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要去更衣,诸位先行赏戏。” 对于崔昭安的离开,没有任何人有异议,也没有多说什么。 姜祐宁此刻正认认真真的看着眼前的杂耍表演。 身为子女,她和姜婉蓉是坐在林湘音后面的。 反正这大殿坐的人多,姜祐宁抓了一大把焦糖味的瓜子,偷偷塞给了自家jiejie和老娘。 【啧啧啧,这杂耍表演的真不错。】 【不过我记得这meimei在男客面前表演时不小心掉到了哪个冤种怀里来着?】 【转个圈圈,头发一散,美人入怀,把人迷得五迷三道的,被骗的苦茶子都不剩。】 【话说,我把你引荐给那死疯子好不好?你俩互相算计,后宅的日子应该会过的非常多姿多彩。】 姜祐宁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女扮男装丢盘子的女孩子身上,心里的计划唰唰唰就来。 听了meimei的话,姜婉蓉也把目光放在了那女子身上。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过meimei想把这姑娘弄到那位七皇子怀里,怕是有些不成了。 这里到底是皇宫,想买通人下手不太容易。 ~~~ 不久后。 崔昭安回来了。 她依旧仪态大方的笑着坐在主位上,可那藏在袖子里的手,确是在发颤。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让她觉得如坠冰窟。 她让福寿不动声色的请了太医院平日里最不受人待见,脾气古怪的周太医过来。 周太医为她请了平安脉,明确的告诉她,她中毒已经有不少时日了,只是那毒平日里不露山不露水,不到侵袭心脉的那一刻,便不会爆发出来。 再加上因为长年累月服用太多寒凉药物,她的身体亏损不少,日后恐是极难有孕。 她所有的吃穿住行,都是梅嬷嬷亲手cao办的。 不论那声音是敌是友,但她这栖梧宫,是断不可能干净了。 在一切未曾查清之前,她不能打草惊蛇,就只能继续装聋作哑。 许久。 姜祐宁桌上的瓜子皮都堆的小山高了,皇后才再一次出了声。 “现已下朝,请诸位随本宫一同前往后花园。” 【来了来了,还是这御花园戏份精彩,刁蛮的公主和县主扯头花,倒霉太子给皇帝送女人,冤种被小白花投怀送抱……】 【哦,差点忘了好像还有一趴捉jian来着,就是捉到的是哪个倒霉蛋忘了。】 走在最前面的崔昭安只觉眼前一黑,脚下突然一软,要不是被旁边紧随的宫女及时扶住,怕是要直接摔倒在地上。 她今儿个这寿辰,这么刺激的吗? 不过皇后身边除了一堆宫女太监外,还跟着不少妃嫔。 因而姜祐宁压根没发现皇后差点摔了的事。 她四下东张西望着,认认真真欣赏起这御花园来。 【该说不说,这御花园的风景还挺不错,就是这假山假石的太多了,上面应该挂个年度偷情最佳场所的匾额,可能会更好看。】 崔昭安:…… 站稳了身子,崔昭安深深吸了两口气,随后再一次看向了身边的福寿。 “福寿,吩咐下去,今儿个宴会散了,把御花园的山石挪走大半,留个一块两块的就好。” “奴才领命。” 福寿乖乖点头。 崔昭安身后的宫女里,突然有一个小脸瞬间煞白。 而人群里的一位妃嫔,也忍不住咬了咬唇,袖子吓得手攥的紧紧的。 很快。 一众女眷来到御花园,在右边搭建好的台子上落座。 因为姜祐宁的话,崔昭安派身边的宫女又一次去请了自家女儿,还有那自离开栖梧宫到现在还不见踪影的梅嬷嬷。 平日里和颜悦色的崔昭安直接下了最后通牒,把她那位被惯坏的女儿给逼了过来。 “女儿给母后请安,女儿来迟,还请母后恕罪。” 永宁公主楚澜歌压下眼中的不耐乖乖请了安。 一旁,梅嬷嬷也躬了躬身。 “娘娘恕罪,是老奴在去请公主过来的时候身体突然不适,公主殿下担心老奴,就耽误了些时辰。” 以往听到这话,崔昭安一定会关心梅嬷嬷的身体。 可现在再看,却怎么着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但她也无法继续想下去了,因为皇帝带着一群男客浩浩荡荡的来了。 崔昭安起身迎了过去。 满场女眷再一次跪了下来。 “拜见皇上。” “准备开宴吧。” 楚文宗摆了摆手。 【好耶,可以尝尝皇宫的饭菜了。】 【生活不易,宁宁必须争气!】 咦,他幻听了吗? 楚文宗一愣,不过也没再多想什么。 崔昭安却忍不住陷入沉思。 宁宁? 不久后,卿千雪姗姗来迟,他依旧戴着面具,声音清清凉凉的。 “臣千雪,拜见皇上。” 不似旁人见了楚文宗要行大礼,他只是俯首作揖。 “千雪,你来了。” 楚文宗瞬间目光柔和。 【哦!到底是为死冰块办丧哭的比亲妈死了都伤心的关系,死冰块在楚文宗的心中地位果然不是一般的高。】 【不过说起来楚文宗长得也是丰神俊朗,这死冰块那张脸也是出尘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