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山余光瞥见付镇长柜子上那瓶看着不起眼的深黄色药酒,以后绝对不敢再喝了。
-
最近时装大卖,谢晚棠本来就是全厂关注的焦点,今天突然请假,听厂长说还是累着了才请的假,很快就在厂里传开了。
老张和小张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听着大家都在讨论谢晚棠能干能拼,人都累倒了,怪不得她设计得时装卖得这么火呢,人家这劲头在这摆着呢,人家不火谁火。
老张在技术部30年了,小张也来了2年多了,却对厂里一点贡献都没有,两人坐在食堂听着,都觉得脸上臊得慌。
麻溜吃完饭回了办公室,下午两人也不喝茶水织毛衣了,把抽屉里尘封的新的旧的书都拿出来,钻研学习起来。
时装线的五个女工都跟着谢晚棠沾了实在的光,听兰兰说谢晚棠累得早晨吃饭都没起来,几个人担心谢晚棠,下班去供销社买了红糖、大枣、鸡蛋,跟着兰兰一块去看谢晚棠。
谢晚棠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傅青山特地从单位赶回来给她做的午饭。
又累又饿,就着热呼呼的汤,吃上一大碗手擀面,身体才慢慢恢复过来。
傅青山收拾完桌子还要赶回单位上班,谢晚棠懒洋洋的不爱动,又上炕继续补觉,身体像是要把这些日子在单位加班和昨晚加班缺的觉一下全补回来似的。
这一觉一直睡到孩子们下午放学回来,谢晚棠的精神才彻底清明,只剩腰还泛着酸疼。
谢晚棠扶着药穿鞋下炕,从柜子里先拿了罐头和桃酥让孩子们垫一垫,再去写作业。
三个小的刚回屋,外头传来大门开关和女人说话的声音,听着不像是毕淑君和兰兰的。
“兰兰,你们家这么大啊!”
“你说你们家条件这么好,你娘还这么拼这么能干,真让人佩服。”
……
听着像是她组里那几个女工的声音?
谢晚棠扶着酸胀的腰一出家门,就看到江彩霞几个女工和兰兰一起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东西,一看到她快步迎上来:“谢工,你怎么不在炕上歇着?”
谢晚棠笑笑:“刚起来,你们怎么来了?”
谢晚棠自己感觉精神好,但旁人看着她,只觉她嘴唇发白,头发微乱,有些憔悴,跟平日在单位里精神抖擞、唇红齿白的那个谢工差远了。
几个人簇拥着她进门,把东西放下,陪着她在炕上聊天说话。
聊了一会儿,谢晚棠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大家都以为她是在单位加班累倒,所以才请假的?
“……”
这——
谢晚棠有点尴尬,脸控制不住地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