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话,调皮鬼们顿时间都跑没了影。
阮素艰难地扒开缠着沈南迦的那几只,“好了,用膳时间到了,别再缠着南先生了。”
连哄带骗,这才终于留出了两人独处闲谈的空间。
“一别数月,你看起来倒是焕然一新。”阮素眉眼染上笑意,美人笑面图与之相比都要逊色几分。
沈南迦悠哉悠哉品起了茶,“瞧你说的,不过是外出游历,新是没新,沧桑了不少倒是真的。”
替父从军上战场的事情不能轻易与人言,于是离开的这段时日她只说是外出游历,并将学堂全权交给了阮素打理。
“这是给你带的。”
她将一包油纸包裹着的点心放在桌上,“之前听闻你爱吃这个,这次路过蜀地,特意带了些。”
沈家军返京,她不便跟着,进了中原地区便和队伍分开了,一路上在外面多逗留了些许时日,愣是比军队晚了半月才回来。
所以说是外出游历,也不全然都是假的。
阮素很是意外,收下了那包点心,心中泛起暖意,“多谢。”
就连谢祈昀都不曾记得她的一些小爱好,却没想到这随口的一句闲谈,沈南迦倒是记了个清楚。
“怎么样?学堂营生可还好?”
阮素脸上的笑意始终未曾减淡,“一如你离开时的那般,只是多了两三个孩童,终是我没你那般有经营的能力了。”
沈南迦知道她只是自谦,女子学堂的建立经营本就不易,阮素又碍于身份桎梏,定是会处处受难,能在这几个月一直稳定如初想必已经是她费劲了心力。
若不是自己实在脱不开身,自是不会叫她这般辛苦受累的。
“莫要妄自菲薄,方才听你讲课很是生动有趣。”
她沈南迦也不是样样都精通的,就像是诗书典籍这一类枯燥乏味的东西,她总是没有阮素讲的讨喜。
阮素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府中事务繁杂,唯有来这里教书才能得以有些闲余时光。”
唯有在这里的时候,才能让她觉得是在做自己。
沈南迦明白,在她离开之后,平津侯府的一切事宜定是会落到阮素的身上。
她注意到了阮素眼下淡淡的青黑,“谢祈昀待你可还好?”
阮素波澜不惊,颇有几分淡然之意,“生活的柴米油盐总会消磨爱情,这些我都明白,所以也没抱什么希冀。”
她承认自己还对谢祈昀抱有幻想,可越是相处便越发看得清他骨子里的凉薄,越是失望。
“更何况如今他成日思谋着怎样求娶长公主,互不打扰倒也自在。”
求娶长公主?沈南迦一愣,她倒是忘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