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钟,两人肩并肩。
他们之间还有三拳的距离,谈闻碰不到路褚的肩,只能明面挤兑他:“路褚,你是怕吗?”
路褚唇色略微发白,因为太阳光的投射,谈闻看不真切,只听见他说:“我说了我是第一次。”
谈闻信了,听着他发虚的声音,没来由地有点儿心软:“不然你下去等我?”
“上都上来了。”路褚说,“我是第一次,多爬爬就好了。”
有了共同兴趣爱好的朋友,谈闻心中无比畅快,他说:“你就跟着我,受不了就摁旁边的按钮,工作人员会教你怎么下去。”
“我能坚持。”
谈闻弯唇,狡黠地凑近:“要不是在外面,我真想亲你一口。”
路褚被他的脑回路逗笑,“为什么?”
“没为什么,我就喜欢和我一样找刺激的人。”谈闻惬意道,“路哥,别让我对你失望啊。”
谈闻嘴甜的时候,什么都能说,哥哥,路哥,什么嘴甜说什么。对他来说动嘴皮子是不需要成本的,简单又实惠,最重要的是他想不想说。
两人均速向前,走到山崖一半。谈闻有些累了,他嘟哝着太久没玩儿,身体承受能力都下降了。
路褚说:“那就休息。”
谈闻勾唇:“在半山腰站着休息是什么特殊癖好?”
路褚说:“独属你的休息癖好。”
“少来——”
谈闻握紧石头,把沁出汗的刘海往后捎,路褚说:“你小心点。”
谈闻把头发捋到后面,懒洋洋道:“放心吧,没这么不安全。再者说,我掉下去,你不跟我啊?”
“我跟你做什么,殉情?”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听过没?”谈闻说,“妃子不跟皇上葬一起,天理难容。”
“那是皇后干的事儿,我不干。”
“你这话说的,我后宫就你一个,你现在不就是皇后么?”
两人在悬崖陡壁上也能聊谈,丝毫不惧底下深渊,轻易松懈,后果则不堪重负。
路褚心绪逐渐平静,和谈闻聊着闲话:“那不行,你给我封一个。我才能跟你殉情。”
“看不出来,你古板观念还挺深。”
“特别深,所以你封吗?”
谈闻嬉笑:“滚啦,开个玩笑而已,你还真谈论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