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舍不得,怎么办呢?”
谢嗣音:......
她又想甩这个男人一巴掌了。
不过,此刻......
她没有再犹豫,狠狠咬了一口男人舌尖,仡濮臣发出轻微的“嘶”声。趁着这个时候,谢嗣音狠狠下手,猛地一推仡濮臣,虽未将人彻底推开,却已然拉开些许的距离。
“松手!”
声音恼怒至极,已然没了之前的潮红羞意。
仡濮臣眸中残存的温软柔情,也都跟着随风消弭,可是握着她腰肢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声音沙哑:“郡主,你又不想要我了吗?”
陆澄朝终于将目光落到男人的身上,面色冷峭,声音却出奇的冷静:“放开昭昭。”
仡濮臣勾了勾唇,将人重新拉进怀里,望着陆澄朝的漆黑目光如看死物。
一时之间,山风穿过林间,沙沙作响。
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几乎要从内部炸裂开来。
谢嗣音抿紧了唇瓣,刚刚被吻到缺氧的大脑几乎疯转起来。
不能打!
绝对不能让他们再打起来。
首先,澄朝伤势未愈,已经不宜再与仡濮臣动手。其次,仡濮臣似乎也受了伤,倘若他一时失利,拿出那些蛊虫......那后果简直无法想象。尤其是那些能将人变成干尸的蛊虫,简直想一想就头皮发麻。
再次,这个人刚刚又救了自己。诚然他确实可恨,但......若他口中的同心蛊是真的......那他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她已然忘却一切,这个人还执拗地回来找她。
最重要的是,她已然想到了其中关窍——
倘若当初她真的对他有心,哪怕她失了忆,应该也不会对他如此忘情。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她当初误打误撞唤醒了这阴蛊,为了保命,才与这个人虚与委蛇。
只是,苗疆之地远在西南,她又是如何到了哪里?
停停停——
这些是后面要想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事。
谢嗣音吞了吞喉间已近干涸的口水,启唇道:“澄......”
话刚出口,那两个人同时开口打断了她。
“郡主,你好好瞧着。”
“昭昭,不会有事的。”
谢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