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荆彻挑眉,冷眼斜过来,像锋利的刃割开她的伪装,“你现在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了,荆向业没继续养着你们?” 这话难听得刺耳。 夏楹气血上涌,怒意憋红了脸,她咬唇:“荆彻!钱我会赔给你!这不是你能侮辱我的理由!” 荆彻冷硬着一张脸,只盯着她。 “我说错了?”荆彻冷笑。 夏楹拉开车门,干脆利落下车,再重重把门摔上。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话好谈。 荆彻看着后视镜里夏楹的身影慢慢走远,低骂了一声,从兜里掏出烟。 他气得手指发抖,打火机开匣两次都没打着火,最后干脆狠狠咬碎了烟嘴。 …… 夏楹把蒋婉钰从医院接回家里,已是半夜,她洗了把脸,疲惫地躺在床上。 再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她拿出手机,把欠下的水电费补上,然后又看了眼余额。 剩下两万块是从书思琪那里借来的,她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借钱的地步。 夏楹调出记账软件,从欠债的两万那里,又加上去一个三千六。 欠荆彻的钱,她迟早要还清。 强撑着头疼从床上坐起,她今天找了个新兼职,是去展台前站一天,一天就有七百块。 她化好妆,跟护工交代完事情就出门了。这样奔波的日子以后还要持续,她必须要打起精神。 负责她们这批新人的小组长叫梁源,依次把她们脸上的妆容都看过一遍后,叫她们去展台前站好。 “不要擅自离开啊,要上厕所得先跟我通知一声。”梁源撂下这句话,回员工休息室休息去了。 夏楹从早上站到中午,站到双脚都发麻,总算能喘口气吃个午饭。 梁源拿出盒饭分给她们,边分还边调侃:“有必要吃么,你们不都为了维持身材不吃饭么。” 有些女生的确没胃口,但听他这么说,便怼回去:“天生吃不胖,你嫉妒?” 原本也算是开玩笑的口气。 结果梁源白眼一翻,阴阳怪气一句:“我嫉妒你妈。” 那女生莫名其妙看他一眼。 “诶,这人谁啊,上次来的时候负责的不是他啊。” 夏楹旁边的女生经常做这份工作,对这里负责人比较熟,见梁源是个生面孔,好奇问另个人。 “他啊,被叫过来帮看着的,根本不是什么组长,他还以为管得了我们呢。” 那女生不屑地说。 夏楹吃完饭,去了趟洗手间,补完妆准备继续工作。 刚出来,就看到梁源就在旁边蹲着,见她过来,忽然站起来走向她。 夏楹兜里的手机一直开着录音。 她自上次做模特被sao扰以后,在这方面多了个心眼。 她看着梁源满脸横rou笑嘻嘻地走过来,说:“夏小姐,我知道你急用钱,给我个联系方式吧,我给你介绍更合适的工作。” 夏楹皱眉,“不用了梁先生,谢谢你。” 话很温和,也很坚决,礼数周全。 梁源立刻拉下脸,怒道:“别给脸不要脸,我知道你mama在医院做化疗,需要这么多钱的时候还要什么尊严,肯定得拿尊严换钱!” “像你年纪轻,还有机会,别人年老色衰都没办法做这一行呢!” 梁源说的话叫人恶心。 夏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是没遇到sao扰过她的人,爹味这么重的却是第一次见。 还拿她家人说事,堂而皇之歪曲着道理。 夏楹不好跟这人起正面冲突,淡淡说了句不用,绕过他往展厅走。 之后几天,梁源果不其然一直在sao扰她,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到的资料,知道夏楹在哪个学校,常去哪个医院,知道她很缺很缺钱。 只要你落魄了,但还有利用的价值,有人就会像狗一样闻着味过来。 梁源就是这种,或许连狗都不如的人。 闻对了味后,纠缠不休。 夏楹把他拉黑,他换手机给她打电话。她听到第一声就挂了,旁边蒋婉钰察觉到她情绪低落,问:“怎么了?” “没什么,广告电话。” “盈盈,看你总是忙,都做什么工作去了?”蒋婉钰还是担心她走歪路。 “在做家教呢,别担心。” 蒋婉钰放心下来,渐渐睡着了。 夏楹握着手机,手机里是梁源不断发来的sao扰短信,而她在录屏,后壳逐渐变得guntang。 大三的课也时常满课,夏楹白天上课,晚上打工,最后再回家陪mama。 轮流转了大半个月,蒋婉钰终于做完最后一次化疗,癌细胞停止扩散,慢慢开始减少,夏楹也终于松了口气。 从医院回来,夏楹心情是轻松的。 直到在楼下面看到了梁源。 梁源抄着口袋,对夏楹亲切地打了声招呼:“hi。” 蒋婉钰没见过他,拧眉问夏楹:“他是谁?” “是我之前兼职工作的组长,估计还有点事,mama,你先上去吧。”夏楹语气尽量平静,同时瞥了眼梁源。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海棠书屋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target=_blank class=linktent>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