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也很简单，心态有些失衡了而已。
谁说只有普通人才会面对危机时惶恐呢，超级英雄就算是既超级又英雄，可他们到底也还是人。
看完了这一系列展示，蝙蝠侠还是没有立刻点头，他问了几个与科学原理毫无关系，但又确实关乎生死的问题：“虽然你有了反制措施、甚至是销毁手段，但是你怎么保证他不会选择同归于尽？”
托尼不明白为什么蝙蝠侠会有这样一问，因为他刚刚投影的视频里就解释了这一点。
如果是别人，托尼会觉得是对方没有看仔细，但是这种事情会出现在蝙蝠侠身上吗？
他又解释了一遍：“他的程序设定里面……”
蝙蝠侠只是摇头：“当生命拥有思考能力，程序就已经不能决定一切了。”
打个比方，人类骨子里还有求生本能呢，不照样有自残、自杀等极端情况出现。
托尼没有用对方是机械生命这种话来反驳，也许是因为想起了自己创造出的机械生命。
他看向蝙蝠侠，点头承认了对方的顾虑：“你说得对。”
虽然之前没有相关考量，但因为研究的足够透彻，找到解决办法也不难：“我可以植入一段程序，一旦他有这样的行为，就会立刻自毁。”
更稳妥一些的，应该是对方有着个想法就自毁，但最稳妥的反而是最不稳妥的。先不说捕捉机械生命想法的难度，就说想法这种东西，那真的可能分分钟就千百个想法，甚至很多时候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脑子里那种想法已经过滤了好几遍了。
蝙蝠侠点头认同了托尼的应对方式，也点头表达了自己的同意态度。不仅是对托尼想法的肯定，也是对这个想法背后的某种大胆尝试的肯定。
同意归同意，具体的系统绑定也不是点了头就能立刻完成的。
会面结束之后，比利跟着托尼他们走了，考虑到没去过直播间的超级英雄还有“壁垒”在身，托尼没有带对方去复仇者大厦，而是直接带着对方来到了自己的私人实验室。
进入实验室之前，托尼示意对方先变回自己原本的样子，毕竟系统不可能跟这具壳子一样的躯体进行绑定。
比利没有任何迟疑，毫不犹豫的就是一声“沙赞”，彪形大汉被雷一噼瞬间变成小少年。
也许是因为之前打交道的一直都是蝙蝠侠，乍一遇到比利这种怎么说就怎么做的，总觉得对方身上有点卖了自己还要帮人家数钱的美。
哪怕大家现在是合作关系，人品上、道德水准方面也都不用怀疑，但你面对这种相当于要求你直接扒马甲的要求，好歹迟疑上一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