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字狠狠砸在鱼欢心头,捶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跺脚,“你怎么能这么说,mama是为你好!” 褚祁良不为所动。 一张表无表情的倔强臭脸摆在那里,满脸写着“我没错”三个大字。 鱼欢真想冲过去甩给他一巴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气着气着就笑了。 “你好可怜。” 褚祁良神情骤然变得凌厉,犹如黑云压城,“你说什么?” 他生气了。 上位者常年发号施令的强大气场震撼鱼欢,踉跄后退几步,他好可怕,比褚西礼还可怕…… 不行。 mama是对的。 我是mama的女儿,我不能害怕他。 鱼欢拍拍脸让自己清醒,压住心中的忌惮,站稳,和褚祁良对视。 “我听好了,说好听了,你当年是追求信仰,享受爱好。说难听点说就是逞一时之快,自私自利,有勇无谋,薄情寡义——” “闭嘴!”褚祁良拍桌而起怒目而视,“你一个黄毛丫头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傅津风起身护到鱼欢身前。 鱼欢小腿肚都在打颤,抓紧傅津风衣袖,探出一个头磕磕绊绊对褚祁良道:“你,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不想跟你说话。” 她身上散发的恐惧和厌恶不加掩饰,尤其是后者,刺痛褚祁良的眼。 一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径直离开。 手碰到客厅门把手,又松开,没有回头。 留下一句话。 “将来遇上难事,别找老傅和你二叔,他们都是老实人,胆子小,你找我,我不是吃素的。” 安全感爆棚的保障。 “大可不必。”只是鱼欢不稀罕,“我就是死了都不会向你求助的。” 找他帮忙就是丢mama的脸。 她打死都不做! 决绝的话语使得褚祁良的脊背更加僵直,带上遮阳帽离开,匆匆来匆匆去,全程没有露出真心笑容。 像一具行尸走rou。 鱼欢紧绷的情绪崩塌,双腿发软倒下去,被傅清风扶到沙发上坐下,“别气,喝点水。” 几口水下肚都压不住怒火。 “傅叔叔,他怎么这样啊,mama没有做错,他那么大一个人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鱼欢抹掉眼泪。 原以为褚西礼是她见过的最不讲理的人,没想到是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褚祁良比褚西礼还气人。 “太不讲理了。” 傅津风何尝不是如此觉得,“祁良的性格从小就如此要强固执,这是你母亲曾经最喜欢他的地方,也是后来最讨厌的地方。” 鱼欢沉默了一会儿,缓过来,将头发别到耳后,“比赛当晚他们就分手了?” “嗯。比赛后因瑜情绪崩溃,和祁良大吵一架,二人一气之下分手,还被媒体拍到闹到了网上。” 鱼欢心情复杂没说话。 只有傅津风叙说。 “因瑜跟我说,早在半年前她就发现祁良的求胜之心有时候无法控制,劝过祁良克制自己,别拿自己的安全换取快乐,比赛一事是导火线。” “两个要强的人想要共处一生,必须要有一方服软示弱,显然,他们都做不到,是刺猬,越越近越疼。” 所以他们不合适。 “因瑜和祁良再没见面,也没复合,关系僵到冰点。” “因瑜办理好出国留学手续的第二天,在路上跌倒被人送去医院,医生说是险些流产。” 连孩子都有了,鱼欢蹦起来手指自己,“那我呢?我的爸爸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