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许空山观察陈晚的状态,见他没有表现出难受,于是谢绝了老板娘的好意,“我带他回去睡一觉就好。”
陈晚吃了些饭菜,两碗酒酿下肚,估计喝不下醒酒汤了。煮醒酒汤的材料家里都有,实在不行,许空山再给他煮。
“麻烦你帮我扶一下我弟弟。”许空山结了账,陈晚摇摇晃晃的,在老板娘的帮助下,许空山弯腰把陈晚背了起来。
双手托着陈晚的大腿,许空山缓步走在静谧的大街上,陈晚嘴里嘀嘀咕咕,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六儿?”背上的人瞬间安静下来,许空山忍不住唤了声。
“在!”陈晚语气兴奋,许空山别扭地回头,被陈晚猝不及防地亲了口。
许空山心跳蓦然加速,他环顾四周,冬夜寒凉,人都猫在屋里,路上没别人,许空山差点蹦到嗓子眼这才落下。
“山哥,你再陪我九个六年好不好?”陈晚似乎醉得没那么厉害,至少他听明白了许空山的回答。
许空山说不好,陈晚顿时不高兴了。
“陪你十二个半六年。”许空山是按照陈晚百岁算的,他要陈晚长命百岁。
陈晚高兴地笑出了声,他继续掰手指:“那山哥你得活一百零五岁,不对,一百零四,你跟我同时走,谁都不难过。”
“好。”许空山嗓子发紧,陈晚真的醉了,他清醒时从不敢讨论生离死别的话题。
关于昨夜的记忆,陈晚截止于此,他后来大概睡了过去,醒来时已天光大亮。
许空山留了字条上班去了,叮嘱陈晚锅里有醒酒汤,如果不舒服喝一碗,加了糖的,不苦。
陈晚没觉得不舒服,但他不想浪费许空山的心意,当水仰头喝了个一干二净,酸酸甜甜的,挺好喝。
休息了半日,王利安提溜着黄麻绳捆扎的油纸包轻车熟路地进了小院:“美丽带的特产,让我拿给大家尝尝。”
陈晚奇怪地看向王利安,他不进门说,站在院子里用喊的,不嫌费劲?
“陈晚我待会拔你两个萝卜呗。”王利安羡慕地盯着郁郁葱葱的菜园,他买的房子也带院子,但试了好几次,没一个种活的,陶美丽笑话他没有种地的命。
陈晚当是什么事,原来看上了许空山种的萝卜:“你拔,想拔几个拔几个。对了,酸萝卜要么,我哥之前泡了一坛子。”
“要!”王利安脱口道,生怕说慢了陈晚反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