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到八月中下旬,陈晚的暑假余额不足一月,没有暑假作业,钱舅舅那边又迟迟不来消息,在朱大娘的帮忙下,他最近过得很是清闲。
好在陈晚也拥有足够的耐性,有些事情急是急不来的,况且,他心中隐隐有预感,钱舅舅不会让他失望。
进了运输队,许空山常年待在车内,尽管车头玻璃不防晒,但比起经年累月在天地间劳作,他仍是比去年刚到南城时白了不少。
当然,跟陈晚站在一块,两人的肤色还是非常鲜明。
散发着阳光气息的麦色胳膊搭在冷白的腰间,或深或浅的红痕遍布至冷白的后颈,陈晚用力仰着头,将脖子从许空山的唇边移开:“你上次才留了印。”
他的声音软而哑,许空山收了牙齿,蹭去陈晚脸颊的汗。今晚停电,电风扇静悄悄地立在床尾,周围一片黑暗,床头的蜡烛又燃尽了。
许空山下床点燃蜡烛,给陈晚拧帕子擦身,陈晚贪凉,想用冷水,被许空山劝住,温热的湿帕子覆盖住满是狼藉的一处,陈晚瑟缩地收紧了腿。
待全身上下恢复清爽,许空山吹灭蜡烛,陈晚眉眼舒展地靠在他身侧,源源不断的热意从男人身上蒸腾,许空山摇着扇子,勉强抵消。
“队里发生什么事了?”陈晚并非不累,但许空山藏着事,他怎能体会不到。
许空山摇扇的动作顿住,陈晚因轻风晃荡的发丝柔顺地贴服下来:“没——”
话未说完,许空山先泄了气,他调整了姿势,重新摇着扇子,把何小宝的事全盘托出。他本不想惹陈晚担心,但又不愿对陈晚撒谎。
“他动了你的刹车?!”陈晚上辈子也是考过驾照开过车的人,自然清楚刹车的重要性。
有人想要许空山的命!陈晚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后怕与气愤交加,让他几乎忘了呼吸,连腰间的酸胀都变得无足轻重。
“没事了六儿。”许空山轻拍陈晚的后背,让发抖的身躯在他怀里慢慢平静,“我不会有事的。”
窗帘闭合,黑暗中他们看不到彼此的面容,相贴的皮肤汗意涔涔,却无一人松手。
听完许空山的计划,陈晚推了推许空山的肩膀:“山哥,你把蜡烛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