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青青愣住笑了笑,“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是无辜的,是我屈打成招?” “不,就是字面的意思,画作是我泼水的。” 刚才还在极力狡辩的人,突然转变了态度直接承认,并且还是以一副坦坦荡荡无所谓的态度。 一句话让褚夫人和贾青青都震惊。 褚夫人敏锐地嗅到一丝不对劲,仔仔细细大量一番鱼欢,越看越觉得眼熟。 身为一个晚辈,不请自来她家做客,还全程戴着一张大墨镜遮住大半张脸。 真是嚣张呢! 褚夫人放下茶杯,客厅里暖气低,有些冷,从一旁拿起昂贵的毛毯优雅地放在腿上。 “你既然承认是你所为,就把墨镜摘下来让我们看看你的模样。” 她倒要看看,诺大京城,谁家的闺女,敢不打一声招呼就闯进他们褚家来撒泼! 鱼欢本来就不喜欢戴墨镜,不仅不舒服,看到的人和物还都是墨黑的色调,当即去摘墨镜。 褚西礼下楼时就看见鱼欢要摘墨镜,当即加快步伐下楼,同时出声转移注意力。 “妈,出什么事情了?” “西礼?”褚夫人愣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拿一份文件。” 总算见到了传说中的褚少,贾青青看呆了,褚少果然是才貌双全,立即站直身体露出得体的微笑。 没想到,褚西礼回答完褚夫人,大步流星走到鱼欢身边,亲昵且关切地地拉下鱼欢要摘墨镜的手。 “医生说你的眼睛在恢复期间不能感光,容易被刺激到,未来一段时间内都不能摘下墨镜。” 鱼欢粉唇微微张开,“啊?” “听话,乖。”褚西礼温柔地揉揉她脑袋,扶着她在一旁沙发上坐下。 鱼欢一愣一愣的,到底是他觉得她见不得人,还是他想要隐瞒什么。 为什么一直让她戴墨镜? 褚夫人喝口茶水压下心中的震惊,她怎么不知道,西礼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如此嚣张的女人? 不由得想起半小时前—— 她打电话去公司问西礼的情况,得知西礼今天中午出了公司,到现在都没有回去…… 和这个女人有关? 五年来第一次在工作时间离开公司,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眼睛出事了,要送她去医院? 褚夫人越发对鱼欢感觉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吸引到西礼,能够促使西礼忘记鱼欢…… “褚少……” 一旁被完全忽视到没赏赐一个眼神的贾青青好委屈,疯狂嫉妒想要褚西礼对鱼欢的温柔。 原本想看在褚夫人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放过鱼欢一次,给自己博得一个大度的名声。 没想到这个小贱人本事不小,要是再不出手组织一下,今天能进褚家,明天就能上褚家的户口本! “褚少。”贾青青拿捏好语气开口,“这位小姐是褚少的秘书吗?” 成心恶心人! 褚西礼在鱼欢身边坐下,闻言,投去一个冷眼以示警告,“她和我是什么关系不是你能知道的!” 贾青青被噎住。 鱼欢大概看出来贾青青不是出家人,而是褚夫人带回来的相亲对象,看样子褚西礼也不是很喜欢。 实在想早点回去和哥哥聊天,反客为主,速战速决。 “画作是我毁坏的不错,这位小姐,你想我如何做,才能抵消你心中的愤怒?” 贾青青现在只想让鱼欢丢脸,哪里还估计面子,语声冷厉。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把这幅画修复得完好如初,二是找到一副艾瑞斯的画作。” 鱼欢眨了眨眼睛,目光狡黠灵慧,“还有第三个选择吗?” “我知道你也不是有意的,但是艾瑞斯的画作遗留在外的本就不多,每一张都是价值连城,我费了几个月才找到这么一副,现在被你故意毁了,你还想有什么样的第三条路?” 褚西礼不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但他相信鱼欢不是一个恶人,事情绝对不是她做的。 如果她想追查,他会帮忙。 再不济如果真是她毁坏的,不过是钱的事情,为自己老婆赔钱,他乐意之至。 只是,褚西礼看鱼欢脸上散漫着一股淡定从容,并没有被这两条路吓到。 她心里有办法! 褚西礼静观其变,给鱼欢一个眼神,翻译过来就是—— 你放心大胆做,有我陪着你。 “你别这么看我。”鱼欢被他看得毛躁躁的,推开褚西礼,“往那边坐一坐别靠得这么近。” 褚西礼:“……” 笨蛋,他在袒护她,做她的后盾,她反而如此不给她面子! 心里这样想着,还是往一边挪动了一些。 褚夫人眼皮跳了跳,看西礼的反应,是认定这个女孩了…… 她竟然敢这么对褚少说话? 最关键的是,褚少还一脸宠溺和无奈的接受了! 贾青青疯狂嫉妒,“你到底选哪条路?” 鱼欢淡扫了一眼面前放着的油画,“我都不选,因为,我是在帮你们,你们应该谢谢我。” “呵呵,你毁了一幅几千万买回来的名画,还要我谢你?是我脑子有问题还是你脑子有问题?” 就这种货色到底是怎么吸引住褚少的? “当然是你脑子有问题。”鱼欢淡淡地斜了贾青青一眼,“花几千万买一幅赝品,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 自己送出去的西礼被当做是赝品,贾青青反驳,“一而再再而三的信口雌黄,你一个不懂画的,知道什么是真画什么是假画吗?这幅画是是经过专家鉴定过的,不可能是假的。” 褚西礼猛然间反应过来。鱼欢当年喜欢画画,莫非她大学读的是美术相关的专业,所以才能看破是赝品? 鱼欢不做专业的讲解,因为说了,在座的也听不懂。 “这幅临摹得很像,但根本不是真品。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找白老先生过来鉴定,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不会看走眼。正好白老先生是你们国家的人,也住在京城。” 贾青青冷笑,既然对方的脸都凑上来了,哪里有不打的道理? “好!正好我爸爸和白老先生有交往,老先生喜欢画,知道是艾瑞斯的画一定很想欣赏,我这就打电话让白老先生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