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能拉丝。 那男人被同伴招呼的进门,临走前还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沈辞。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转身的那一瞬间,而楼上的美人气息骤变。 慢慢的说出后半句话。 “你可以去死了。” 夏日的微风吹动沈辞额前的碎发,眼梢之下,一抹浅浅的红,暗藏戾气,宛若凛冬的寒霜。 只吃了一口的西瓜,扔下了楼,摔成一滩。 “在看什么?” 身后传来顾轻舟清冽的声音,沈辞回头收敛了眼里的神情,略微委屈。 “西瓜掉下去了。” 沾着西瓜汁的白皙手指,无措的僵在腰间。 在明媚阳光下,西瓜汁的液体反射着水光,手指节节分明,线条笔直,到了指尖处弧度微向内收。 弯出一个下弦月般美妙的轮廓。 顾轻舟掏出丝巾,小心的握住了那只柔软的手掌。 “一块西瓜而已,还有很多。” 温言软语。 他的手掌很大,骨节微微突出,是茧子,看上去是锈斑的铁。 生怕给人握疼了。 细细擦拭,流连忘返。 沈辞在顾轻舟指腹开始摩挲时,忽的抽出自己的手。 自己拿了块湿巾把手擦的干干净净,连同顾轻舟握过的地方。 顾轻舟眸子顿了下,暗淡的垂下眼帘。 倏然,沈辞伸出食指抬起顾轻舟的下巴,悄然一笑。 “浪费粮食很可耻的,但你的话安抚了我。” 手指轻压在顾轻舟的下嘴唇上,端视着:“你在楼下偷吃什么了?” 收回手,放在鼻翼下轻嗅。 “孜然?” “你做了烧烤?” 灵动的明眸,撩人心怀。 顾轻舟盯着眼前人的动作,眼睛都红了。 “你想吃。” 想把那根手指放在薄唇上,任由探索,让对方品尝他的味道。 手指蜷了蜷,还没有下步动作时,沈辞像是只欢快的鸟儿。 从他身边掠过,快好的脚踝,已经不能阻止这人奔向美食的步伐。 顾轻舟的心情被玩弄的忽上忽下,像是在坐过山车。 “真是个妖精。” 目光温柔如水,嘴角含笑,小声低喃着,像是怕惊动了谁。 转身之际,旁边的二楼窗户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正目光沉沉的盯着这边。 顾轻舟眼底冷冽,带着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气势在瞬间变得强横逼人。 跟人对视上。 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就转头离开窗边。 顾轻舟目光深邃,透出刺骨的寒冷。 到了客厅,原本放沙发的地方改成了露营桌椅。 一盘烤rou正散发着孜然与羊rou结合的香味,上面的油光还在消泡。 沈辞坐在左侧,拿着串,吃得正开心。 顾轻舟坐在了旁边,沉默了下,像是闲聊般的,问:“那个男的你认识?” 同为男人,他太了解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沈辞咀嚼着rou,含糊不清的反问:“哪个男的?” “没什么。” 看人没中套。 应该是不认识的。 就只能是贱男人贪图沈辞的美色。 嘱咐着:“小心隔壁的人,不准独自出门。” “嗯。”沈辞点头:“我觉得那三个男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顾轻舟嘴角上扬:“没错,他们很坏。” 沈辞斜视一眼,嘴角忍着笑意。 故作正经:“我并不觉得他们是房子的主人,反倒是那个女生,很可怜。” “还有女人?” 顾轻舟上去的晚,也只看见了那一个男人,并不了解对方的人数。 沈辞挑了根有脆骨的,一边吃一边说:“三男一女,女生被欺负的很惨。” 至于是怎么被欺负的,已经不用细问。 沈辞眼里的厌恶已经说明了一切。 如今末世降临,秩序崩塌,生活的环境,人性的抉择,都在经受考验。 哪怕是亲人,都有可能为了活命,抛弃子女。 就例如他的亲爸。 第一次重生,他穿过尸山血海去救人,只想偿还掉生育之恩。 却不想被打晕,拿他做了条件,换求逃命的机会。 而他醒来,四肢被束缚,身上没有一片布料,就躺在床上,供那个纹身男亵玩。 在最后一刻,丧尸闯进房间,他被限制了行动,动弹不得,纹身男逃跑了。 最后...... 他在不甘中,被丧尸蚕食。 这般回忆着,竟没能收敛住情绪。 让坐在身边的顾轻舟都感觉到了,想到了什么,目光不由晦暗。 握住了攥成拳的手:“别担心,我会解决的。” 让你不开心的一切,他都会处理掉。 沈辞抿着嘴,不屑道:“我担心什么?我什么也不担心,跟我又没关系。” 那女人很明显是用身体换求了庇护,如果把其余两个男的都杀了,那女人很有可能会赖在他们身上。 这种事,那七年里,他见的多了。 他的目的,始终只有那纹身男。 他可不会当善人,曾经伤害过他的人,就应该付出代价。 别说什么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那男人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