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梁愿醒有点睡不着,说:“还真的从河西走廊到阿尔卑斯了,那接下来该不会也真的到迪士尼和环球影城做跟拍吧?”
段青深轻轻耸肩:“谁知道呢。”
“那样也挺好的。”
“嗯?”段青深有些意外,“真的吗?”
“真的,最起码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可以慢慢攒钱,先去便宜一点的地方,再继续攒钱,总有一天还是会去西北、格陵兰岛、阿尔卑斯。”
段青深靠过去亲了亲他。梁愿醒像一颗幸运星,即便是身处太平洋上最孤独无望的尼莫点,只要他亮起来,就能等到一艘营救的船。
十多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日内瓦,五月气温刚好,不冷不热,第一天在日内瓦稍做休整。虽然来之前就知道瑞士是个高消费的地方,但真的让梁愿醒为一个汉堡支付约合两百块人民币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瑞士挣钱瑞士花,一分都别带回家。”梁愿醒狠咬了一口牛肉汉堡,“还挺好吃。”
段青深哭笑不得,给他递纸巾,说:“这条视频让丁老板买单?”
“行,不跟他抬价,就收个差旅费。”梁愿醒把他的汉堡举到段青深嘴边,“给你咬一口。”
“真挺好吃的。”
梁愿醒冷哼一声:“两百块的汉堡它敢不好吃?”
第二天从日内瓦坐火车到格林德瓦,换乘两次,沿途拍着被云层缠绕的阿尔卑斯山脉。梁愿醒开始录制视频,镜头对着车窗外,两个人在小声地聊天。
车厢里游客们“哇~”着惊叹窗外景色,梁愿醒用手拢着段青深的耳朵偷偷跟他说:“伊犁河谷和这长得差不多。”
在瑞士的日子里过着被迫挥金如土的生活,白天在小镇里带着相机拍照、录像、边走路边聊天。有几次梁愿醒把“格林德瓦”说成“格林德沃”,然后聊天的话题就跑偏。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讨论起了贝利亚和奥特之父的战斗力。
走到山腰,黄昏降临,小镇在视野中展露全貌,一个个森林木屋一样的小房子亮起灯,雪峰巍峨,拍照,再回酒店。
回国的前一晚,相机镜头对着窗外,他们住的酒店窗户像个油画框,开始录制后,梁愿醒终于把丁老板嘱托的护手霜举到了相机前:“差点忘了给甲方来点镜头。”
梁愿醒打开盖子,挤一点在手心,边揉边说:“其实我平时不太用护手霜,怎么形容呢,香香的滑滑的……”
接着画外的段青深噗地笑了声,他不满,扭头怒道:“你笑什么,你来拍啊。”
“抱歉,不是嘲笑,你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