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眼下，电视上一片雪花，发出滋滋啦啦的嘈杂声，没信号。
吴辞从茶几下面找到一个遥控器，试了一下，没电，电池槽是空的。吴辞又翻找院长的东西，最后掀起覆盖在垃圾桶里的脏污塑料袋，从里面找到两节电池。
把电池装进遥控器，一试，有电了。吴辞开始换台。
换过一轮后，终于出现一个台有信号。
这个台像是在搞直播。电视画面里，天边光芒绚烂，云霞明灭。两个身穿浅色长袍的人，踩着云朵，从天边飘荡而下。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他们的长袍上画着星空和云朵的图案，他们行过的地方，云朵散开，光芒璀璨。
地面上聚集了无数人，站在前排的看装束应该是教会的高层人物，他们纷纷抚胸行礼，恭迎这一男一女。
教会后面的就是民众，民众全跪在地上，口中高呼：
“aether！”
（埃忒尔）
“hemera！”
（赫墨拉）
埃忒尔，天空之神。
赫墨拉，白昼女神。
和之前的冥河渡神卡戎一样，都出自希腊神话体系，且这三位是兄妹，都是黑夜之母倪克斯的孩子。
这时电视画面一转，把镜头给到前排教会。
站在最前方的人，身穿红袍，手拿令牌，头戴三层金冠，耳朵上缀着长长的耳饰。吴辞眯起眼，她记得在中转站见到的指引者教皇的那个背影，也是露出同样的金冠和耳饰。
所以这位就是教皇了吧。
难怪教皇不来担任猎杀阵的狩猎者，原来不知道在哪个千里之外迎接神祗呢。
镜头接着一转，把教会和神祗会面的一幕全收在屏幕里。
天空与白昼两神光芒四射，民众激动朝见，一片盛世气象，激动人心。
但吴辞看着两位神祗，总觉得哪里违和。
电视忽然“咔”一声，像是断电了，黑了下去。
吴辞去按开关，发现再也打不开电视了。
与此同时一张纸条不知道从哪儿飘出来，落在电视顶上。
吴辞拿起纸条，上面写着：“支起招展的彩色方布。”
之后纸条化成灰消失，吴辞立刻走出院长室。
她走到楼下，出了建筑，来到操场一角。这里有一大堆晾衣杆。
尽管晾衣杆早已风化生锈，原本上面晒着的被子也被火烧得只剩残破黑布，但可以想象，在福利院正常运转时，这些晾衣杆上晒着各色衣服和被子，正是“支起招展的彩色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