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司爵揉揉太阳xue,“你们国家不是有一句古话,普天之下皆兄弟,相遇就是有缘。” 就是说他们之前并不认识。 不是好兄弟。 大厅上说的话是假的! “你们演的真像。”鱼欢没看出来,“那我应该谢谢你们,临时团结在一起找到一个合适的下台台阶,没有影响我爷爷出殡?” “客气客气。”南司爵摆下手,“各取所需而已,这么大人了,谁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呢。” 鱼欢注意力全放在南司爵身上,抱紧褚西礼的胳膊,下巴靠在上面。 几句聊下来,南司爵态度挺好,不像斤斤计较的人。 “你真要找我们报仇?” 我们? 一个拉近人距离的称呼,成功地再次将褚西礼和鱼欢绑到一起。 褚西礼越看身边人越顺眼,大手从鱼欢乱糟糟的头发上下滑,落到窄窄的小肩膀上。 南司爵手托腮托累了,拿只靠枕放在后脑勺,态度明确。 “库尔的事情他自己解决,他不认我当哥,我还不愿意有那么一个弟弟。” “太好了!”鱼欢蹦起身小声鼓掌,“早知道你这么大度,帮理不帮亲,我就不用担惊受怕这么久!” 褚西礼的手落了空。 “南库尔。”鱼欢念出拗口的三个字,原来那个男人叫做南库尔。 真……难听。 比她的正名还要难听一点点。 不报仇是一回事,不要报酬是另一回事,南司爵不是吃亏的人。 “我不追究你们俩的责任,你们打算怎么报答我?” 就知道不会一帆风顺,鱼欢重新在褚西礼身边坐下来,“你想要什么?” 看南司爵的条件不会缺什么。 难道要提刁钻的要求? “我想——” “做梦。”褚西礼薄唇轻启,“库尔绑架我,绕他不死已经是我给你们南家面子,你还有脸讨东西?” 轻飘飘的话霸气侧漏。 南司爵嬉笑:“小孩子年轻不懂事,从你那里没讨到好,还被你打了一顿,你这个做长辈的给点好处怎么了?大度点。” 鱼欢心里默念三个字—— 不要脸! 两只两手扒在胳膊上,褚西礼掰开鱼欢白皙干净的小手。 她掌心的痂已经掉光,留下星星点点的雪白色痕迹,和白皙的肤色混在一起看不正切。 轻轻碰一下掌心,宛若一道微弱电流蹿遍全身,鱼欢缩手藏到身后。 “别弄,痒。” 娇滴滴一声软乎乎的甜美,含羞草一样,一碰就害羞。 褚西礼低低笑一声,手捏住鱼欢鼻子。 “唔?”鱼欢拽掉他手,“别弄了。” 虽然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但大难临头,得团结,他不能这么欺负人。 何况危险已经接触了。 “对哦。”鱼欢后知后觉抓住褚西礼的领带,“南司爵不报仇了,我就用不着依靠你,不用做你的腿部挂件了。” 开心。 褚西礼慷慨,“我允许你做。” “我不想做了。” “必须做。” “凭什么?我拒绝。” “拒绝无效。” “你怎么这样啊?你太霸道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哼!” 吵不过的鱼欢松开领带,直接溜,整个人往沙发边挪两大步,变成离席湛最近的一个。 褚西礼语调转冷,“过来。” “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