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欢抓紧自己的身份和护照,难道他已经查清楚了她的家庭情况,知道了她和哥哥不是亲兄妹? 不会吧,才短短半天时间就查处这么多东西,他能只手遮天不成…… 她的迟疑加深褚西礼的猜测,打开手机锁屏放到鱼欢的果汁杯旁,“现在就打电话让他过来。” 担心她不打,褚西礼又补充了一句,“让他过来看看你,你消失了好几天,你的家人该着急了。” 她倒要看看谁敢做她的哥哥! 好善解人意。 鱼欢拖着疲惫的身体过来抓住手机,迅速摁下熟悉的一串号码,拨通出去之前警惕地问了一句,“你会打他吗?” 刚才还要逼着她结婚,眨眼间就体贴起来,该不会是为了—— 跟哥哥提亲? 褚西礼笑容温润,“怎么会,我是经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轻易不会对人动手。” 那就好那就好,哥哥身体本来就不好,经不住折腾。 鱼欢躲到一边拨通号码,那边的人一直在寻找她,看到一个国外的陌生号码立即接通。 “哥,我是欢欢。” 【欢欢,你现在在哪儿?怎么两天了都没给我发信息?】 每个字都透着焦急。 褚西礼放下筷子,一遍喝汤,一遍仔细留意电话里的情况,餐厅里一片安静隐约能听见电话里的声音。 陌生的声音,说着他能听懂的语言。 鱼欢忌惮地看一眼褚西礼,背对他,手捂住嘴巴小声地和对方说话。 觉得他会偷听? 褚西礼宠溺地一笑,继续用餐。 十分钟后鱼欢才慢悠悠的回来交出手机,褚西礼随意看了一眼,通话记录已经被删除了,她在防备他,不想让他知道她哥的电话…… 其实,除了季度那个人和鱼欢朝夕相处了五年以外,褚西礼真想知道是谁照顾了她五年。 鱼欢重新坐下捧住果汁喝一口,眼睛乱飘不敢和他对视,索性垂下眼皮不看他,小鼻子委屈地抽噎一声。 “我哥是坐轮椅的残疾人,一来一回不方便,我没让他过来。” 残疾人? 到底是一个人残疾人照顾了她五年,还是她照顾了一个残疾人五年? 褚西礼不得而知并表示理解,“好,等处理后好国内的事情,我和你一起回去。” 乍一听没有问题。 再一想很有猫腻。 “怎么,不愿意?”褚西礼完全不给人考虑的时间又问了一个问题。 鱼欢没转过弯来,“也……不……是……不……愿意。” 就是感觉那里怪怪的。 他们俩人又不是什么特别关系,最多算是恩人,是他对她有恩,那他为什么要跟着她回去见家长。 褚西礼眯眼笑,笨东西,吃了五年饭,反射弧还是那么长。 没想到他没得意多久,就听见鱼欢冒出一句,“你想去我家提亲?” 褚西礼惊喜她的领悟力。 鱼欢感觉脖子好痒,下一秒,果汁杯从手里掉下来,整个人往一边挪差点跌下椅子。 “欢欢!”褚西礼眼疾手快绕过去。 . 医院。 鱼欢睁开无辜的双眼,就看见病床边坐着一个男人直直看着他,那是一个容貌和气质都极佳的优秀男人。 集齐养眼。 她忍不住花痴地冲他笑了笑,“你长得真好看。” 话落之际,褚西礼伸手摸了摸鱼欢的额头,“不热,审美也没跑偏,看来是没事了。” “……自恋!” 房间里暖气充足,褚西礼倒杯水递给人,“吃松茸过敏为什么不说?” 鱼欢撇撇嘴,“你也没问啊。” “你有没有一点常识,过敏严重有时候会弄出人命!” “我也不知道我吃松茸会过敏,我从来都没有吃过。” 褚西礼也是自责,厨房是按照他给出菜单给鱼欢做的早点,他吃出了过敏不怪厨房,主要是他的责任。 当年,他们也才想出了一个多月,对彼此的了解不够深入…… 鱼欢咕咕咕喝完一杯水,“我不喜欢医院,我们回家吧。” 当初哥哥就是在医院里险些被截肢,她现在一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就会想起当初的悲惨场景…… 医生说她松茸吃的不多,过敏不是很严重。 输液后,褚西礼发现她身上的红疹也消失了很多,既然她不喜欢医院那便回去,最关键的是她刚才用的一个字他很喜欢—— 家! “换上衣服,我带你回家。” 鱼欢跑去洗手间换上衣服,像小媳妇一样跟在褚西礼身后,还没走出病房,就被褚西礼打横饱了起来。 “你——” “这是病人的特权,你在我家吃过敏了,我作为主人,自然要好好照顾你。”褚西礼先声夺人。 鱼欢只好老老实实窝在他宽阔的怀抱里,靠的近,能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 好熟悉。 在她怀里好有安全感。 好想接触他…… 鱼欢仰望男人俊美的面容,怎么回事,他们不过认识了一天不到,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春天来了? . 褚西礼没把人直接送回去,绕道去了褚家,暂时不想曝光鱼欢的身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让鱼欢戴上了一只墨镜。 又实在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放在停车场,于是拉着她一起去了客厅。 鱼欢害怕他图谋不轨,不肯上楼跟他进卧室,死活赖在客厅里。 褚西礼只好作罢,一个人上了楼,火速褚西礼事情,没想到借到了一同通紧急的公务电话聊了一会儿。 下楼是在十分钟后,客厅里热闹极了,站着三个人。 “伯母。” 一身名牌的贾青青拿起茶几上被泼了茶水的画,气得直跺脚。 “我从后院过来,就看见她往画上浇了一杯水,毁了,我话三千万买回来送给您的画就被她一杯水给毁了!” 说完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鱼欢被突如其来的情况震惊在原地,笑了笑,“你说话要负责任,给人泼脏水的行为举止和你的一身光亮打扮不符合。” 她一坐下来,就拿起一杯感兴趣的杂志看了起来,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一抬头就看见这个女人往画上泼了一杯水。 怎么成了她毁了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