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照片只觉得像,真见了人又感觉不是很像了,似乎贺望兰的面容要更柔和一些。 奚明天打着哈欠下车,问:“江总呢?” “他……”贺望兰有点懵,这助理怎么一副正宫做派,怔怔道,“他有事先走了,让你帮忙开车。” 奚明天“哦”了一声,直起了身子伸了个懒腰。 贺望兰感觉这位“正宫”看起来比江琛高一点。 而且,似乎和自己长得很像。 江琛是在玩什么替身文学吗? 奚明天已经懒懒散散开了后备箱,抓住了贺望兰的箱子,贺望兰忙提醒道:“这很重。” 然后眼睁睁看着对方一只手把它拎起来,轻轻松松塞进后备箱,说:“上车吧。” 贺望兰有点虚幻,“啊……好。” 他坐上副驾,座椅被奚明天坐过,还残留着温度,和一股甜桃的味道。 甜丝丝的。 贺望兰眨了眨眼,坐在驾驶位的青年忽然倾身过来,靠近他,惊得贺望兰下意识紧紧贴住了椅背,却只见对方伸手抓住了安全带替他系上。 奚明天语气很柔软无害,喊他:“哥哥,你想不想吃牛rou面呀?” 第3章 我是哥哥的替身呀^v^ 青年抬起脸来的时候,那张与自己相似的面庞直映眼帘。 贺望兰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像是一壶热水烧开了锅,热气直往头顶冒,偏偏这壶水还是放了大把糖的甜水,黏糊又甜蜜。 贺望兰有点晕乎,一向温润如玉的男人难得手足无措,连该看哪里都不知道,磕磕绊绊说:“我……我还好,喜欢的。” “好哦,哥哥,”奚明天伸手勾了勾他的衣领,“有点皱啦,是江总不小心弄皱的吗?” 贺望兰还在出神。 奚明天便坐直了身体,放下手刹抬离合,嘀咕道:“江总这车真难开。” 贺望兰鼻腔还萦绕着一股甜桃的味道,很清甜好闻,不像是香水。 那个时候在江琛身上闻到,还以为是他换了香水,不再用以前的风油精了,现在想想大概是不小心沾到了这位…… 这位助理的。 贺望兰这才回过神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奚明天,昨天今天明天,的那个明天。” 贺望兰感觉他的名字有点像小说炮灰一样敷衍,“为什么不叫昨天?” 奚明天懒懒散散开着车,随口道:“因为奚昨天是我弟。” “……” 得。 车停在公司停车场,奚明天带着贺望兰左拐右拐,最后进到一个狭窄的巷子口。 奚明天脚步顿了顿,回头看看一身齐整西装的贺望兰,总觉得他和这里格格不入。 但是好吃。 奚明天想,有什么东西能比吃的更重要。 遂继续前行。 贺望兰的父母也是生意人,从小到大都在上流社会长大,哪怕后来家族破产也没在这种地方出没过,神情多少有点好奇。 奚明天打量着他的神色,突然开口喊他:“哥哥。” 贺望兰心跳一滞,然后无药可救地疯狂跳动起来,“怎么……你可以不用这么叫我……” “为什么?”奚明天盯宇未岩着他通红的耳廓,“可是你就是比我年长呀,哥哥,不能叫嘛。” 他语气有点委屈,说:“好叭,贺先生。” 又显得生分了。 贺望兰手足无措,想着自己竟然无意间让人伤心,顿时有些愧疚,“你喜欢怎么叫都行,我无所谓的。” 面前的青年看着还很年轻,估计是大学刚毕业,贺望兰还觉得他十分脆弱敏感,需要好好照顾。 年长的人得让着小的,奚明天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本来也不讨厌。 奚明天又弯起眼睛,和贺望兰重归于好了。 牛rou面的店铺在巷子深处,方圆内都飘着一股浓郁的香气。 贺望兰匆忙赶路,到现在彻底饿了,也顾不上环境如何,虽然进食的姿态还很优雅,但速度快了很多。 奚明天想抬脚踩凳子脚的横杠,又觉得在贺望兰面前这样做似乎有点崩人设。 他现在应该是柔弱小白花的人设吧,贺望兰蛮好骗的,应该信了。 于是只能强忍着规规矩矩坐端正,清清嗓子柔柔弱弱,说:“哥哥喜欢吗?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家面馆了,可惜江总不爱吃牛rou。” 贺望兰进食途中抬了抬眼皮,迷茫地想,为什么奚明天总是要提起江琛。 “江琛不让你吃牛rou面?” 上司对员工的掌控欲那么强吗?那这个财务总监还要不要干了…… 奚明天委屈巴巴,“对呀,因为他说,他记得哥哥也不爱吃。” 贺望兰险些被呛死,重重咳起嗽。 奚明天默默“啧”了一声。 好像吓唬过了。 他忙起身给贺望兰倒水,贺望兰嗓子有点哑,“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奚明天笑道,“我是江总特意找来的,哥哥的替身呀。” 第4章 就这么喜欢奚明天? 贺望兰差点将嘴里的面吐出去,但良好的教养使得他完美把控住了自己的面部五官,没干出这么狼狈的事情。 不过被呛得咳了好一会儿。 奚明天乖乖地给他端茶送水,委屈巴巴:“对不起哥哥,我不应该吓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