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筠初带着两个人去了县城,说是想去做跑商,今日来了信叫我将这两样东西交给老夫人,请老夫人帮忙。” 张老太太见叶新夏手中的玉佩,心都跟着提了一下。 这林筠初在镇上的事情,她都有所耳闻,如今连玉佩都拿了出来,怕是遇到的麻烦不小。 赶紧将信封拿了过来,也不避讳叶新夏,直接拆了信看了起来。 看完才松了一口气,不是林筠初出事了就好。 “这事,我会想办法解决,你不用担心。” 老太太神情缓和,看不出来心情不好,叶新夏也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好奇地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可严重?” 老太太奇怪:“她没跟你说?” 叶新夏摇头。 老太太一笑,搭在膝盖上的手轻轻拍了一下:“你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她没说就是不希望你卷进来。” 这件事她是有所耳闻的,只是a href=/tags_nan/guang.html target=_blank gt官场是男人们的战场,她也不好贸然插手。 如今林筠初叫叶新夏拿着玉佩上门,就是不想管,也得尽一份心,把消息传出去。 老太太不说,叶新夏也没办法,老太太也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叶新夏朝老太太鞠了一躬,谢过老太太后才安心回了家。 老太太将信封装好,自己写了封信,又将林筠初的来信一起装了进去,叫人寄给在洲府的女婿,才停止忙活。 这种事,还是年轻人来做吧,自己忙了一辈子,还是好好享福吧。 …… 叶新夏回到家,捧起林筠初写给自己的信,又读了一遍,才甜蜜地放下。 也不知道他们路上如何了,有没有吃饱睡好,吃应该是能吃饱,但是睡好应该是挺难的吧。 叶新夏想着,又有点闷闷不乐起来。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遇上什么大麻烦了,居然都找上了张家,不过这信能传回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叶新夏趴在桌上,摸着信上的“想你”两个字,连饭都没起来吃。 …… 趁着休息时间,河简端着饭碗凑到安应宗跟前。 “我说兄弟,这都几天了,咋的了?一直沉着个脸,谁惹你了?” 自那天从镖局出发,安应宗的脸色看着就不是很好的样子,镖局里的兄弟还以为他是天生臭脸,不爱跟人亲近,愣是没敢过来搭话。 “没事。”安应宗啃着干粮,不是很想说话,回了这么一句就背过身去,拒绝再次交流。 明明知道孩子们在哪里,明明知道他们在受苦,可自己却无能为力,还不得不跟着出来走镖,安应宗只恨自己无能,窝囊! 虽然他明白自己偷偷去救人,林筠初也拿他没办法,即使惹出祸端,林筠初和河简大概率也会帮他扫尾,可是他还是没法偷偷去。 明白地、清醒地痛苦着,这大概是他没去救人的报应吧,安应宗想。 河简没办法,又跑到林筠初身边去。 “姐,应宗他咋了?那天晚上回来就不对劲。” 林筠初知道安应宗心里惦记着那些孩子,可自己又何尝不是。 这件事她和安应宗都没有告诉河简,也不怪河简蒙在鼓里。 “我去跟他说说吧,没什么大事,你安心吃饭。”林筠初叹了口气,端着碗坐到安应宗身边。 “我写信跟张家和张家外孙说了这件事,但是结果如何,我也不知道。” 林筠初没看安应宗,自顾自说着,说完就默默吃东西。 安应宗却意外地看向她。 张家,他是知道的,没想到林筠初能搭上张家,难怪林筠初在镇上开店,从头到尾都那么顺利,除了那个闹事的痞子,原来是有人在后面站着。 这件事,如果张家能出手,还有张家外孙,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外孙能力如何,但是有人干涉这件事,无疑是好事。 安应宗捏紧了手里的干粮,低声道:“谢谢。” “应该的,这下放心了?” 安应宗有点不好意思:“放心了。” “那就好,接下来集中点精神。” “好。” 心事解开,安应宗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虽然还是话不多的样子,但是也不再是生人勿近的模样,其他镖师总算敢过来跟他说话了。 陈余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作为队长,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手下的队团结和睦。 这一批货足有六辆马车拉着,每一辆都满满当当,安全起见,一路上不进村不进镇,只有路过驿站的时候才敢休整,其余时间都是露营。 刚开始大伙儿还以为林筠初会坚持不下来,没想到人家跟个男子似的,啥事儿没有,就连最初意见最大的人,都慢慢闭了嘴。 这日,一行人走着走着,天边就飘来了一片乌云,刚开始没人当回事,可是很快光线就暗了下来,陈余不得不找个相对空旷的地方停下来休整。 “快快快,检查一下油布盖好了没有,有没有孔洞漏水的,检查仔细了啊,要是有哪一车货出问题,老子削了他的皮!”陈余拴好马匹,小跑着吆喝,招呼手下查看防水设施。 第125章 受伤 众人哗啦啦地忙,检查好货物,又忙着搭帐篷,七手八脚的。 男女有别,林筠初单独一个帐篷,大家都在忙,林筠初自己将帐篷搭好,前脚才迈进帐篷,后脚大雨就倾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