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仡濮臣,好不好?”她又问了一遍。
“不好。”
仡濮臣冷冷回了一句,翻身下来背对着她, 似乎不想再理他。
这一番动作不像拒绝, 倒像是落荒而逃了。
谢嗣音浅浅的勾了勾唇, 手指从他的腰背一直摸到他的胸前, 身子也贴了上去:“仡濮臣。”
仡濮臣微不可查的僵了一瞬, 低垂着眸子看她的手指,女人指若削葱,细白漂亮。如今, 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他的系带,吐息隔着轻薄的衾衣直接落到他的脊背之上:“仡濮臣,承认喜欢我, 那么难吗?”
仡濮臣冷着脸,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个来回,嗤笑一声:“喜欢为何物, 本座从来不知......”
话没有说完,谢嗣音从后攀着他的肩头露出脸来, 声音娇俏:“大祭司从来不懂喜欢为何物, 为何到如今还生着气?”
仡濮臣气笑了:“本座什么时候生气了?”
谢嗣音忍不住咯吱笑, 一口咬住他的耳唇, 含糊道:“原来大祭司的嘴也硬得很啊。”
仡濮臣身子一颤,忍了又忍, 最后实在忍不下去,重新将人翻身压了下去,咬牙道:“你想做什么?”
谢嗣音无辜的眨了眨眼,仰着头亲了他一口:“不做什么啊!”
仡濮臣抬手抹了一把嘴唇,似是嫌弃道:“别亲本座。”
谢嗣音要被他笑死了,眼中盛满了笑意:“为什么?难道只准大祭司亲我?”
仡濮臣眯了眯眼,神色冷峻得似在估量女人的心思转变。
谢嗣音大大方方的随他看,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仡濮臣,我突然发现......你很是口是心非。”
仡濮臣嗤笑一声,张了张口,像是又要说出什么她不爱听的话。
谢嗣音双腿往上一抬,锢着他的腰身,仰着头用力亲了上去。
经过刚刚两次的试探,这一次,谢嗣音越发如鱼得水起来。
仡濮臣刚开始还有些冷淡僵硬,被她讨好的勾着舌尖缠绵了半响,才下意识回应起来。可这个时候,她偏偏调皮地躲开,直到男人追了上来之后,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微的不满。
仡濮臣早把刚刚的嫌弃丢到了脑袋后面,一双手掌不知什么时候按上了她的脊背,拇指抵在她的后颈细细摩挲,眉眼弯弯,桃花眼里尽是惬意。
一吻结束,女人重新松开他,视线自上往下轻轻一扫,笑他:“仡濮臣,你明明喜欢得紧。”
仡濮臣还有些意犹未尽,眼角也跟着微微晕红。听了这话,他面上的轻松神色一僵,重新变得冷冽起来,望着她冷冷道:“好好好!本座喜欢!本座就让你瞧瞧......本座是如何喜欢得紧!”
谢嗣音双手放到头顶,目光毫不避讳的看着他:“我且瞧一瞧。”
一副任他施为的模样。
仡濮臣紧抿着唇,冷瞧了她一会儿,女人云鬟散乱,鬓边晕了红,如同皓月当空时候长风吹乱的红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