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的刺痛让陆长郁想要偏过头躲避,却被用力地按着后脑,这一吻便更加深/入。赵景崇舌头一卷,将他唇上被咬出的血丝卷入口中。 唇舌交缠间带起暧昧的水声,响在耳边令人脸红心跳。两具身躯也紧紧相贴,交叠的身子愈发guntang。 陆长郁被他这一吻弄得险些喘不过气,原本惨白的脸色也红润了许多,唇也被赵景崇滋润得泛着水光。 他本就生得好看,如今乌发凌乱、目光水润,不胜情态的柔弱姿态比平日更加撩人心痒。 赵景崇目光落到他被自己咬得红肿的唇,只觉得身上更燥热了,一股火气从心底蔓延,让他想要把陆长郁压倒。 “我哪里舍得让玉儿死,我要你做我的笼中鸟、金丝雀,日/日夜夜锁在我为你打造的金屋中。” 赵景崇将他放在柔软厚实的地毯上,扯开才穿上不久的衣衫,大片雪白的胸膛便露出来,连带着昨夜闻人极留下的青紫痕迹。 原本还算温柔的手忽然发力,用力扯断衣带。赵景崇眸子暗沉,压抑着风雨欲来的阴沉气息。 “玉儿这幅身躯真是一刻都离不开男人。” 他伸手摸上那一片片红紫相交的痕迹,时不时低下头,在吻痕上轻咬,将原本已经开始淡化的吻痕又变得妍丽。 陆长郁紧咬着唇,双目也紧闭,感觉到他的唇落在肌肤上又疼又痒,火苗似的燎了全身,害他四肢都开始发软虚弱。拼命忍耐住想扭腰迎上去的冲动,眼前一阵阵发黑。 “当初是…是我对不住你……”他磕磕绊绊地说道,眼眶有些发红,喉咙里夹杂着颤抖的泣音。 陆长郁浑身烫得厉害,连脑袋都晕晕乎乎的,忽然觉得腹上一阵冰凉。 他睁开一双水波迷离的凤眸,低下头就看到赵景崇手执酒壶,往他肚皮上倾倒。冰凉的酒液激得他腰部微微打颤。 “道歉是要喝赔罪酒的,玉儿先罚酒三杯。” 赵景崇含了一口酒,捧着他的面颊,将清澈的酒液缓缓渡到他口中。这酒度数不高,但陆长郁已经许久不沾酒了,猛地这样被渡了许多,便禁不住咳起来。 大量的酒液从唇角溢出,在脸颊、颈边流淌。 陆长郁也被这醉意烧得浑身炽热,一双凤眸愈发迷离。他夹紧双腿,拼命想寻回一些理智。 再被喂酒时,陆长郁拧着眉在他舌头上咬了一口。 赵景崇本就憋着火,被这样抗拒,立刻停下来掐住他的脸颊。颊边白嫩的软rou被他捏着,指腹稍一用力就嵌进去,按出属于他指腹的痕迹。 对上他湿润的眼眸,倔强地咬着那双被酒液润泽得发亮的唇。纤长的睫上沾着不知是酒液还是泪水的水珠,身上白软的肌肤也被酒气熏得泛粉,怒气便消了下去。 “玉儿喝了酒,就该到朕喝了。” 方才倒在肚皮上的酒液已经被体温暖热了,肚脐和腰窝盛了甘甜的酒液,如琼浆玉露一般透出清香。 只看着,就知道这暖酒该有多温润甜美。 赵景崇伸了舌尖,舔掉他唇角溢出的一点酒液,滋味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他顺着水渍一寸寸舔着,到了下头,忽然加了力道。 陆长郁惊叫了一声,眼眶一酸,泪水从眼角溢出,打湿了长睫,顺着发红的眼尾流到腮边。隐忍着,细长的手指死死抓着身子下的毯子,抓出一块块凌乱的褶皱,指骨绷直发白。 一阵失神后,一声“闻人”脱口而出。 室内暧昧的气氛忽然凝滞,赵景崇停了下来,陆长郁也浑身发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叫的是哪个闻人。 赵景崇定定看着他闪躲的目光,冷笑一声,“闻人征倒是好命,死了也叫你念念不忘。” “玉儿要记住了,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是朕。” 他低头在陆长郁的腰侧软rou咬了一口,牙齿深深嵌进去,几乎要咬出血来。 陆长郁痛得直吸气,抓住赵景崇的脑袋,在他脸上抽了一巴掌。 打完后他自己倒先后悔了,堂堂一国之君,这样屈辱的被他打了脸,该不会恼羞成怒要杀了他吧? 赵景崇被他打了一巴掌,确实很生气,却不是因为丢了尊严,而是他眼中的畏惧。 “你怕朕?你不怕闻人征,却怕朕?你以为闻人征和朕有什么不同吗?” “闻人征才不会这样吓唬我,更不会杀我!”陆长郁也来了脾气,仰躺在厚实的地毯上,一双闪着水光的漆目瞪圆了,光滑透着馨香的肌肤因羞耻而泛着红。 赵景崇被他气得险些昏倒,恨不得把他那张总是说出不中听话语的嘴狠狠堵住。 “玉儿还真是用情至深,朕倒要看看,你今夜还有没有精力回忆闻人征了。” 他站直了身子,将陆长郁抱起来,向拔步床那边走去。 * 大牢中,闻人修诚已被关押了一天,他负手而立,透过墙上的小窗凝望着那一轮明月。 也不知郁郎和阿极如何了。 听见身后有一道脚步声传来,他头也不回地道:“陛下便是连一晚也等不及了,要赐死罪臣了?” 无人回应,啪嗒—— 是锁链落下的声音。 闻人修诚诧异地回过头,就见外面看押他的人已经不见了。立在他面前的是个眼生的侍卫。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