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郁脸色微变,咬着唇,凤眸也湿漉漉的,好像一直以来被欺负的人是他一样。 啪—— 他毫不客气,又是一巴掌甩去。 “你敢威胁我……” 眼镜被打偏,谢曲汶顺手扶了扶,仍然面色不改,似乎不为所动,冷漠极了。 脸颊上有点发麻,这股刺痛传导遍全身,便感觉到胸膛中升起一股隐秘的快感。浅色的薄唇似乎被肌rou牵动,微微上扬。 他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瞬的笑容。 老婆终于肯理他了。 被镜片遮挡的那双狭长眼眸,盛满了nongnong的雀跃和兴奋。 陆丰城开完会议,一回到办公室就见陆长郁和谢曲汶各自站在一边,泾渭分明,仿佛中间被王母娘娘划了道银河,气氛古怪。 他们从前也是这样的,陆丰城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也没有多想。 “哥,你终于回来了,这里好无聊。” 陆长郁主动迎上去,语气抱怨。只是眼神却一直瞥向站在角落里的谢曲汶,明摆着嫌弃他。 说这里无聊,实则指的是房间里的人无趣,比如谢曲汶这家伙。 陆丰城心不在焉地安抚了他几句,答应周末带他出去玩。 “刚刚小郁是不是又折腾你了?别和小郁计较。” 陆丰城的话语从他耳边擦过,谢曲汶暗自冷笑,又是这种话,仿佛陆长郁是他的一样。 要是知道了刚刚自己还在他的办公椅上,压着他的弟弟。陆丰城还笑得出来吗? “我才懒得折腾他。” 陆长郁暗自嘀咕,没注意到陆丰城的视线停留在他小腿上。 他刚刚嫌身上一身黏腻的汗水,在休息间换了条短裤,刚刚到膝上一点,漏出粉色的膝盖,不知什么原因有两团青紫。 就好像不久之前,他曾跪在地板上,仰着头,兴许还被人捏着下巴尖。 脚踝上方一点,雪白的皮肤上也有两道指痕。 在陆丰城不在的期间,他的弟弟似乎做了什么坏事,还不肯告诉他,这说明陆长郁是主动的,对方大概率是认识的人,比如他曾经的某个情人。 陆长郁还想着周末要去哪玩,下一刻就被搂着腰,坐到男人的腿上。还是刚刚那个办公椅。 前不久他才坐过,现在又坐了上去,只是谢曲汶换成了他哥哥。 “陆长郁,你刚刚去见谁了?” 冷硬的语气和刚刚的温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目光阴沉,眼底酝酿着风暴,仿佛风雨欲来。 第42章 有失忆症的弱a小少爷 “嗯?哪里也没去啊,我很乖的。”他眼眸弯起,柔软的唇微张着,一派纯然的样子,可他身上却带着别人的痕迹。 “骗人。” 陆丰城把着他的腿弯,指腹顺着膝上软嫩的一团向下划去,硬质的指甲在雪白皮肤上留下道浅浅的红痕。 如雪中梅花,透着莫名诱惑的意味。 指腹按在他略有些青紫的皮肤上,与上面的指痕相贴,轻轻用力,就在软rou上按出个浅坑。 “这是什么?小郁乖,告诉哥哥。” 低沉的语气,仿佛帝王般充斥着上位者的威严,下一句就是“坦白从宽”。 “谁知道呢,应该是在哪里磕到了吧。”陆长郁不慎在意地撇了撇嘴,不经意间瞄了一眼旁边的谢曲汶。 这道目光被陆丰城拦截。 两人当着他的面勾勾搭搭,眼神缠绵,当他是死的吗? 凉凉的眼眸望向谢曲汶。 ”刚刚小郁都去哪了,做了什么,你知道吗?”说是疑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他不在的期间,谢曲汶做了什么吗?有没有压着他的弟弟,咬住他的腺体,沉重的身子让他爬都爬不出来。 膝盖磕在冰凉的地板上,撞得浑身青紫,眼眸湿润。 陆丰城眼里的冷酷和怀疑简直要凝成冰柱,把谢曲汶扎得千疮百孔。 “怎么能在哥哥的办公室里做这种□□的事情呢。” 他眸子微眯,抓着陆长郁小腿的手稍一用力,就见他娇气地皱起眉头,喊着疼。 “疼才好,疼才能长记性。” 压着心里的火气,陆丰城不动声色道:“曲汶,帮我拿医药箱,我给小郁腿上的伤擦点药。” 谢曲汶眸子微微闪动,唇略微向下撇了一瞬,很快就又恢复平常的样子。 应了一声,他退出办公室。 关上门的一瞬间,他透过门缝看到了,陆丰城迫不及待地用指尖撩开陆长郁碎发,漏出一片白皙的后颈。 确认腺体没被人咬过后,脸色才略微和缓。 仿佛怀里的人不是他的alpha弟弟,而是他漂亮单纯、一不小心就被人骗走的男友。 陆丰城似乎没有注意到,他总是下意识把他弟弟当成柔弱的omega。 明明身为alpha,即使被咬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可他还是要一遍遍检查、确认着陆长郁的贞cao,这种扭曲的占有欲是极其病态的。 “小郁,以后不能随便和人做那种事,除了…谁都不行。” 陆丰城下意识想说,只能和哥哥亲近,话到嘴边总觉得怪怪的,就干脆住了嘴。 “和我男友也不行吗?” “……男友?”什么时候,他和谢曲汶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陆丰城刚放下的一颗心顿时又提了起来,他沉声问道:“为什么要和谢曲汶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