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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北府一丘八 第452(2 / 2)

司马道子的眉头渐渐地舒展开来,他看着白虎,笑道:“白虎大人,我儿所言,可是事实?”

白虎点了点头:“不错,我们黑手乾坤多年以来,留下了不少军械,藏宝,只要有人,就可以迅速地组织起一支大军,不过现在大晋的人力被吴地的世家大族们所掌握,要想召集人手,短期内只有靠天师道了。不过天师道居心叵测,只可利用,绝不可以信任,王爷可以召来孙泰,许以国师之职,再给他一直想要的太守官职,让他回吴地任职,一旦天下有变,就让其发动信众从军,然后,王爷需假意设宴,召来孙泰和他的弟子们,尤其是几个二代的大师兄们,以聚众作乱之名,一举消灭,如此,则可兼并其部众,整编成军,为王爷所用!”

司马道子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这,这也太狠了点吧,人家为咱们召集教众成军,我们却要恩将仇报,夺人的军队,道义上说不过去吧,再说了,杀了他们的教主,那些教众们还肯听命?”

白虎笑道:“王爷多虑了,这个世上,为了夺取权力,哪有这么多恩情道义好讲,王国宝也为王爷效力了多年,该他顶罪的时候,不也是得毫不犹豫地放弃吗?那天师道并非善良之辈,以前妖贼卢悚就聚众作乱过,孙泰也是跟他一路货色,前些年,他手下的弟子们暗中勾结郗超,在中原发展信众,以活人试药,若不是西燕来犯,只怕中原已经会成为他们的地盘了,现在他们把这些信众带来江南,就是想趁机作乱,如果真的是没有准备,是绝不可能在短短月余时间内,聚兵数万的,如果有这种聚集兵力的本事,那不管他们是不是有反意,都不能留了,朝廷都没这种能力,却让一个宗教头子有,那这天下,该姓司马还是姓孙?”

司马道子的头上开始冒冷汗:“哎呀,要不是白虎大人这样提醒,本王还真的想不到这一层呢,原以为孙泰不过是个江湖骗子,想当个官罢了,可没想到,居然这样成了气候,那如果我们真的杀了他,他手下的信众怎么办,会听话吗?”

白虎冷笑道:“这些人肯听孙泰的,也无非是因为以前在世家大族的庄园里过得太苦了,没有希望,所以天师道给他们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让他们感激不尽,可是天师道能给的,王爷一样能给,当年北府军之所以称为谢家的私兵,就是因为谢安当年拿了一点谢家的家产充作军费,给军中将士们三倍的其他部队的军饷,就这点投入,就足够让北府军的那些丘八们到现在都感恩了,王爷难道想要掌军,连这点都拿不出吗?”

司马道子咬了咬牙:“要是养个千八百的家丁,并不是太难,可是几万,十几万大军,就不是我一家之力所能支持的了,我们不是谢家,有那么多的吴地庄园,田产,粮赋,人力。白虎大人,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个王爷,就可以富有天下,比谢家还有钱呢?”

白虎微微一笑:“王爷,不必担心,一来我们黑手乾坤是愿意解囊相助的,这些天师道的人,成天在我们自己的庄园里煽动那些庄丁,佃户们,给些小恩小惠,让这些家伙忘了是谁给他们饭吃了,如果王爷能借机帮我们消灭掉这些不听话的妖道,我们自然会给予回报的,如果你想让他们成军,那我们愿意提供一些军需,起码是几年内的军需,如果你想解散军队,让他们回乡务农,我们也需要人手,绝不会让王爷无钱养兵。”

司马道子的神色稍缓,点了点头:“本王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你们组织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说图权吧,似乎白虎先生连皇帝的诏书都能轻易搞到,当不至于在乎这点权力,要说图财吧,你们富有天下,也不缺钱,那你们这样帮助本王,为的是什么呢?”

白虎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我们的权力,我们的财富,都来源于世代对土地,人口的占有,这点刘裕在戏马台上其实已经说清楚了,那些个从元皇帝开始就给了我们的田契,世袭罔替,我们要的就是这个。王爷并不是想跟我们争夺这些田地契约的人,所以,我们愿意为王爷效忠。”

司马道子的眉头一皱:“可是这些田契归你们而不是归国家所有,我们征税,抽丁可都是问题啊,以前是我皇兄,哦,是先帝为帝,天下是他的,本王可以不计较,可是现在本王才是大晋实际的主宰者,要是仍然不能随心所欲,你觉得合适吗?”

白虎微微一笑:“我们的东西就是大王您的,现在傀儡皇帝在位,政权大计都自大王出,而您想要什么,我们都会双手奉上,至于这田地契约在谁手上,也没这么重要吧,如果是您自己来打理,成天要面对那些臭哄哄的贱民,还要跟他们收税分地,只怕会因为太过麻烦,而误了您享受人生极乐的大事吧。”

司马道子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还是白虎大人了解孤啊,很好,就按你说的办吧。只不过,孤有个条件,以后每年这些地的租金的一成,要交给孤,孤总不能一辈子都指望着你们的孝敬钱吧,也得给自己留点钱,对不对?”

白虎笑道:“既然大王都开了口了,那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成,就按大王说的办,每年黑手党在吴地庄园收成的一成,会在秋收征税后的一个月内,送到您府上的。”

司马道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那就这样定了。王国宝的事,交给你善后处理吧,孙泰那里,孤会召集的,至于消灭天师道的事,就交给你们黑手乾坤了,不要让孤失望!元显,帮孤送送白虎大人!”

他说着,伸了个懒腰,自顾自地走出了大殿,司马元显看着他离去的背景,嘴角边勾起了一丝不屑的神色,低声道:“师父,你真的有办法让我尽量接手父王的权力吗?再让他这么醉生梦死下去,我早晚会给他拖死,这回扔出王国宝顶罪,下回还能扔出谁?”

阴谋小子欲夺权

白虎微微一笑:“身为人子,尽孝道是第一位的,你父王的人生没太多追求,也就是吃喝玩乐,醇酒美人,那咱们就帮他实现这个愿望,至于那些繁琐的政事,他没有兴趣也没有能力去处理,身为儿子,只有请世子多多代劳了。”

司马元显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我就知道师父知道我心中所想,你放心,等到我执掌大权时,不会动你们黑手党的利益的,只要咱们师徒一心,何愁大事不成!消灭了那些跟我们作对的昌明党一系的世家,我会把他们的田地,庄园大半赐给师父,只要给我们留点,不要全拿走就行。”

白虎点了点头:“这个好说。其实昌明党也好,道子党也罢,他们手上的田产,都是在我们手里控着呢,当然,上次给刘裕这么一说,不少世家都意识到这点了,开始跟各自的家主问起田产之事,我们对此也很头疼,所以,这内战得尽快打,消灭掉一批不听话的世家,至于听话的,可能以后要逐步地发放田契给他们了。”

司马元显的脸色一变:“师父,你没说错吧,给了他们这些田契,那以后黑手党还玩什么?!”

白虎看着司马元显:“你也想为黑手党出力做事?”

司马元显恭声道:“徒儿自幼蒙师父的教诲,才有了今天的眼界和见识,黑手党是世上最强大,最有权力的组织,非师父这样的英杰不能掌控,徒儿只求能为组织奔走效力,能帮上忙,就非常感激了。”

白虎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世家子弟凋零,象世子这样有上进心,又肯努力奋斗的年轻人不多了,师父终有老的一天,终有退的一天,如果你以后能执政,在朝堂上展现出办事的能力,那师父在组织里的位子,早晚是你的,不过,现在的你,还需要多多历练,我们组织也会对你进行重点的关注和考察,师父是在四十多岁才正式坐到了镇守之职,你不要心急,慢慢来,我相信以你的资质,也许三十岁不到,就能接师父的班了。”

司马元显大喜过望,说道:“那就但凭师父的安排啦。”

白虎看了一眼外面,低声道:“你以后要当心司马德文,在司马氏的宗室里,除了你以外,就是他算是后起之秀了,而且我总是感觉,他的身后有人,虽然我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但是他应该是利用那个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废物皇帝,来行自己的意愿,我们会想办法隔绝他们兄弟,不会让司马德文成天粘着司马德宗,但是你这里,要想办法尽快地让你父王把权力交到你手中,然后,就可以按自己的意愿行事了。”

司马元显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师父,徒儿有一件事,心里想了很久了,不知道能不能跟您商量一下。”

白虎笑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吧,跟师父不必如此见外。”

司马元显低声道:“上次徒儿按您的吩咐,去给北府军的刘敬宣送了伤药,治好了他,又借此机会跟刘牢之扯上了关系,徒儿以为,刘牢之并不象我们原来想象的那样依附于王恭,相反,他对王恭那种高高在上的世家作派,很是看不惯,言语间总是念及以前谢玄的好处,我想,这点也许可以被我们利用,如果北府军能控制在我们手中,那可比重新建军,要强了太多啊!”

白虎微微一笑:“刘牢之当然是可以收买的,只要价格合适,北府军真正难办的,是刘裕,这个人,你无法收买,但此人以忠义为立身之本,以北伐为人生目标,如果你能在这两点上作文章,也许可以取得他的效力。”

司马元显睁大了眼睛:“刘裕可以收服吗?他一向跟我们作对,那天夺位之夜的晚上,也跟我斗得不轻,师父既然现在是他的主审官,为何不杀了他,以绝后患?”

白虎摇了摇头:“刘裕现在杀不得,无论是对付桓玄还是以后北伐,都要用到此人,再说,杀一个刘裕,会得罪一大批北伐军中下级军官,这些人很多是跟他当年一起投军,现在地位不低,要是他们联手哗变,为刘裕复仇,咱们拿什么去挡?!惟今之计,是让刘裕起码不跟我们为敌,不在内战中站到昌明党一方,这点师父来办,你就不用操心了。”

他说着,转身向着屏风之后走去,一道密门开启,他的身影没入其中,而声音在密门合上的那一刻传来:“这阵子多跟张法顺合计一下,如何处理诛杀王国宝之后的事情,如何去跟王恭和殷仲堪讲和,你要夺你父王之权,起码先处理几件漂亮的事情,让他放心,让大家都看到你的本事!”

当司马元显从弯腰行礼的状态直起腰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只见张法顺满头大汗,直奔了进来,见到他,也不行礼,气喘吁吁地说道:“世子,出大事了,王国宝和王绪,刚刚被司马尚之拿下,就在建康的闹市口,被朝服斩首啦!”

司马元显微微一笑:“好了,法顺,不要慌,这事我已经知道了。”

张法顺睁大了眼睛:“什么,你已经知道了?!莫非…………”

司马元显冷笑道:“不错,就是我设的局,让王国宝拿着皇帝下令诛杀他的诏书去找司马尚之,把他的罪行公之于天下,他在先帝驾崩之夜,企图去中书省矫诏,后来又在先帝的葬礼上派刺客对王恭行刺,还没得手,导致现在荆州北府两大强藩起兵,这个责任,他不负谁负?司马尚之当夜跟他一起去中书省,如果不通过杀他来自证清白,就会跟他一起掉脑袋,所以,此事交给他来做,岂不是万无一失?!”

张法顺竖起了大姆指:“高,实在是高,世子真乃神人也,如此一来,就轻松化解了危局了!”

司马元显哈哈一笑:“好了,法顺,你就再辛苦一趟,持驺虞幡和皇帝的停战诏书,把王国宝和王绪的首级,送去王恭那里,让他们回驻地,就说他们讨逆有功,朝廷天使,不日将去劳军。”

神爱之女天亦怜

建康,天牢。

支妙音一身黑色斗蓬,站在刘裕的前方,刘裕看着她的脸,喃喃道:“你哭了吗?何事让你如此伤心?”

支妙音幽幽地叹了口气:“裕哥哥,今天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你要答应我,无论何事,你都不要激动。”

刘裕闭上了眼睛,喃喃道:“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还可能再激动起来吗?怪我一时大意,没有保护住先帝,落得如此下场,也是自作自受,妙音,对不起,这次连累了你们,你不用跟黑手党他们作什么交易来救我,我不值得你这样对待,你接下来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你的家族,比什么都重要。”

支妙音轻轻地卸下了头上的斗蓬,刘裕的双眼一亮,只见她本来牛山濯濯的头上,已经开始生出了细细的绒毛,刘裕惊喜道:“妙音,你,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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