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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溫柔半响(有H)(1 / 1)

宋楚楚回归怡然轩的消息马上传遍整个王府。

江若寧闻讯,也只是浅浅一笑,神色自若。

不多时,袁总管神色难掩沉重,步入雅竹居主院。

江若寧见状,微微皱眉,问道:「袁总管,此来所为何事?」

袁总管拱手行礼,语气中带着掩不住的为难:「王爷有令,江娘子失信于王爷,即日于佛堂罚跪一个时辰,以示惩戒。」

江若寧自知「失信」二字,意指她虚报宋楚楚病重之事,误导湘阳王前往寒院。

说谎便是说谎,她无从辩解。

她面有惭色,福身道:「妾领罚。」

步至佛堂,却见下人正铺设软垫,并在一旁搭起屏风。

江若寧疑惑的望向袁总管,他却只微笑道:「娘子此番失信,王爷心中难免有些怒意,但王爷既不忍娘子罚跪的辛苦,也不愿让下人目睹娘子受罚的情景。」

她听罢,心头微动,却仍维持着恭敬的神情。她低头轻声道:「妾感激不尽,定当铭记于心,今后不会再犯。」

怡然轩的吃穿用度依旧无一怠慢。前日,膳房甚至送来一壶上好的桂花酿,说是湘阳王偶得所赐。

湘阳王却已整整十日未召见。

宋楚楚靠在窗欞边,双臂环抱,微伏其上,姿势懒散,像是在静候什么,又像什么都不再指望。

她想——湘阳王定是厌恶她了。

自己那句以下犯上的「失言」——他虽能赦免她的罪,许她归回怡然轩、享用暖食好衣,却再不愿见她一眼。

恰恰是在她对他动情后,他便拋下了她。

思及此,她心头像被什么狠狠一扯,一滴泪于眼角滑落。

一旁的阿兰轻声劝道:「娘子,莫再多思了,别坏了身子。」

宋楚楚擦了擦眼角,道:「我没事。去,把那壶桂花酿拿来罢……我想尝尝。」

「是,娘子。」

她接过酒盏,低低嗅了一口,桂花香甜如故,竟与平日里尝过的桂花糕几无二致。

浅尝一口,酒液清润,甜中透着花香,几无酒气,入口如饮蜜水。

她轻笑了一声,自语道:「这酒……倒像是甜点。」

不知不觉间,一盏饮尽,又斟了第二盏。

待得第三盏落肚,那股潜藏的酒意终于涌上来,胸口微热,双颊泛红,连指尖都带了点酥麻。

她怔怔望着窗外,眼神迷濛,有些愣神。

这桂花酿——竟也会醉人。

「这桂花酿果然是哄人的东西,甜得让人卸下防备,醉得也不知不觉。」宋楚楚低语。

见她拿起第四盏,阿兰劝道:「酒能伤身,娘子莫要贪杯。」

她却把第四盏也一饮而尽。

「好喝。」

她斜倚在窗边小榻上,手中还捧着那隻白瓷酒盏,鬓发微乱,面颊泛红,唇角微翘,眼神却带着茫然与低落。

衣衫未乱,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倦态与柔媚。

忽然,院门一声轻响,有人踏步而入。

阿兰回头,惊了一跳,慌忙行礼:「王、王爷——」

宋楚楚尚未察觉,只依旧望着窗外,喃喃低语:「王爷不来了吧……」

湘阳王脚步一顿,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神色、那语气、那泛红的肌肤。

他沉声道:「你喝醉了?」

宋楚楚一怔,猛然转头,对上那双冷厉深沉的眼。

她本已微醺,此刻情绪翻涌,酒意翻倍涌上,只怔怔望着他,喉间一紧:「王爷……」

忙要起身行礼,却因酒意上头,才刚一动,便觉脚下一虚,身形微晃,几乎撑不住力气。

湘阳王立刻疾步上前,将她扶住,眉心微蹙。

他转头冷声斥道:「怎会让她喝那么多?」

阿兰惊慌失措,跪地伏身:「王爷恕罪!」

宋楚楚抬眸,神情微醉却固执:「是王爷赐的桂花酿……很好喝。为什么不能喝?」

她的声音柔软轻糯,带着醉意中的无辜与倔强,像一朵被秋露打湿的桂花,娇软无力,正倚在他怀中。

「出去。」湘阳王命令道。

「是……」阿兰应道,慌忙退下。

房中,只馀他们二人。

湘阳王低头轻声斥道:「醉成这样,成何体统?」

宋楚楚眼神迷离,伸手环住他的腰,声音低低:「王爷都不来,妾要那么多体统,给谁看?」

他一时无言。这女子本就牙尖嘴利,喝了酒更甚……却也更会讨好人。

她忽地抬头望他,眼眶微红:「王爷不来,是不是还在生楚楚的气?」

从「妾」变成了「楚楚」,湘阳王并未纠正。

他低语道:「你认为呢?」

「王爷不要再气了,可好?」她轻轻求道,一双眸子水澄澄的。「楚楚真的知错了,以后都不会胡言乱语。」

湘阳王不置可否的俯视着她。

见湘阳王不理会她,她又把头按回他的胸膛上,闷闷道:「旭王温润如玉——」

这话一出口,湘阳王浑身一僵,垂落的手指紧握成拳,几乎要伸手掐死她——

「——又如何?妾只心悦于王爷……」她语气愈发哽咽,「即便王爷冷酷无情,罚妾、冷落妾,妾仍只心悦于王爷……可愈是心悦王爷,愈是难过,妾知道王爷心里另有其人……妾却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她……」

湘阳王听得这句话,心头如遭重击,胸膛猛地一紧,呼吸微滞。前一瞬的暴戾尽数消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矛盾、以及那一丝难以掩藏的喜悦。

宋楚楚说了三句「心悦」。他为亲王,欲靠近他的女子多不胜数,却从未有一人向他如此直白的倾诉情意。

她肩头抖动,哭的伤心欲绝。

湘阳王终是将她横身抱起,落座于床榻之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帐内寂静无声,只有她压抑啜泣的呜咽声,与他掌心轻抚她背脊的动作,一下一下,温柔而克制。

直到她声音渐歇,他才轻轻把她拉开。她的泪痕未乾,酒意未褪,神色却已不似方才迷离。

湘阳王眼底浮起一丝怜惜。她方二十,正是情竇初开的时候。

他凑前轻轻把唇印于她额上,缓缓道:「你的心意,本王听见了。」

顿了顿,又道:「若本王心中无你,也不会留你在身边,容你胡闹至今。」

他的声音低沉,如夜雨轻落。

「但若你渴望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本王无法许你。」

她怔住,眼底仍带泪光。

他不避她的注视,只平静地道:「你常介怀自己是庶女出身,可身份尊贵如先湘阳王妃,尚且不能独佔本王。」

「世上本无完满。楚楚,本王非纵情之人,如今府中也仅你与江娘子二人。本王不会让你在这府里孤苦无依,但若你所求,是一心一意、惟你一人……你会恨本王一辈子。」

那一声「楚楚」,如利箭刺入她心扉。

他的语气温柔,却不回避、不虚与委蛇。

这不是冷酷,而是极致的诚实。他不愿欺她,也不愿给她幻想。

他给得起疼爱与珍惜,但若问独宠,那不是他所能。

宋楚楚一语不发地凝视他,静得让湘阳王不禁开始猜想,她是否又要哭闹了。

岂料下一瞬,她忽地向前,将柔软的红唇毫无迟疑地覆上他的。她指尖微颤,解开衣襟,薄绢便顺着肩头滑落,露出凝雪般的肌肤。因酒意而guntang的身子贴上他宽阔坚实的胸膛,隔着单薄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他肌肤下跃动的热度。她纤细的双臂环住他的颈项,彷彿生怕他会推开她。

湘阳王动作俐落地褪去衣衫,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带着侵略性地深吻她的玉唇,唇齿间瞬间沾染上那桂花酿的香甜。掌心缓缓滑过她的雪肤,抚摸过腰肢的纤软,游移至丰腴的臀瓣。当薄唇印上她的项间,她便仰首,让他细细亲吻粉颈,缓缓下移,吻过敏感的锁骨,舌尖轻点,激起一阵酥麻。

酒意蔓延,宋楚楚感觉被湘阳王吻过的地方都软软的。一种难言的电流顺着肌肤传遍四肢百骸,匯聚到身体深处。

当男子吻上她腴软的酥胸,含吮那挺立的乳尖,牙齿轻咬、舌尖挑弄,她便微微颤动,软软地娇吟着,丝毫没有顾忌:「王爷……」

她甚至忍不住抚上他的发丝,指尖轻轻将那披散的长发缠绕于指间,眼神朦胧、声音带了几分醉态:

「王爷的头发……嗯,好软……像云一样……」

他握住那乱摸的小手,与她十指交缠,按在她的鬓侧,眉梢微挑,低笑一声:

「嗯?敢调戏本王?」

宋楚楚望着面前俊朗的脸庞,咬了咬唇,突以修长的双腿环住他的腰身,腿侧的绵软肌肤紧密贴合着他坚硬的大腿。

他低哑道:「想本王了?」

一滴泪自她的眼角滑落,她道:「很想,很想。」

听见她话中的哽咽,他俯身轻吻她的额角,碎吻继而落在她的眉心,眼睛,鼻尖。那一吻一吻落下,由温柔转为炽热,唇舌挑逗她敏感的耳垂,于她雪滑的香肩上留下淡淡齿印,再于胸前留下曖昧的红痕。

他按在她鬓侧的大手纹丝不动,坚硬的阳具便已顶住她温热的花xue口,缓缓挺进。花xue被撑大,颤抖的迎合着,直到他完全没入,狭窄的内壁几乎紧致的让他脑髓作疼。

宋楚楚娇媚的呻吟一声,身子微颤,「王、王爷以后不要再冷落楚楚,可好?」

坚挺的rou茎抽出几寸,又再把她贯穿。他于她耳畔低语:「你乖些,本王便不。」

他不疾不徐的律动着,每一次抽离都带走一丝快感,每一次深入都撞击至花径深处。

「别哭,楚楚,本王在。」

她却哭的更甚。

他的脸离的她极近,双眸里的情慾灼灼翻腾,却也杂揉着一丝复杂的疼爱。他将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侧,让她感受他肌肤的温热,喘道:「本王就在这。」

宋楚楚睫毛微颤,泪眼望进他深邃如墨的瞳仁,读懂了他眼底的温柔,忽然伸手抱紧了他,把脸埋进他的肩窝。

二人便如此抱着,肌肤紧贴。他大手下移,稳稳地扣住她的臀际,将她更深地压向自己。每一次抽离与结合都带着耐心,却又直抵她最敏感的深处。

她闭上双眼,于他耳畔低声娇吟着,沉浸在男子少有的温情之中。她指尖在他柔顺的发丝间轻抚流连,每一下深入都让她身躯战慄,慾望如潮般涌向更高处。

无意间,她的指尖触到发后那支细润的玉簪,醉意翻涌,心神一荡,竟微微出了神——亲王难得这般温柔,此刻可会对她有求必应?

「妾……妾想去宝玉斋。」

湘阳王微怔片刻,几乎以为自己听错,连腰间的动作都不由一顿,脑中霎时只闪过四字——不知死活。

他怒极反笑:「宋楚楚,你倒是会挑时候。看来,还是本王太温柔了?」

话音未落,他腰身一抽,便将她整个翻转过来,让她趴伏在身下。宋楚楚始料未及,发出一声惊呼,脸颊被压在柔软的锦被中,发丝凌乱地铺散开来。

他压在她耳畔戏謔道:「还有什么要求,能说得出来,本王便考虑考虑。」

粗暴的贯穿感驀地袭来,她被迫承受着从后方而来的剧烈衝击。阳具直捣花径最深处的敏感,那种极致的充盈感令她酥麻,快感中夹杂着被猛烈撞击的疼痛。他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脊,巨大的力量将她完全禁錮。

宋楚楚双手揪住被褥,口中溢出破碎的呻吟。她想开口,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组织。所有的字眼都卡在舌尖,化为细碎的喘息和无助的嚶嚀:

「王……王爷……嗯……不……」

湘阳王却更坏心的揶揄道:「不是有所求吗?怎么不说了?」

她一阵呜咽,花xue承受着汹涌的快感和被刚猛深入的微微刺痛,也不知是想迎合还是逃避,却愈加湿润,让男子轻易的掠夺。

她挣扎许久才于娇喘间艰难地说出:「呜……想……习……骑射……」

他竟低笑出声,在她后颈落下一吻,下身的动作不止,每一次猛烈的进出,下腹都重重拍打着她丰满的臀瓣,发出黏腻的声响。「可还有?」

「鞭子……」——还给妾。

花xue中的rou茎忽然狠戾地一挺,宋楚楚骤然双目圆睁,呼吸一滞,勉强吐出一字:「疼……」

湘阳王轻咬她耳垂,威胁道:「敢再说便让你哭一整夜。」

「不敢了……妾不敢了……」她泪眼汪汪的回头看他。

他在她肩颈间亲吻数下,气息灼热,腰下的衝击依旧凌厉,却终于稍稍收了几分力道,快感与痛感交织,惹的她娇吟连连。

翌日清晨,微曦透过雕花窗欞,在帐幔上洒下点点斑驳的光晕。

宋楚楚缓缓睁开眼,宿醉的头痛如针扎般,细细密密地爬上她的太阳xue,让她忍不住轻轻揉了揉。温热的触感从身后传来,鼻尖縈绕着淡淡的沉香,都昭示着她并非独自一人。

她瞬间僵住,脑中的记忆支离破碎却又清晰得骇人。那壶桂花酿的甜腻,她醉后的语无伦次,还有那些……那些大胆至极的「心悦」告白,以及她主动攀附的娇态,甚至最后无所顾忌的求欢。

她的脸颊灼烧得guntang,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鑽进去,永不见人。

身旁的男人似乎有所察觉,低沉而带着晨间特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醒了?」

宋楚楚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僵硬地转过头,视线对上湘阳王那双深邃的眼眸。他已然醒来,正定定地看着她。

她慌乱中想起身,湘阳王却抬手轻轻按住她的肩头。他的指尖拂过她微凉的肌肤,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热度。

「王、王爷……」她囁嚅着开口。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该为自己的酒醉的失态道歉?还是为那些衝动的告白而后悔?

她只觉浑身不自在,像被剥去了所有偽装,赤裸裸地曝露在他眼前。

湘阳王坐起身,随意地拉过被褥,宽松地披在精壮的胸膛上,那雄浑的体魄在晨曦中显得格外有力。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透出一丝审视,彷彿要看透她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昨夜的话,可还记得?」他平静地问道。

宋楚楚忙摇头,又急又快地道:「不、不记得……妾酒醉失言……」声音越说越小,连自己都觉得这番话苍白无力。

「酒醉失言?」湘阳王轻轻重复,语气意味深长。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视自己。「所以昨夜所说的一切,都是虚言?」

「不、不是的!」她急切道,满脸通红,支吾其词。

湘阳王放开了她,低笑道:「昨夜大胆求爱,今日才来害羞?」

他一把将她扯入怀,低头轻咬她的耳垂:「连『旭王温润如玉』这种话都敢说出口,是嫌本王罚得不够?」

宋楚楚心中一惊,欲抬头望向他,却被紧紧禁錮于他怀中,只能小声道:「妾知错了。」

「罢了,」他淡淡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宠溺,「再罚你,又不知要哭多久。」

她微怔,随即心头一松,如释重负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不无狡黠地轻蹭了蹭他的胸膛:「谢王爷。那……宝玉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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