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祁怕压到苏慕嘉的伤,勉强在苏慕嘉头侧撑住,闻言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后者的嘴唇,十分冷静的把刚才那句还给了苏慕嘉,“都这样了,还要憋着吗?”
苏慕嘉扣住李祁的腰身不让人动,克制的咬了一下李祁的锁骨,说,“别那样,那不是你。”
“怎么样是我?”李祁疼得皱了下眉,却并不躲,只是问,“在你心里我应该是怎么样的?”
“高高在上。”苏慕嘉想了一下,看着人说,“像天上的月亮,所有人都只能远远看着,却碰不到。”
李祁觉得好笑,“高高在上的月亮可不会在你身下与你交|合,我不是。”
“你是,你对别人的一切都是在施舍,而不在乎想从对方身上得到什么。你可以轻而易举就得到很多你想要的,没有必要因此忍受任何自己不喜欢的东西。”苏慕嘉说,“所以你永远高高在上。”
苏慕嘉太了解李祁了,他很清楚像李祁这样的人不可能会喜欢跪在人身下伺候别人,也清楚李祁会那样做只是因为愧疚,而不是真的想要。
苏慕嘉不愿意看到李祁那样。
李祁说:“听起来我好像很让人讨厌。”
苏慕嘉说:“可我偏偏喜欢的要命。”
苏慕嘉养好伤重新回到翰林院那日,从前和他共事过的余高偷偷找到他,先是问候了几句伤势,然后又说起了些别的事情,“其实新朝之后,典室的钥匙除了你我二人,还有其他几位大人来找我拿过几次。但因为都是私下拿的,也没有记名。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这种事牵扯的太多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有个数就是了。”
其实余高大可以不管这些事,他私下给钥匙本就是徇私之事,越多人知道对他来说越没好处。而且当时摆明了要整苏慕嘉的都是些位高权重之人,他没必要冒着得罪那些人的危险去帮苏慕嘉。
连苏慕嘉都没想到余高会来提醒自己,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下意识的起了戒心,可想了想又实在觉得对方没道理会给自己设什么局,于是问,“那几位大人里,可有南平南大人?”
余高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南平是想做局阻挠选试,也能顺势杀了自己,周回当日会突然弹劾自己大概也是南平授意。他曾经为南后做事,不少把柄都握在南家人手里,早就成了南家听话的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