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莱斯脸色微红,手不自觉地挠挠鼻尖,飞速驾车跑路。 顾清釉问:“你说什么了?” 沃尔特舔舔前爪,“我让他自尊自爱,拿出我们狼人的气节来。” 不过莱斯有自己的打算,沃尔特的话恐怕说了也没用。 庞培收队,看到顾清釉怀里的那团毛茸茸的东西,糙汉眼睛立马亮起来,一副被萌到的表情。 “殿下,您从哪里抱来的小狗狗?” 沃尔特低吼的对象换成了庞培,“呜……汪!” 顾清釉将手盖在沃尔特的脑袋上,不断安抚。 “玛格丽特夫人送的,她怕我们路上无聊。” 庞培问:“我可以摸一下吗?” 顾清瓷似笑非笑,“当然,他很亲人的。” 庞培的大手伸过去,沃尔特明显不喜欢,但为了跟圣子们同行也只能忍着。 “真是……太可爱了啊啊啊啊!”骑士长激动地点脚脚。 庞培又问:“能给它喂骨头吗?” 沃尔特:“汪呜!汪呜呜!” 拒绝!要吃rou! 顾清瓷:“大骨棒是它的最爱,没有rou的那种。” 沃尔特眼刀飞过来,被顾清瓷无视掉。 回到房间,沃尔特从顾清釉的怀中跳出来,化为人形,扑向顾清瓷。 顾清瓷犹豫没反应过来,摔在旁边沙发软垫中。 沃尔特骑在顾清瓷的身上,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人抵住,右手握紧拳头怼着顾清瓷的脸。 “今晚是故意找事儿么?信不信我咬断你的喉咙?” 顾清瓷冷笑:“小狗狗就这点伎俩。” “你……” 顾清瓷猛地抬起膝盖,重击沃尔特后背。沃尔特吃痛,手中劲一松,被顾清瓷抓住空隙,将沃尔特反压。 “听着,如果真打算跟着我们,就老老实实在队伍里待着,到西加皇宫之后立刻离开!” “如果你敢有什么歪心思,我决不客气。” 顾清瓷看着沃尔特就烦躁,尤其是想到那天晚上,他居然抱着哥哥的脖子闻来闻去。 鬼知道这兽性不改的家伙会不会坏事。 沃尔特道:“放心好了,我也不想和你多待。” 顾清釉揉揉太阳xue,表示头痛。 西加都城巴伦。 国王查理伏案认真研究地图,有人来报,教皇前来拜见。 查理头也没抬,“告诉他,我正在跟负责修建运河的官员开会,暂时没空。” 他整整听教皇讲了一周光明经卷,中间还夹杂着什么要和平之类的话。 明显老头前来是有目的的。 他已经很给教廷面子了。 仆人站着没动,站在国王身边的侍卫长问:“还有什么事?” 仆人:“冕下说……他可以等。” 查理冷笑,“瞧瞧,我之所以讨厌教廷是有原因的,古板做派,也就我那叔叔喜欢。” “布朗,你有何看法?” 侍卫长道:“缓兵之计。” 查理:“老头不过是给叔叔争取修养生息的时间罢了,探子回来报告,国王可是病得很重呐……” “亚瑟是草包,贝娅特丽克丝一介女流不足为惧,叔叔后继无人。看来上天也在助我灭掉东加。” “布朗,你去应付教皇。” 侍卫长恭顺低头,“是。” 他跟着仆人来到侧厅,教皇正站在壁画前。 未等布朗开口,教皇先道:“这画的风格和东加乐曼皇宫内的壁画如出一辙,装修也是。” “东西加同气连枝,难道陛下真的要向东加挥剑吗?” 布朗说:“陛下自有决断。” 顿了顿,教皇又道:“其实我这次来,调停两国矛盾只在其次,主要是为你。” 风吹过,窗棂上,用白色贝壳穿成的风铃叮咚作响。 布朗面色未变,握住剑柄的手轻轻颤抖,教皇的话宛如锋利的匕首,将已经结痂的伤疤重新撕开。 “孩子,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会为四十年前在外游历犯下的过错辩解,只是希望你能跟我回教廷。” “两国一旦开战,爱德华陛下势必下死手。而你,又是查理的心腹。” “教廷可以庇护你,我身为父亲……” 布朗道:“你配不上‘父亲’二字。” “我自幼长在乡间与母亲相依为命,八岁时被西加老国王带回身边亲自抚养,他于我有恩,我要加倍回报给陛下。” 布朗愤恨道:“而你,虚伪至极、无比自私。” “你无法控制世俗的欲望与我母亲坠入爱河,又为了前途狠心将怀有身孕的她抛弃。” “尽管你现在已经成为教皇,但我知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我没有父亲,我的父亲早已死去。” 教皇知道此番对话进行艰难,耐着性子游说。 “你当年在乡间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孩子,为何就能被西加老国王找到?” “这是一场阴谋!把你收养在身边让你成为查理的伴读和随从,让我们父子离心,利用你牵制我,为当年那场政变制造逃跑的机会。” “他知道有你在,我必然会有顾虑。” 布朗盯着教皇的眼睛,说出无比诛心的话—— “先王给我了父爱。” 这话犹如一记重锤,教皇的身体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