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发现自己遇到对手了。 怎么有人比他还要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完全不按逻辑出牌。 “你不懂,我的爱情在那里,他绑着我是因为在乎我。”萨缇斯说着扫了一眼豆丁魔王。 “也难怪你不明白,毕竟你一看就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单身狗。” 魔王的瞳仁微微竖起:“你说什么?谁单身了,我和我家亲爱的索戈连孩子都有了!” 萨缇斯上下打量,目光在他的头顶与自己大腿徘徊。 一种被冒犯到的感觉让魔王目露凶光。 “本事你把我身上的封印去掉!” “抱歉,做不到,我也被封印了。”萨缇斯微笑摊手。 此时大陆正处于凌晨,太阳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萨缇斯的白发间。 意识到时间的流逝,萨缇斯催促魔王:“没时间和你斗嘴了,快把我送回去。” 魔王冷笑:“别做梦了,这个传送阵法的能量已经用尽,我自己都过不去。” “本来只有我自己,计算的能量还能富裕一点,结果你死活不松手,加上你这张该死的床,能量彻底耗干了。” 萨缇斯没那么好糊弄:“你一定还有别的通道。” 魔王扬起下巴:“我是有,但凭什么告诉你。” 萨缇斯手下一松。 魔王抱着缺了一块儿的包裹,快速远离萨缇斯。 勉强修补了一下,打了个补丁,确定不会漏。 满意而笨拙地背起大包裹。 “在这儿待着吧你!” 在说话的时候,魔王把萨缇斯抓着的地方偷偷挖了个洞,成功脱身。 姜还是老的辣,和他斗,哼。 他就算是被封印了也比别人多活了上千年。 魔王愉快的哼着小曲迈着小短腿离开了。 “等等。”萨缇斯皱眉,他要是真回不去,那个人会来找他的吧,就是应该会生气。 魔王听到了他的声音,不仅没停,反而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从萨缇斯视线中消失。 “魔王,难怪我会把他封印,这种性格一定得罪过不少人。” 过了一会儿,萨缇斯从绳索中脱身,把深渊神力构成的绳索小心收起来。 在大陆上,光明能量充沛的环境让他的神力恢复了一些。 “还得我自己过去,深渊在哪个方向来着?” “萨缇斯,你在这里做什么?” 大公顺着魔王偷跑出来的痕迹找到这里,没有看到那个小黑毛,却见到了一个有段时间未曾见过的熟人。 萨缇斯回忆了一下,才在零碎的记忆中找到来人的面孔:“是大公啊。” 事情有些不好解释,还是糊弄过去好了。 萨缇斯脸不红,气不喘,瞎话张口就来,丝滑顺畅,完全看不出来是现场瞎编的理由:“我来这里看日出。” “你带着床来这里看日出?”大公不是瞎子,他的视力很好,那么大一张床,想假装看不到都难。 “是的。”萨缇斯面色自然,换个意义力不那么坚定的人,都会被他带歪,认为带床看日出是很正常的事。 大公眼角轻动:“我没见过有人会在山谷里看日出。” 这理由他该信吗。 他们左右两侧是高耸的山崖石壁。 阳光从两座山中间的缝隙里透出来一缕,也只有那么一缕。 萨缇斯一口咬定:“正是因为没人做过,所以我想尝试一下。” 大公没有深究,天使这种生物与正常人不同,有些特殊癖好也说不定:“随你。” 咚—— 钟声响起, 低沉悲凉的节奏让人心中一紧,淡淡的忧伤与悲怆流入心头。 “默哀曲,是哪位红衣主教阵亡了?”大公想起自己同样身为红衣主教的弟弟,眉宇间阴云密布。 索莫是红衣主教里最强的那一个,应该不会是他。 “走,去教庭。”大公拉着萨缇斯的翅膀就要离开。 有红衣主教阵亡,难道是他的熟人? 萨缇斯一开始对所有红衣主教都无感,甚至想过让他们快点儿死了,给自己培养的人腾地方。 好快点完成任务。 完成任务? 他是那么积极的人吗?明明以他的身份慢慢来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当上教皇。 他当时为什么那么急迫? 头痛感加重。 不能再想下去了。 萨缇斯分散注意力,开始想别的事情。 对了,这次死的到底是谁? 希望不是慷慨,红衣主教里他好感最高的就是这个小老头儿了。 勤奋那个小meimei也不该死,她还太小了点,没有一个愉快的童年已经够悲惨了,虽然她自己不觉得。 萨缇斯每次看着勤奋抱着书研究的模样,都会联想到自己小时候无穷无尽的考试。 温和也是个好人,她一直支持自由恋爱…… 头疼,这段记忆有什么问题? 先换一个想。 谦逊,大公的弟弟,还是活着吧。 节制,勤奋的老师,虽然不熟,但他死了小姑娘得难过死。 贞洁——嗯,这个不熟,盼着人死有些不太道德。 剩下还有谁。 宽容。 他应该不至于这么倒霉吧,自己都已经救过他一次。 如果真是他,连着遇到两次生死危机,这运气,真应该去烧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