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偏出在邵平南上,他打着孝顺的名号,非要让爷爷住进医院。幸好老人此刻还能讲话,情况不至于太被动,而以后......还真就不好说了。
邵宴清拿起桌边的全家福,三位端坐着的严肃异常的人中,唯独混了一张满是稚气的笑脸。
“哥哥......”
邵宴清看向年幼的兄长,怀念而怅然地问,“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话落,并无任何回答。
有人敲门,随及传来刘科的声音:“先生,该出发了。”
邵宴清最后看一眼照片,将相框反扣于桌面,拇指磨搓着无名指的戒指,片刻,还是将其摘掉。他站起身,披上长款风衣,阔步向门外走去:“慰问品订好了?”
刘科:“都按照老先生的喜好,全部准备完毕。”
车停在医院门外,邵宴清拿着粉黄的花束,孤身进入冰冷狭小的电梯。消毒水的味道浓重,他抬手掩鼻,却依旧能闻见死亡的味道,抓住花束的手稍许用力。
敲门,调整表情后再进入病房。
爷爷的状态较先前有所好转,瞧见邵宴清,还能笑眯眯地打招呼。
邵宴清眼眶酸涩,他知道这位年过古稀的老者,是这个家族里,唯一对真心对他的长辈。
两人在闲聊,说得大都是过去的事。
爷爷总无意间提到‘宴铭’,然后又匆匆地带过。
邵宴清安静地倾听,偶尔才回应两句,却只哄着附和着老者,他希望对方能够高兴。
临行前,邵阳说:“宴清啊,别怪你的父亲。”
邵宴清一怔,转而垂眼:“......我知道。”沉默两秒,又恢复板正的模样,“爷爷,我先告辞了。”
邵阳没有开口,只是慈祥地看向他,轻轻地点头。
走出医院,袖口却仍留着令人作呕的冰凉味道。
邵宴清背靠着车窗而站,点烟,任由呛人的白烟逐渐腾升,尼古丁的气味终于盖住一切。
刘科:“现在去哪里。”
邵宴清看向草料燃烧的红点,凤眸微眯:“许嘉和你联系了吗。”
刘科:“没有。我曾打电话询问,但许小姐一直没接。”
邵宴清碾灭烟,侧身坐入车内:“直接去平宁剧院。”?
第10章 天鹅
◎“许嘉,我给你提问的权利。”◎
夜深人静,剧院内安静得能听见风声。
许嘉缓慢地平复呼吸,站在镜子前,反复练习着奥吉莉娅的片段。虽然说技术层面已经没有问题,但她仍想通过肢体语言,来展现黑天鹅的魅惑与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