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都是他带来的。
傅青山叹了口气,放下药碗,上炕把人轻轻拉起来,连带着被子一起抱在怀里,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发丝:“棠棠,对不起,别难过了,人各有命,以后我们都不管了。”
谢晚棠并不难过,她只是生气,气自己心软,自讨苦吃,活该!
谢晚棠梗着脖子,抬头看他:“姐姐才不难过!”
傅青山愣了下,看她倔强的小辣椒模样,笑着摸了摸她头:“这么厉害啊,不难过那笑一笑?”
谢晚棠撅嘴,故意为难‘罪魁祸首’:“你说姐姐你真厉害,我就考虑笑一笑。”
傅青山闻声,表情可以用变化万千来形容了,就在谢晚棠以为他绝对不可能叫出口的时候,听到傅青山轻声道:“姐姐,你真厉害。”
她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傅青山真会叫。
而且傅青山叫姐姐的时候,有点害羞,听起来就像撒娇。
猛男撒娇什么的,极大地愉悦了她,她心情好,心里那些生气烦闷都消了大半,扬起唇角,故意得寸进尺道:“那你说,姐姐,哥哥永远爱你!”
傅青山苦笑:“那到底你是姐姐还是我是哥哥呀?”
谢晚棠舒服地靠在他结实的臂膀里:“我是你的姐姐,你是我的哥哥。”
小娇妻在怀,傅青山只得妥协:“好,姐姐,哥哥永远爱你。”
看谢晚棠终于笑了,傅青山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指节摩挲:“那姐姐现在可以吃药了吗?”
……
翌日。
傅青山上班走后,王寡妇和老三媳妇带着村里七个相熟的妇女来找她做棉服。
这个年代钱不富裕,村里女人一般都很过日子,都是给男人孩子做新衣裳,用男人孩子穿下来的旧布旧棉花给自己改改缝个棉袄棉裤凑活穿着过冬。
前些日子傅大嫂和老三媳妇来帮着做活的时候,谢晚棠给两人一人做了一身新棉衣,这两天冷了,两人穿上出去串门,谁不眼馋啊,都是女人,谁愿意穿得破衣烂衫的,谁不想跟谢晚棠似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啊。
之前村里就有人来找谢晚棠做过秋装,知道从她这用布便宜,又听傅老三媳妇说她还买了不少棉花回来,棉花也便宜,一时都动了心思。
看看人家傅老三媳妇,刚分家,家底还没她们殷实呢,穿得都比她们好,正好王寡妇说要做,她们就一块来了。
村里普通人家没什么钱,不像邻村那些女干部条件好,家里下的鸡蛋鸭蛋就是好东西了,攒几个带过来给谢晚棠当辛苦费。
谢晚棠也不挑剔,反正她布料棉花都挣了中间商差价了,而且她家小鸡还没成年不能下蛋,家里正缺鸡蛋呢,开开心心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