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是男人晕晕含情的桃花眼和朱砂痣,完全不似梦里那般恶劣、趾高气扬。
谢嗣音瞧着瞧着手心就有些痒,抬起手来。还不等她动作,男人直接握住她的手,低下头来,薄唇轻含着她的唇瓣反复碾转,极尽温柔。
等将人吻得气喘吁吁,软了身子,仡濮臣才半是心虚的松开手,朝女人讨好的笑道:“娇娇做了什么梦?”
谢嗣音想到梦中之事就气恼异常,酥软着手拍开他:“离我远点儿!”
仡濮臣还以为是昨晚之事,让她恼怒,于是握着女人小手亲了亲,又狗模狗样的蹭了蹭女人脖颈,语气坚决:“不要。”
谢嗣音:......昨晚那个梦,果然就是个梦。
第59章 暗涌
一连数日, 仡濮臣都觉得谢嗣音对自己不咸不淡的。白日里哄一哄,女人也让亲个香;但是一到晚上,说什么也不让人近身。这让天天守着心上人、又好不容易重新开了荤的男人, 心下跟猫爪子挠似的发痒。
于是, 等到晚间饭后,仡濮臣将新做好的浴桶搬到房间,就走出来对谢嗣音道:“我去给娇娇烧水?”
彼时, 谢嗣音正歪在秋千花丛赏月中, 听见男人问话, 偏过头望了过去。
今夜星月皎洁, 女人容色姝丽, 雪颜朱唇,一头鸦青青的乌发半垂在身前,周遭海棠芍药飞了一身, 红艳艳,香津津。
仡濮臣心头越发痒痒,腆着脸凑过去:“娇娇今夜可要沐浴?”
谢嗣音没有说话, 唇角却渐渐勾起了笑意。
男人一早就忙忙碌碌的转个不停,心头在想什么,怕是树梢上的鸟儿都门清了。谢嗣音轻唾一口, 也不理睬他,存着心要磨一磨人。一来, 是那日梦中之事让人不快;二来, 也是避一避那个……在床榻之上没个轻重的情事。
仡濮臣低下头, 还没等亲上香, 谢嗣音就拿着摇扇支在了男人额头,然后抿着笑摇头。
仡濮臣退了段距离, 叹了口气:“娇娇罚了我这么些日子,可够了?”
谢嗣音收回扇子,轻摇了一摇,淡淡哼了一声。
虽然还没有明说,但比之前两日,已然是松动的意思了。
仡濮臣连忙凑上前去,取过女人手中的扇子为她扇凉,小意温存道:“可是为夫哪里惹娇娇生气了?娇娇不跟我讲,我如何能改呢?”
谢嗣音细细琢磨了一下,情事且不说,那个梦里之事倒确实应该拿出来讲一讲了。
思及此,女人又淡淡哼了一声,不过态度更加松动了些许。
仡濮臣见好就上,右手给人扇着风,左手将人拢在怀里,循循善诱道:“娇娇便让为夫当一个明白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