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德点头,不再言语,反正他刚才的那声请示,也是为了岔开符骁的注意力。 以免符骁又想到身中蛊毒的方辉,伤神忧心。 方辉如今这个模样,他们都看着难受,更何况方辉还是曾伴着主公长大的人呢。 “光熙这两日情况如何?” 避无可避,符骁最后还是问出了卢德不想回答的问题。 符骁此次出兵攻打清平门,为怕耽误方辉的治疗时间,随军都带着方辉,并专门为其配备了两名大医轮流医治照顾。 但方辉这两日清醒的时候只有一两个时辰了,大多时候都在胡言乱语,近来还出现了自残的情况。 照料方辉的两名医者无法,已是将方辉四肢都绑了起来,方辉如今连下床都做不到了。 之前主公见大医为怕方辉伤人,将他给关了起来,都看了难受了许久。 现在要是知晓了方辉如今更是四肢都被绑了起来,又得夜里独自一人心忧难眠了。 卢德想到此,下意识地说了谎:“方大哥近来不错,清醒时还细问主公现在身边的护卫情况呢。知道是我在做您的护卫将军,还很是担心了一阵,这是嫌弃末将心燥,护卫不好您呢。” 符骁眸中浮出了笑意:“是吗,那就好。看来是能见人了,等会本州牧去看看他。” 霎时间卢德额上浮起了一层浅汗:“主...主公,负责方大哥的大医说他尚不宜轻易见人,您....您....” 符骁回眸向卢德看来,缓声道:“品宜,你竟也会说假话了。” 卢德立即在符骁面前顿首跪下了,嗡声道:“德知错。” “不论是何种假话,是否为本州牧着想,假话就是假话,此为欺上。” “是。”卢德羞愧地垂下了头。 “本州牧没你想的如此脆弱,欺上之事更可大可小。” 话说到此,符骁垂眸看向跪在身前行请罪礼的卢德,重声道:“如今是欺瞒不影响大局的小事,此后若因顾念本州牧的心情,因此耽误了大事呢?” “还请主公重罚!”卢德更是羞愧。 “嗯,下去自领十棍杖刑再来当值。”符骁并无手下留情的意思,颔首道。 “诺!谢主公罚德,让德明错!” “嗯。” 卢德如释重负地起身去领罚后,符骁转身回了自己的寝帐,开始在其内的书案前,埋首处理起各方传报而来的公务。 一个时辰后,帐外守卫的亲兵入内通传,探行将军朱渠回返。 符骁听闻是朱渠回返,立即将手中的紫毫毛笔搁在貔貅笔架上,让朱渠进帐禀事。 “主公!您猜末将前去览州绘测即将交战的地貌,偶然间抓住了谁?” 朱渠进来向书案后的符骁行过礼后,抬头激动兴奋道。 符骁见朱渠如此,含笑道:“看来细沿这次抓到大鱼了?” “天方子!主公!末将在览州密探地势时,偶然擒得了正被人追杀的天方子!” “天方子?”符骁闻言,面上露出可见的喜色:“是清平门内最善奇技yin巧的那个天方子?” “是!就是那个当初与赘婿蒋幻威勾连,暗谋齐氏失败后不知所踪的天方子!”朱渠抱拳躬身回道。 “哈!好!得来全不费工夫!光熙有救了!” 符骁拍案,难得大喜,笑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 朱渠见自家主公如此开心,心情更美,只觉自己当时能在那种情况下,抓到天方子这条大鱼,当真是运气极佳了。 极度的欣喜过后,符骁稍微冷静了下来,便开始怀疑这其中有诈。 委实太顺的事,符骁先就会怀疑一番,唯恐中了敌方伎俩。 清平门会的偏门小道可不少,不能掉以轻心。 符骁收了笑,向一边的茶案走去,招手示意朱渠在对面就坐,让他细讲偶然抓得天方子的全过程。 朱渠依命在符骁对面坐下,茶侍上前为两人煮茶伺候。 朱渠连灌了好几口茶案上早已凉好的茶后,立即便开始向坐在对面的符骁,细禀当时他偶然擒获天方子的详细过程。 两日前,月上三竿时,朱渠带着十余名好手斥候,正在探查绘测览州与茲州接壤的湖汇郡交战地势。 正在绘测河域净宽时,朱渠猛然听到河对面有刀兵交戈的声音。 但此打斗的动静闹的并不大,朱渠推测出河对面在打斗的人,必不超过十人。 因为河对面只有少数人在打斗,朱渠便以为此乃私斗,于是就吩咐手下的斥候先蛰伏在河边草灌中勿动,等河对面的人,打完走人后,他们再继续绘测此处地势。 就在这时,朱渠听到河对面先是响起一声人的落水声,紧接着他又听到河对面的人怒声低咒道:“不好,让天方子潜水逃了。” 这声低喊中的“天方子”三字,顿时引起了朱渠的注意。 让原本准备静待河对面人走后,再行绘测之事的朱渠立即改变了主意。 第1020章 天方子:权王也中了异人蛊! 河对岸几名追杀天方子的人明显不善水,下了水后,接二连三的没了动静。 朱渠当时就想应是天方子躲在水下对这些人行了暗算。 那些追杀天方子的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再下水追踪,只凶神恶煞的横刀站在河边,静等天方子冒头。 然而,天方子没再冒头,仿佛死在了水里一般,再没了动静。河面只余飘荡的水草可见。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海棠书屋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target=_blank class=linktent>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gt.) a href= title=权谋文target=_blankgt权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