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聊胜于无。
司徒厌有点烦躁的把兔子挂坠塞进了口袋里,却听到了推门声。
司徒厌:“!!!”
司徒厌下意识地把手从口袋里用力抽出来, 有点慌张的把茶几上的贺卡收进了口袋, 可剩下的实在没地儿放,只好一股脑全扫进了垃圾桶。
最完美的那张贺卡被她粗暴的行径弯折了好几道重重的痕迹, 但她也来不及可惜,匆匆把垃圾袋拿起来就一溜烟跑进了自己房间。
沈墨卿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摇晃的垃圾桶,还有听起来很惊慌的关门声。
她把围巾放到一边,换了鞋进了家门,“厌厌?”
没回应。
沈墨卿:“……”
沈墨卿倒是有些见怪不怪了,自从书房她表白以后,阿厌就一直避着她。
哪怕出国旅行,也没什么精神,买她喜欢的包,衣服,也哄不好。
沈墨卿感觉对方似乎是在生气,但好像又不完全如此。
阿厌生气的时候很直白,她根本不会憋在心里。
她比这世上沈墨卿遇到的任何人都擅长表达自己的气愤。
可如果这种沉闷,不是生气,那又是什么呢?
沈墨卿忽然发现,她竟然如此依赖阿厌的表达——以至于如果对方一言不发,她就陷入了一种微妙的,不知所措的境地。
又或者,她察觉了对方的情绪,只是不肯正视这情绪背后的深意,譬如去正视——
正视,沈墨卿的爱,对阿厌来说,是一种罪过。
只是这样轻轻想一想,沈墨卿就感觉她的心好像被潮湿的东西笼罩了,连绵不绝的灰色,像一种无法化解的洪流,好像要把整个世界都冲个粉碎。
沈墨卿压下心头的情绪,她看见了沙发上的手机。
司徒厌跑得太急,落在这儿了。
沈墨卿说::“阿厌,你手机落客厅沙发上了。”
司徒厌在房间里,能听到客厅的动静。
沈墨卿把她的手机拿起来,手机忽然嗡嗡震动了一下,有消息过来,锁屏亮了。
司徒厌的锁屏是她们在沙滩上的拍的照片,是两只手比心,沈墨卿的手瘦长而白,在左边,司徒厌的手有点肉肉的,在右边。
心心的中间是一只跳起来的小海豚,长风落日,海阔天遥,沈墨卿记得那是十分晴朗的一天。
而就在这样美丽晴朗的定情锁屏上,很煞风景的弹出了两条不该出现的消息——
【陆翡秋:有些事,沈墨卿不懂,我懂。】
【陆翡秋:厌厌,你不可能爱她的。我知道,你害怕被爱。】
沈墨卿:“……”
两条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发的很快,快到一下就让沈墨卿的指尖用力到苍白。
沈墨卿紧紧地抿起了唇,神色渐渐冰冻。
她在原地静静地站了两分钟。
一个在客厅,一个在手机的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