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欢由刚才理直气壮的质问,变成怯生生的小绵羊。 态度转变太大,不合常理,是个人都知道有问题。 傅津风心拧起来,这丫头到底是单纯,心虚成这样,不像他家那小子脸皮厚到胡子钻不出来。 “嗯?”南司爵勾起红唇,“一个男人出去游玩而已,又不是死了,有什么好遗憾的?” 鱼欢面颊泛红,掌心出汗,往元自校身后挪一挪,“对,对的,不遗憾,我嘴笨,说错话了……” 她一退,局势瞬间反转。 南司爵追问:“听元小姐的话上周在国外见过我弟弟?在哪国?具体在哪个地点遇见你?”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鱼欢疯狂摆手,“我认错人,你和我见过的一个外国人很像。不对,是你们外国人在我眼里长得都一样,我分不清。” 小姑娘急得都快哭了。 有失颜面。 元自校大概明白了一些关系,只是今天特殊,鱼欢的私事不能摆在明面上当众说清楚,丢脸。 “南先生,我家三丫头生性迷糊,经常认错人,争取你所说,这是个误会。” 南司爵没反驳,给大家都留了面子,给了元家一个台阶。 元自校配合地翻过这篇继续问:“刚才被三丫头岔开了话题,南先生还没说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我丢了一样东西,过来找找。” 说这话时若有深意地看一眼鱼欢,这脏水泼的,弄得鱼欢想要辩解。 他怀疑她? 是她被他兄弟砍了一大截头发,要丢也是她丢东西,她偷什么了? 不就吃了酒店里一个苹果嘛,难不成是他兄弟买的? 周围人炸了。 天呐,元家刚回家的千金竟然是贼?还被人追到家里讨要赃物? 不学无术啊! 鱼欢连动用家里的钱都会向他申请,不是鸡鸣狗盗的人,家里最近也没人出国,不可能偷东西。 只是对方来势汹汹,不像故意挑事,无风不起浪,肯定有原由。 元自校好奇,“什么东西?” “我母亲的遗物,意义非凡,所以才会在今天不顾礼仪前来打扰。” “理解,不过,最近一周家中并无人员接触o国人。” “不是元家人做的。” 鱼欢粉唇微张,“和元家无关,你岂不是找错地方了?” 南司爵竖起食指轻摇一下,转身,“席湛,你让我好找。” 众人顺着目光看过去,视线落到人群里面不改色的席湛身上。 席湛? 想了想,京城没有姓席的豪门名贵。 没点名气的人出席不了元老爷的丧礼,此人肯定有特殊身份。 鱼欢不信,“席湛不是那种人,他是律师,不会知法犯法。” 不想下一秒就看见席湛手持红酒杯走过来,步伐稳健并不见心虚,一名优秀的律师永远不会怯场。 “南先生,别来无恙。” 他们认识。 那么南司爵真是为席湛而来,席湛这有可能投了东西…… 鱼欢哑口无言。 元自校和管家懵了,跳转太快,怎么又和席律师扯上关系了? 席律师不是他们元家人,哪怕他偷了,也影响不了元家。 但席律师受雇于老爷子,住在他们家,他们有包庇的嫌疑…… 南司爵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不想打扰元先生和元小姐的家事,你交出东西,我便走人。” 席湛摇晃手里还剩一半的红酒,二人个头相仿,视线在一条直线上。 如果说是南司爵是妖冶热情的笑面虎,席湛就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冰山。 “一路追过来,想必南先生,该查的不该查的地方你都查了,只剩搜我了。” 从西裤口袋里取出一把钥匙。 “这个我房间钥匙,你可以派人去搜,当然,搜身也可以。” 说完抬起双臂等搜。 没有抗拒,没有辩解,没有变扭和尴尬,言行举止坦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