不够大,兵不够多,所以拼了命地要去压榨民众,你说他屠城灭村是为了立威,这话非常正确,那些只是因为乱世之中,民生艰难而少交了税赋的村子,就给他直接斩尽杀绝了,这说明他根本不顾民众的死活,不知道百姓才是撑起他的军队的根本,一旦这个根本没了,他就算手下一时军队再多,又能撑多久呢?一旦他的军队被外敌所击败,或者是分散用于镇压各地民众时,给强敌钻了空子直取他的都城,他就会象历史上这样身败名裂了。同样的例子,还有冉闵,也是穷兵黩武,往死里压榨百姓,以维持自己的军队,最后民心尽失,而军心也会跟着散掉,毕竟,所有的军人将士,都是来自于民众,如果自己的家人都被一个独夫,暴君随便地诛戮,那自己还要为这样的人而战吗?”

贺兰敏叹了口气:“可是在乱世之中,是做不到让百姓过得太好的,毕竟不是天下太平,就象你现在在晋国,也收的税不比北魏轻到哪里去,甚至这次为了平定天师道,已经在吴地预收了两年的税,这才能把战争给进行下去。”

刘裕点了点头:“是的,正是因为战争对于民众的消耗和压迫太大,所以我必须要作到张驰有度,战守结合,与妖贼天师道的战争,是不得已的,不是象北伐南燕这样的战争可以由我来选择是否进行,何时结束,就算是北伐南燕,也是在我建义成功之后,休息了三四年,让吴地的世家庄园恢复了孙恩之乱前七成左右的生产能力,积累了几年的粮草军械后,又有黑袍给我送上了出兵的借口,我才能顺势发动的。到现在,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近三年,把大半个大晋都打成了一片废墟,我不能再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对外发动不必要的战争了。”

贺兰敏叹了口气:“刘裕,我知道你的日子不好过,也知道大晋现在不容易,可是北魏更不容易啊,他们为了到处镇压起事的民众,打退漠北的柔然,有的州郡和部落已经把税赋收到五年以后了,甚至是十四岁的男丁都要上战场,你们艰苦,敌人更艰苦,要是让北魏缓过这口气来,想要再胜他们,可就难了。”

“而且,北方的汉人给这样镇压,屠戮,压榨,你难道就眼睁睁地坐视吗?你不是一向都自命要保护汉人百姓,绝不能允许他们在胡虏的马刀之下没命吗?现在北魏就在北方杀戮汉人百姓,你就这样坐视?”

刘裕沉声道:“贺兰夫人,不用激我,激了也没用,我当然想要保护天下每个汉人百姓,但那也要视自己的能力而定,如果我能力不足,冒然出兵,导致军溃国亡,那不仅是河北的汉人百姓,就连我们东晋的汉人百姓,我也无法守护了,难道这就是正确的吗?河北的汉人百姓,如果是反抗北魏的暴政,我可以通过别的办法,比如说由你的凤鸣会的成员,引他们举家举坞逃亡南方,到青州归晋,成为大晋的子民,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出动小股军队去接应,但我不会派大军直接攻击北魏,引发两国之间的全面战争。”

贺兰敏咬了咬牙:“你要我的手下,就做这种引百姓逃亡的事?帮着几家,几十家,百余家的汉人百姓逃亡?这可不容易,河北的汉人百姓多是拖家带口,推着大车小车逃命,而在平原之上,胡骑来回纵横,发现这种举族逃亡的,那就是来回冲杀,我的手下可没有本事保护这些百姓逃过这些游骑的追杀,历史上,曾经有数十万计的河北汉人,想要南下投晋,最后都死在了黄河北岸呢。”

刘裕的嘴角轻轻地勾了勾,说道:“如果无法接应他们南下,那你可以去河北派探子传递消息,让他们忍耐一时,如果无力反抗,那就先不要贸然自立,给北魏官府正常交税即可,大晋需要再过几年,时机成熟时才能来河北解救他们,忍一时换得以后的海阔天空,这点,你总能做到吧。”

贺兰敏没好气地说道:“刘裕,你居然要劝这些河北百姓,豪强们当汉奸,为北魏效力?你这天下战神,汉人守护者的名头,还要不要了?”

刘裕平静地说道:“我要保护天下每个效忠大晋的人,不止是汉人,也包括你这样的胡人在内,河北的那些汉人百姓,从八王之乱起,近百年时间也没有南下,而是生活在原地,为前后多个胡人政权效力,甚至当官的也不在少数,怎么这时候就突然心向大晋了?要说活不下去,生存条件艰苦,难道还比永嘉之乱,或者是冉闵反赵的那几年更艰苦吗?到了人相食,无复耕者的活不下去的地步?”

贺兰敏咬了咬牙:“可他们是看北魏的政权不稳,拓跋嗣即位后有太多的人不服,这才起事响应,就算你不看他们是汉人同族,起码也是你打击北魏时的有力帮手,就真这样见死不救?你就不怕以后你真的北伐河北时,这些人会变成魏军,成为你战场上的劲敌?”

刘裕微微一笑:“贺兰夫人啊,是敌是友,是看实力的对比的,不是看是汉人还是胡人这么简单,就象我北伐南燕时,临朐一战,有多少青州汉人成为我的敌人了?攻破广固后,又有多少鲜卑族人归顺大晋,成为我忠诚的战士呢?”

萨满之术断传承

贺兰敏沉声道:“你就这么有信心,几年后你休养生息了,北魏的内乱也平定了之后,你面对可以从草原上招来数十万骑兵的北魏,能象打南燕那样一战而灭?北魏可不是南燕这种只有区区青州一州之地,靠了抓大量的汉人充军而维持兵力的,他们能招来的,是真正骑马作战的控弦之士,草原蛮族。”

“就算你打南燕那一场战争,也是胜得极为惊险,你本人也差点死在慕容垂手下,若不是慕容兰舍命救你,没有站在黑袍这一边,可能就是你身死兵败了,打北魏,只会更难,你不在他们最虚弱的时候将之击灭,却要坐视北魏平定内外的叛乱,重新强大起来,我不明白,以你这样的大兵家,会犯这样的错误。”

刘裕平静地说道:“我没说完全不打,按兵不动几年,而是说,与北魏开战,会是全面大战,一发而不可收拾,不是我可以决定战争的规模,以及何时停止的,就象打南燕,我也没有一开始就做好直接灭了南燕的打算,说实话,我最初的目的也只是希望夺取南燕的大岘山南之地,再以钱粮布帛赎回被南燕掳去的百姓,当然,这需要诱南燕的部份主力部队,在大岘山南与我打一仗,在这里作战,敌军背山而战,补给粮道困难,都要通过穆陵山道,不可持久,如果是决战,又没有大片的平原可供其骑兵主力迂回,我可以充分利用淮北山南多山,多河道的条件,步步为营,耗也能把燕军耗死。”

贺兰敏冷笑道:“那看来你得感谢慕容超,或者说感谢黑袍本人才是,当时公孙五楼可是不赞成在临朐决战的,是想要坚壁清野,诱你入青州后再断你的粮道,这样一来,就是你说的这个战法的反过来了,变成你背山一战,进退失据!”

刘裕微微一笑:“是的,所以当我通过大岘山道,发现敌军没有坚壁清野,地里尽是即将收获的粮食时,我当时就额手向天,感谢上苍,慕容超,公孙五楼这些不过是蠢才,但慕容垂作为大兵家,居然也犯这样的错误,当时如果我知道实际控制南燕的是慕容超,我绝对不会越过山道,进军南燕的,现在想来,仍然是非常庆幸,慕容垂大概是有把握以骑兵将我彻底击溃,这才选择了放我过去决战,可能是他搞天道盟的这些妖法邪术太久了,吃饭的打仗能力在退化,或者说,他已经想象不到,我们南方晋军的战斗力已经提高到了这种程度,足以在正面战场上打败他们慕容家的铁骑!”

贺兰敏淡然道:“是的,我感觉慕容垂在最后的那段时期,已经不怎么去管军国大事了,全是在弄天道盟的那些返老还童,修仙问道的邪术,还让他差点就得手了,最后在和你决战时,他居然已经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如果有这样的本事,那确实不用太在意人间之事了。只是我一直也没明白,若是他一心修仙向道,想着长生成神这些事,又何必要来招惹你呢?”

刘裕微微一笑:“他说是要跟我合作什么的,可能我身上有什么特别吸引他的东西,对了,之前你不是说,我身上的那个,呃,那个东西,可以助你能预见未来吗?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慕容垂可能也需要类似的东西,助他完成登仙成神的最后一步,同样,斗蓬谢玄在面对我时,也是说过要求合作的话,所以,黑袍慕容垂应该是想俘获我,然后逼我助他成神吧。”

贺兰敏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这样说倒是没问题了,从斗蓬谢玄的情况来看,最后在你面前灰飞烟灭,应该是只靠他的力量,成神失败了,也许,他们直到最后的关键一步,也就是中原道家们说的这种渡劫什么的阶段时,才发现是需要你的相助,这才会想办法诱你前去。只不过,你不仅不肯合作,而且直接把他们给灭了,若是早知如此,说不定他们会更早提前下手呢。”

刘裕平静地说道:“天道盟应该是个源自上古的修仙门派,一直隐藏于历史的纪录之外,搞各种妖法邪术,为的是自己修仙成神,而那些成了神的邪神,好像也仍然是需要人间的信徒们,供应香火,甚至是以活人祭祀,让他们得以维持生存,贺兰夫人,你也曾经是贺兰部的萨满,是不是有这种以活人,或者是以牲口献祭的仪式,来完成种种不可思议的结果呢?”

贺兰敏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泛起了泪光:“预见未来这些萨满法术我可以做到,但老实说,以活人献祭,求得祖先的法力回报这些,我没有学习到这样的法术,也许跟我少女时期就离开了部落,到了独孤部当了巫女有关,我师父,也是我的姑姑还没来得及教我这些禁术,但我是隐约知道,可能是有这样的法术的,只不过我不会而已,后来我给黑袍收为使徒,进了天道盟,这种部落的萨满之法,也就此中断了学习,贺兰部灭亡的时候,我姑姑自焚而死,所有萨满弟子,也都与贺兰部玉石俱焚,一起灭亡了。”

说到这里,贺兰敏看着刘裕,正色道:“其实,草原上的部落,最重要的就是祭司与萨满,就象你们中原的士族,世家一样,这些人其实是控制了部落的传承,代表了和祖先的勾通,很多源自上古的部落,是有各种的法术,仪式,来取得祖先的保佑的。”

“也许我们不会书写,没有文字,但是通过历代祭司和萨满的传承,我们是可以把部落的历史给纪录下来的,如果一个部落连萨满祭司也没有了,那就差不多是真正要灭亡了,族人拆分这些,以后还可以再聚集旧部,但要是祭司没了,那这个部落就再也无法重聚,拓跋硅毁灭我们部落的方式,就在于把我们的所有萨满祭司也消灭,从此我们贺兰部,已经没有复兴的可能了。”

秦魏联军破侧翼

刘裕正色道:“看来你们贺兰部的萨满法术也不够,不足以保护你们的部落,这天下,毕竟是人的天下,对于天上的鬼神,祖先这些,我们最好还是敬而远之,不要让他们用怪力扰乱人间的秩序,你没学到那些萨满之法,未必是坏事。”

贺兰敏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有那种可以牺牲人命进行祭祀的萨满法术,我宁可牺牲自己的性命,换取对北魏,对拓跋氏的报复和毁灭。刘裕,我希望你能成为帮我报仇的那个人,如果你的报仇,需要我去学什么萨满法术的话,我愿意尽我一切所能,去贺兰部的遗民之中找寻那些萨满之法的线索,其实,当年我大哥之所以背叛拓跋硅,在柏肆之战中想要袭杀他,也是因为我姑姑的预言。”

刘裕的脸色一变:“就是你使用过的那个预知未来之法吗?”

贺兰敏认真地点了点头:“是的,但我姑姑的萨满之术比我强很多,不需要用到你身上的东西,就可以预见到未来,只不过,她看得也不是太清楚,只是看到了北魏军士对我们贺兰部妇孺的屠杀,把我们的孩子和女人们,串成了一串,用绳子系着,行走于草原之上,然后就是象牲口一样地卖成了奴隶,分散到了各个部落之中,她看到了我们族人的分离,哭泣,而且,她也看到了,拓跋硅在得意大笑的时候,一把长剑,刺穿了他的身体,而血淹没了整个北魏的部落。”

刘裕的眉头一皱:“这个预见的未来,最后还是实现了啊,贺兰部确实是被拓跋硅所摧毁,而拓跋硅也是死于非命,只不过,当时谁也不会想到这个过程是怎么样的,你大哥就是看到了这个未来,这才下了决心造反呀。”

贺兰敏叹了口气:“其实,从当时还没有入主中原的北魏,或者说代国,强行灭掉了和我们世代友好的纥突邻部,又强迫我们离开世代所居的辽西大宁城一带的驻牧之地,我们就知道,贺兰部的末日要到了,拓跋硅是草原上自匈奴冒顿单于以来,几百年都没有出过的可怕大汗了,他的残忍,无情,恐怖,让整个草原都为之颤抖,他要的是整合整个大漠草原的力量,全力入主中原,而贺兰部这样的强大部落,就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即使我们一时屈伏,离开了大宁,去到了阴山一带,也没给拓跋硅放过,消灭纥突邻部,就是为了斩断我们的外援,让我们孤立无援,这才好下手消息,就算我大哥没有起兵反抗拓跋硅,他也会找理由下手的,这点,我绝不怀疑。”

刘裕叹了口气:“只可惜,你姑姑带着贺兰部的萨满秘术,一起葬身火海了,也说明以她的力量,是无法对付拓跋硅的,不过,恶人自有上天收,拓跋硅死在了你母子的手中,这也阻止了北魏的进一步扩张,我相信,这是上天的安排,给了我时间,让我可以重整南方,一统大晋,以后全面地向北魏复仇。”

贺兰敏摇了摇头:“我还是那句话,最好的机会,就是现在,你虽然困难,但比北魏还是好了不少,这时候出兵,哪怕只是以青州的驻军出动,至少也可以夺得半个河北,还有黄河以南的兖州之地,只要你能打败一次北魏的主力军团,那其他各方势力都会对北魏群起而攻之,如此一来,北魏必灭,那些暂时给别的势力所占的地方,你以后早晚也可以收回,不需要消耗你太多的资源。”

“就象现在你平定天师道的战争,现在晋军上下已经有二三十万军队了,你只要不让这些将士们回家务农,而是再挑个十万左右的精锐,出青州,渡黄河,攻入河北,同时以豫州和建康一带的驻军,攻打兖州的北魏之地,只要你能象刘牢之当年那样,夺取邺城,就是胜利,事成之后,你可以以邺城的魏国粮草,来供应去河北的军团,然后以河北冀州之地每年收获的粮食,来维持当地驻军的补给,只需要几员良将,数万兵马,就可以牢牢地守住邺城,并不需要消耗你太多的国力,至于魏国的兵马,会给群起而攻魏的各方势力所拦截,不可能全部用来对付你的,实在不行的话,你亲自镇守河北,留刘穆之在建康主持朝政,北府军将士可以到河北轮换作战,这样一边休养,一边战斗,不比彻底不打要好吗?”

刘裕摇了摇头,正色道:“贺兰夫人,你毕竟不懂军事,不知形胜之法,去河北作战,最大的麻烦就是在于背水而战,粮道麻烦,如果夺取了邺城后,想要从青州去供应河北军团的补给,那就要走滑台,碻敖这些黄河之上的渡口与要塞城市,而这些城市的西边,就是后秦的中原之地,现在后秦和北魏联姻,又是我们公开的敌人,一旦我们跟北魏作战,进入河北,那后秦必会尽一切力量,从中原方向攻打我们的侧翼,甚至是从黄河的中游那里,从蒲坂一旦的黄河拐弯处,顺流而下,直接来冲击滑台这些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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