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从仓库找了两大桶汽油,几个打火机,和孔胜用最快的速度将汽油泼到建筑上。 有早早吃过饭遛弯的老大爷路过,闻到气味不对,上前制止。 “这是做什么?庙可是文物,受法律保护的。你们居然想放火?” 徐泽远远的看到两个脑袋的身影飘过来,直接老大爷推开。 “老东西赶紧滚!快来不及,它要追过来了!” 孔胜找了干稻草,也浇上汽油,分散在庙的几个角落,用打火机点燃。 “造孽啊……造孽啊……!老徐和老孔家的小子放火了!” 老大爷倒在地上,扭到腰,疼得动弹不得,只能拼了命扯着嗓子喊。 最近几天都是大太阳,将全短时间的雨和湿气烤干,木头浇上汽油后混着稻草极易点燃。 各处火点窜在一起连成片,渐渐吞噬了状元庙。 火光在黑夜里格外显眼。 不少人被大爷的叫喊和火光吸引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着起来了?”人们惊讶,扶起大爷。 老大爷指着旁边两个捧腹大笑的年轻人怒骂:“就是他们干的,我是人证!旁边那个摄像头应该也拍下来了。” “赶紧去叫老徐和老孔,还有村长和村支书,打电话报火警。” “其他在场的青壮劳力赶紧的,救火呀!” “居然敢烧状元庙,徐泽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不用努力,就想断了村里其他娃娃求学之路,让我们娃都考不上大学给他爹娘当长工……” “太坏了,真的是满肚子坏水,不能容他们!” 众人骂骂咧咧,打开旁边的消防栓,或是去附近井里抽水。 可火势太大,汽油又多,很快便将整个庙烧的只剩架子。 徐泽边拍手边笑,太好啦,烧的越透他就越安全。可是笑着笑着,徐泽发现不太妙。 火烧到自己身上了! 原来在泼汽油时有不少汽油洒在他身上,因为过于恐惧和兴奋,他居然没有注意到。 当徐泽反应过来时,后背连同头发已经烧起来,灼烧的刺痛犹如数万根针用力扎在rou中。 “啊啊啊啊啊——!”徐泽痛苦万分,到处乱窜。火烧到了眼睛,看不清路的他居然跑进了庙里,彻底烧成焦尸。 孔胜的情况比徐泽略好点。 他身上洒的汽油少,疼得原地打滚,最后身上的火被村民破灭,全身烧伤,这种情况还不如直接死去。 孔胜因为纵火毁坏文物被判刑,徐泽虽然人死,但村里的经济赔偿不能少。 徐家和孔家出资重修状元庙。 村民们大部分都希望孩子好好念书,对于他们来讲读书是改变命运的出路,状元庙对小坨村意义非凡。 在村民的抗议声中,徐家和孔家搬离了小坨村。 后来孔胜的父母和徐泽家开撕,说都是徐泽教唆,才把孔胜害到如此地步,顺便举报徐家私吞工程款,修建小区时使用劣质建材。 徐家父母公司被查。 刘宝和孟蔓露被分别从半山腰和山脚下发现,二人似乎受到很大的惊吓。刘宝痴痴傻傻不能再讲话,孟蔓露则在摔下山坡的时候伤到眼睛,瞎了。 面对盘问,他们无法说出任何有关那个名字的事。因为每当想到那个人,心头总会有鬼影萦绕。 状元庙被烧那天,孙骄阳正在家里帮奶奶剥玉米粒。 晒干的老玉米澄黄坚硬,用石磨碾了熬粥特别香。 下午六点多,爷爷烙了几张饼,做了炝炒绿豆芽和其他几道小菜,祖孙三人坐在院中悠闲吃着晚饭。 待到七点多,摇着蒲扇乘凉聊天,无比惬意。 外面却突然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奶奶心道不妙,拉着孙骄阳准备进屋,爷爷抄起锄头把院子大门打开条缝,正好看见孙老板路过。 爷爷问:“怎么回事?” 孙老板指着远处亮堂的地方,“着火了,说是徐泽和孔胜放的火,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爷爷拎着木桶,“我看看去。” 孙骄阳也想去,被奶奶死死抓住,就在门口和其他邻居聊天。 “谁不知道徐泽是个坏小子?” “我听说刘宝妈说原本刘宝跟徐泽聚餐来着,结果又进山了?还有孟家那个女儿,被发现的时候一身伤。” “谁知道啊,幸好我叮嘱我家孩子,千万别跟徐泽玩。你不记得他小时候就喜欢欺负别人?” “虽说死者为大,但谁知道是不是报应呢……” 孙骄阳没出声,刚才乘凉的时候她眯了一小会儿,做了个梦。在梦中,她被孟蔓露骗到小驼峰后,被徐泽等人联合起来害死。 醒来时浑身直冒冷汗。算算日子,正好和当时孟蔓露相约她的时间对上了! 幸好没去。 顾清釉和顾清瓷坐在孙家屋顶,他们看到无数命运的细线重新理顺,系在孙骄阳身上,顺着命运线,他们看到孙骄阳的未来—— 孙骄阳升入高中后依旧保持年级前几名,她交到真正的朋友,融入了班集体。 三年之后,她以优异成绩考入华国政法大学法律系。 她成了华国知名法学专家,推动未成年人保护法改革,将校园欺凌写入刑法。 她说:我曾经淋过雨、受过苦,我知道自己必须强大起来,才能成为更多孩子们的依靠,为他们提供保护,让隐藏在校园中的恶魔受到法律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