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遥对性没有过多兴趣与渴望,甚至对无聊的片趋之若鹜,于她所有关于欲望,全部皆指向温亦寒。 她清心寡欲惯了,觉得自己那样真是不知廉耻,竟然把亲哥哥当作自渎对象。 她不在乎温亦寒信不信,通红着脸当着他的面将片删得一干二净,并再三承诺表示她真的对看片没想法。 即使那件校服没脏,她也将它反反复复地洗了无数遍,然后才心满意足地与温亦寒衣柜的其他衣服挂在一起。 像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样才干净,才衬得上他。 她不该对他抱着那样恶劣的想法,让她自己都厌恶的想法。 她将那条内裤毫不留情地扔进了垃圾桶。 并恨恨告诉自己,永远别再有下次。 因为那个上面残留着的不仅是令她痛厌羞耻的体液,还有她那不见天光的禁忌之恋。 应该在有些东西没扑出来之前,让它死掉。 他们之间,什么也不会有,什么也不该有。 * 高一的温亦寒有过一段时间的颓废。 那时他还和柳言在一起。 公司,学校,家庭,筹码,押注,一切压在他身上的东西都像定时炸弹,平时看似无关仅要,但某一天,它们突然一同炸了,温亦寒也将万劫不复。 他逃学,在酒吧,什么人也不管不理。 惹他一点都不行。 李玉容自然是没有一点办法,当然,她根本不想想办法。 最后,她实在被学校电话催的不行,一个电话打到温亦遥这儿。 “管管你哥。” 温亦遥抑制住平日对她的生理性惧怕,尾音很冷:“我当然管。” 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她在他们的生活里永远迟到,永远缺席,她连当母亲也不配。 温亦寒心理有问题,而且挺严重的,温亦遥早就察觉。 她自己精神状态也好不到哪去,但与温亦寒相较,她又知道自己好很多。 长久的压抑,他总什么都先自己扛着,不说只做,这样才最可怕。 她第一次去酒吧,还是学生装束。 声色犬马,灯红酒绿之处,她避开那些不安份地从她身上掠过的眼神。 很轻易地在一处卡座找到了她哥。 他肤色在霓虹下显得很白,身边坐着几个她不认识的男生,手里捏着一个酒杯,面无表情,眼下青黑浓深,好几个女人刻意搭讪他都视而不见。 她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 她不喜欢看见他堕落的模样,因为她知道他一个倨傲的人,一个从不肯向命运低头的人。 温亦寒看见了她,似乎愣了一下,隔着喧嚣一双漆黑的眼对上来。 “你怎么来了?” 走近了,她看见烟灰缸里积满了烟头,温亦寒寻着她视线,眼神动了动。 她刚皱眉,一个小弟就心领神会般解释:“这都是我们抽的,寒哥不抽烟。” 说着心虚般点了个根放嘴里刁着。 “来看看你,不回家,不上学,在干嘛。”她的声音挺冷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 那些小弟不认识她是谁,此言一出他们都紧张地瞥着温亦寒。 温亦寒竟然没有发火。 他们顿时皆松了口气,好奇却不敢多问,寒哥不是有女朋友吗,这女的又是谁,而且看着一副清纯模样,说的话竟然比妖艳的校花份量重。 柳言来找劝过他几次,无一例外被冷漠地晾在一边,难堪得不行。 “心情不太好,”温亦寒烦躁地揉一揉眉心,“你先回去,别乱cao心。” 温亦遥被气笑了:“你知道学校打了多少电话吗,不想上了?” “温亦遥,”他的声音冷下来:“你我妈吗?” 眼见着气氛冷下来,一众小弟吓得只想赶紧跑路,他们在这陪着只想靠温亦寒的名望捞点好处,可不想被局外火牵连。 温亦遥不想根他吵,只是重复道:“你走不走?” 温亦寒没动:“如果我说不呢。” 他不想做的事,谁都逼不了。 “温亦寒,你想死哪我管不了,”她转身,不再做无意义的停留,“但我觉得,你不应该待在这。” 你不应该待在阴湿逼仄的角落。 你该去世界上最广袤的地方。 你该去世界尽头。 * 温亦寒回来了。 就在她找过他半个小时后。 那会温亦遥正在楼上写作业,她没太多心思在题目上,一会脑中是学校里温亦寒与柳言养眼的背影,一会是酒吧里他冰冷与迷离的眼睛。 狠话她会说,但狠事她不太做的来。 她不可能放下他。 听见楼下门开合时的嘈杂,温亦遥立马循着声音出了房门。 但只是一瞬,她就觉得自己好像全身被冻住了。 “温亦寒,你别这样好吗,你都好几天不理我了。” 柳言祈求般地拽着他,苦苦哀求,死命地要进门。 大概是一路从酒吧追到了他家。 “柳言,”温亦寒没什么情绪地垂头审视着她,“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温亦遥顿时绷紧了神经,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几步,想听下面他们会说什么。 她知道偷听不是什么好事,但一种渴望牵引着她,迫使她向前汲取更多。 柳言看起来非常急切,踮脚捧起他的脸就凑上去亲他。 刚贴上去没几秒就被扯开,温亦寒:“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柳言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雪白诱人的肌肤裸露,“我知道你最近情绪不好,而且又喝了挺多,不理我也能理解。” 她手继续往下解:“我们zuoai吧,好不好?” 温亦寒闻言很淡地笑了,话语冰凉:“柳言,你很欠cao么?” 温亦遥远远窥视着,手指扣在门把上,都捏痛得没知觉了。 后面他们还说了什么温亦遥已经听不清了,她看着温亦寒搂着柳言上楼进房,盯着那间客房门板,站到四肢僵麻才回到房间。 上楼经过的时候,温亦寒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再正常不过,沉密地透不出光。 若说平时的他温亦遥还能参透七分,那么堕落放纵的他温亦遥已一无所知。 她了解他,偏偏又猜不透他。 心中那个遥远的小女孩已经狰狞着面孔,冲上去把所有都敲碎、毁灭。 事实中,如今的温亦遥只是静静地关上房门,过了很久,才舔一舔自己干到发涩的嘴唇。 —————————— 哥没do,回忆结束,晚上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