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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北府一丘八 第1130(2 / 2)

“至少在我的手下,我是不允许他们平时服散的,只是有些兄弟受伤多,经常旧伤发作,痛苦难忍,服散是为了镇痛。”

“对这样的兄弟,我们可以以旧伤需要治理为由,先让他们离开军队,前去就医,一边医治旧伤,一边检查其身体是否有问题,听说胖子那里有些戒散去瘾的药方,到时候可以让大家服用,我想,只要不是象徐赤特那样给人控制了,中毒深入骨髓,应该还是可以救回来的。”

刘裕点了点头:“此法甚好,回头我们就可以按此办理。羡之,你这里就先这样,孟彦达死了,朝中无相,现在胖子也远在青州回不来,我只有让你来代理朝纲,领导百官,维持这建康城的内外秩序,对你家护卫的调查,这一两天会由谢家来完成。还你清白之后,你要好好的努力,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徐羡之用力地点头道:“放心,寄奴,你既然如此信任我,在这种时候仍然把朝中大权交给我,我又怎么会不肝脑涂地,作为回报呢?只是我登上相位之后,除了清查皇帝出宫之事外,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由我来完成?”

刘裕勾了勾嘴角:“一是安抚城内外的人心,做好妖贼撤退后的重建工作,包括做好对于这次应募从军的百姓和世家护卫们的退役后安置之事。二是要供应打造各类军械,补充军需,供我们大军作战之用。”

刘毅的眉头一皱:“妖贼还没打败,我们的兵力不足,这时候还要募来的新兵们退伍?不太合适吧。”

刘裕微微一笑:“这些募集的将士们可是三倍甚至五倍的军饷,用来募集守城可以,那时候我们缺兵缺人,不得不用这招,可是守住城后,不能长期再这样维持,现在征燕大军已经分批返回,我们的兵力上不成问题,是该讨论后续追击妖贼,重整军队的问题了,希乐。”

希乐请缨再西征

刘毅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是的,妖贼这次攻城不成,天道盟的大魔头又被消灭,就算天道盟还没给完全铲除,但是首领已不在,短期内不可能再作为妖贼的内应,而各方的援军正在源源不断地跟进,天师道已经失去了夺取建康城的机会,接下来必然会撤军,分兵攻略各地,尤其是荆州。”

刘裕点了点头:“荆州那里有道规在,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现在妖贼的兵力仍然数倍于我们,我们守卫建康有余力,而冒然追击妖贼则有不足,若是匆忙出击,只怕不仅不能消灭妖贼,反而会在敌军预设的战场上,遭遇伏击。”

刘毅的脸色微微一红,说道:“这次我完全同意你的判断,妖贼越是表现得虚弱无力之时,越是有可能诈败伏击的时候,军中既然能有徐赤特这样给妖贼控制的人,就不太可能只有他一个,也许其他的将校,甚至是高级将领也有被他们控制的人,到时候军机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刘裕正色道:“这就是我只召集你们两位来议事的原因,一是因为你们绝不服用五石散,这第二,你们都是重建后的黑手乾坤成员,而黑手乾坤,与天道盟有灭帮之恨,断然不可能是他们的同伙。就象孟昶,在身份暴露之后反而惨遭天道盟的毒手,所以我可以完全信任你们二位。”

刘毅咬了咬牙:“这帮狗东西,居然连我身边的女人都是他们的人,老子就这样给他们骗了这么多年,差点连命也搭了进去,天道盟与我刘毅不共戴天,要知道谁是天道盟的人,老子一定会亲手宰了他!”

徐羡之叹了口气:“话虽如此,恐怕世家子弟中被他们控制,甚至为他们效命的人也不在少数,就算没加入他们,光是这服食五石散,就是个重大隐患,也许服的不是散,而是毒甚至是蛊,到时候逼令他们行事,如何是好?”

刘裕沉声道:“只希望斗蓬一死,天道盟也无人能马上控制他们,不管是服散还是服毒,精通药理的胖子,应该能联合天下名医,将之解毒驱蛊,至少不至于危及性命,在征伐广固之时,胖子就有办法让服散上瘾的庾悦暂时服药戒了这散瘾,他还是有办法的。”

刘毅突然冷笑道:“对啊,就是这个庾悦,我大军兵败之时,他作为接应,不去退守,却是不知所踪,说是在江州打游击,但我看,恐怕是联合刘婷云,偷了我的军械粮草,说不定就是在受天道盟的指挥,,暗中观察局势,待机而动呢。”

徐羡之的眉头一皱:“恐怕未必吧,我们最近接到的战报可是说庾悦在江州一带,神出鬼没,不停地袭扰妖贼的补给线,抄掠各地的粮仓武库,让大半个江州鸡犬不宁,甚至打败了前去讨伐他的悍贼英纠等部,难道这些战报是假的?”

刘毅冷冷地说道:“这些战报当然是真的,但就是因为是真的,庾悦才非常可疑,他是什么打仗水平,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吗?就这个在军中只会吃吃喝喝,跟在后面混军功,碰到敌军快要杀到时能吓得呕吐,尿裤子的公子哥儿,你指望他一下子有这名将的水平了?”

徐羡之喃喃地自语道:“你的意思,是妖贼配合庾悦在演戏?”

刘毅摇了摇头:“不,妖贼连英纠这个坛主都出动了,应该不是演戏,只不过,我认为天道盟也和妖贼未必一条心,就象这次,他们明显是在利用妖贼,用妖贼攻城来调动我军的防守,趁机让皇帝逃出来落入斗蓬手中,以为人质,目标还是在寄奴身上,我说的没错吧。”

刘裕点了点头:“是的,妖贼也好,皇帝也罢,都不过是斗蓬用来跟我一对一直面时的诱饵而已。由此可见,妖贼在天道盟的眼中,也不过是用完后随时可以抛弃的工具罢了,可悲得很。”

刘毅冷笑道:“这就是了,之前荆州那边的战报,听俘虏说,妖贼的巨舰集中攻打江陵,也是在天道盟有大魔头面见过卢循之后的事,想来也是这个斗蓬所为,即使是在天师道内部,为了突破我们的豫州防线,引诱我上当出击,也是不惜把他们大半个水师船队,尤其是巨舰都给送掉了。这次也是一样,庾悦在江州,拿了我的军械粮草,可能还有情报方面的支持,这才能所谓的神出鬼没,不然就他那三脚猫的将略,把他扔进江州他恐怕连东西南北都不分,怎么可能比江州本地的地头蛇们,更熟悉地形和情报呢?”

刘裕叹了口气:“所以你认为,庾悦的背后,其实是天道盟在暗中支持,在利用庾悦的这些兵马,牵制天师道行事?”

刘毅点了点头,正色道:“是的,这也有断了天师道的后路,让其置之死地而后生,拼命攻打建康的用意。不过,现在建康已经不可能攻下了,妖贼只有退兵回头,留一部分兵力断兵阻击我军,而主力则去先灭庾悦,再攻荆州,起码把西边的地盘拿到手,以后再作打算。”

徐羡之咬了咬牙:“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想尽办法拖住妖贼,不让他们轻易离开建康呢?是不是可以乘胜出城,与之决战?”

刘裕微微一笑:“羡之啊,这次不比上次讨伐桓玄,桓玄那时候的楚军主力,可是步兵,扎营于岸上,所以可以跟他们陆地决胜。可是妖贼这回的大军,多是水师船队,在陆上又没有营盘陆寨,是不可能决战的,到水上打,我们现在没这个实力,让他们上陆交战,他们又没这个胆子,就算我们放开江岸,让他们上来,他们也会以为我们是诱敌之计,断然不敢上岸呢。”

刘毅哈哈一笑:“所以,他们必定会跟上次的桓玄逃离建康一样,先撤到历阳,再撤到安庆一带,以水师战船断后,形成水陆连营,掩护大军西撤江州,收拾部队平定庾悦,再伺机进攻荆州。寄奴,不要给他们机会,给我西征帅位,我定会重现上次灭桓之功!”

自帅出征结恩怨

刘裕一动不动地看着满脸尽是兴奋的刘毅,心中的阴影面积在不断地扩大,果然,自己刚才想的没错,这个老战友是想借西征之功,再次登上天下第二人的地位了,甚至现在已经想着把庾悦打入天道盟同党,将整个庾家象太原王氏那样消灭,以此威慑其他世家,交好象谢混这样与庾悦一向不和的世家高门,以为援手,将来早晚还是要挑战自己大晋第一人的地位,甚至成为自己称帝的最大阻碍。

可是刘裕也非常清楚,在这个时候,还不是跟刘毅公开翻脸的好时机,毕竟,这次守城,他也算是立下了大功,只是现在刘毅的力量,也只限于京城中的这些多年布局的手下,旧部了,这么着急地想要当西征主帅,还是想借着平定妖贼的机会,多多俘虏妖贼的兵马,收为已用。就象上次西征那样,出发时兵不满万,但灭桓楚之后,却是将近有五万大军,足以蟠踞一州,成为大军阀了。

念及于此,刘裕微微一笑,说道:“希乐,上次西征,你劳苦功高,但这次的情况不一样,我认为,由我出征,而你留守京城,比较合适。”

刘毅的脸色微微一变,说道:“这又是为何呢?你上次不就是留守京城,让我出征吗,这回我看跟上次的情况不一样啊。”

刘裕平静地说道:“这次的情况和上次完全不同,上次桓玄是在建康送掉了所有的荆州主力,连吴甫之和皇甫敷两大主将也先后战死,逃回荆州时,几乎没有部队跟随了,所以我们需要的是穷追猛打,以大部分手中的兵力西征,而因为我们当时刚刚建义成功,京城内外不仅是世家高门,还有不少之前孙恩之乱时留下的俘虏,如果我们倾巢而出,无人能镇得住他们,有可能后方生乱。所以,当时我亲自镇守建康,而让你和无忌,道规分别带领本部人马西征。是这样的吧。”

刘毅点了点头:“不错,当年确实是这样的,但今天的情况也没什么不同啊,难道你是不信任我,觉得我输给徐道覆一次,全军覆没,所以打不过这些妖贼了吗?”说到这里,他的脖子都有些变红了,而声调也明显变高,显然,他有些愤怒和激动了。

刘裕笑着摆了摆手:“希乐,别激动,我要是对你的能力有怀疑,这回又怎么会在你几乎孤身回建康时,仍然把半个城防的要务,完全委托于你呢?而且这回你不是做的很好吗?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们兄弟齐心协力,共破妖贼,守下这建康城的功劳,有你一半,也有我一半。徐道覆不过是上次利用了刘婷云这个奸细,侥幸得手罢了,正面摆开来打,又岂是希乐你的对手呢?!”

刘毅的神色稍缓,但仍然不满地说道:“既然如此,你应该给我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让我可以亲自消灭卢循,徐道覆才对。跟他们的恩怨从在北府投军前就开始了,这几十年的仇,总该作个了断了吧。”

刘裕沉声道:“是的,要作个了断,所以我决定亲自去终结他们,也是把孙恩,甚至是孙泰以来,所有跟妖贼的恩怨,全部清算!”

刘毅的脸色一变:“你,你要亲自挂帅出征?”

刘裕正色道:“是的,当年在京口的银勾赌坊的时候,我跟他们就结下大仇了,当时他们被刁逵和王国宝这些混蛋收买,想要霸占京口,还设局陷害瓶子和兔子,想把北方南下的流民,全部圈到他们的家里,世代为奴。这件事,你没有忘吧。”

刘毅和徐羡之对视一眼,说道:“当然不会忘,你当时还是自己打了自己一百鞭,这才救下了瓶子和兔子呢。”

刘裕沉声道:“是的,从那时候起,我就跟这些妖贼有仇了,后来为了大义,为了抵抗胡虏,我可以一时抛下仇恨,跟他们合作甚至并肩作战,但他们不念国恩,挑起叛乱,起兵三吴之地,掀起滔天的血浪,那就怪不得我,跟他们新仇旧恨一起算,为国平叛了。”

刘毅的脸微微一红,低头不语,显然,乌庄的事情,他还是心里有愧疚。

刘裕看着刘毅,笑着执起了他的手,轻轻地拍着他的手背:“希乐老弟,不用担心,乌庄的事,你是奉刘牢之的帅命而为,而且现在看来,刘牢之恐怕也是被身为斗蓬的谢玄所控制和唆使,这才下了这样的命令,你不从命,当时自己的性命也不保,这件事我早就说过,翻篇了,不用再提。”

刘毅咬了咬牙,抬起头:“也怪我一时鬼迷心窍,信了刘牢之的话,说什么你会一直压制我的前程,甚至是自以为是,想收买人心,分裂北府军的话,这才会帮他做事,如果我早知道他在乌庄的伏兵,是妖贼而不是他的亲卫,打死我也不会做这事的。”

刘裕点了点头:“都过去的事,不用多提了,这些妖贼在三吴之地作的孽,我们都看到了,曾经的天赐福地,给祸乱成了人间地狱,所以我们那些年全力讨贼,更是跟他们结下了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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