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又怎样,还不是个不淑不德的。”
“是啊,我听说前段时间因为平津侯纳了两个妾,她一气之下便闹着回娘家去了,丢下生病卧床的婆母不管,最后还是侯爷去那宁国公府求了好几日才把人求回来的。”
“哪有男人不纳妾的,她一个做正室的,心胸竟然如此狭隘。”
“可不是,上回宫宴,她家的小妾不过是领了老夫人的命来找她,多说了两句,回去之后她便把那小妾关在*柴房里,不给吃不给喝,还打烂了脸。”
“怪不得今日谢老夫人没来,想必就是叫她气病了。”
“她竟然还有脸出来招摇逛市,真是不嫌丢人的。”
“……”
还没等落座,沈南迦便从这一群群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的贵妇们口中听见了不少自己的传言。
她还真是没想到,短短半月,在他们口中自己竟成了这般妖魔鬼怪。
别说,这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栩栩如生,如若自己不是这传言中的当事人,还真是要信了呢。
瞥向还在热情与人相谈的谢祈昀,倒是俨然一副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
“皎皎。”
沈南迦闻声回头,只见沈西炀正朝他们走过来。
“二哥哥。”她立刻笑开了颜,小跑着上前。
谢祈昀的脸色一僵,又不得不跟过去,“二哥。”
“怎么只你一人?”沈南迦问道。
“你知道的,父亲向来不爱热闹,大哥有军务在身,嫂嫂这几日身体还是不适,母亲便留在家中照顾,只好由我一人前来。”
沈西炀怜爱地看向沈南迦,连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谢祈昀,只留他一人在旁边尴尬。
“今日来了这么多世家贵女,你不得上场好好表现表现。”
“我没什么兴趣,”沈西炀摇摇头,“你若是想玩,我陪你就是。”
“南迦,我们该过去了。”谢祈昀清了清嗓子,提醒道。
沈西炀抬眼看向他,方才面对沈南迦时的怜爱温和全然不见,只剩阴冷。
他分明什么也没做,周身的气场却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压向谢祈昀。
没等那人的脸色更黑,他先收回了威压。
“去吧。”转而,垂眸看妹妹时又是温柔。
沈南迦抿了抿唇,只好不情愿的就此作罢。
也不等她跟上,谢祈昀大步流星便走了,寻见了位子落座,仍旧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