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一个人但凡还有力气动手动脚,说明脑子还不至于被酒精泡烂。你自己做事难看,又因为我举报你,把我踢出项目,那时候你怎么不说做得过了?
“况且,年前那次也不是你头一回做这种事吧?你去找过其他被你骚扰过的女性道歉吗?恐怕只是因为陈总和我有关系,所以你才来我面前摆姿态吧?”
王山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尴尬地笑了几声后,又道:“如果您希望我道歉,道歉多少次都没关系,跟谁道歉都可以!”
姜宜已经失去了继续跟他扯皮的兴致,拿起包站起来。
她忽然想到什么,对王山笑了笑,又道:“既然是纽约那边在开启调查程序,我想凭as证券这样的老牌机构,内部一定会公正的处理举报,不会产生误判的。您就别再找过来了,不然我报警后,事情会更不好看。”
姜宜头也不回地往电梯的方向走。
说实在的,她现在心里很痛快。
被王山骚扰,工作也受到影响,姜宜在那一个月里过得很辛苦。
前所未有的无助和无处宣泄的恼怒,在每一个日夜都压在她的身上,可以说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离开律所的想法,也是那时定下的。
姜宜回到办公室,给陈书淮拨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她给方秘书发了消息,对方立刻回了电话。
“太太,先生正在参加集团会议,您有什么事,我可以为您转达。”
姜宜只好道:“我晚点再给他拨去,谢谢。”
挂了电话,姜宜才回过神来,方秘书还在叫她太太。
她突然想到什么,忽然打开私人邮箱,才发现方秘书还在持续地给她发送陈书淮的行程记录,一天一封,坚持不懈,甚至比之前的邮件还要详细。
姜宜没忍住好奇,点开了最新一封。
昨天晚上八时,蓝港酒局。
又是酒局,怎么有喝不完的酒局?
目光往下,方秘书还贴心备注了行程说明,将跟陈书淮喝酒的人都列出来,并备注了没有女伴。
姜宜扶额失笑。
她又点开前面几封邮件,清一色地写着“陪太太”。
陈书淮应该是忙到忘记让秘书停发邮件了。
她正准备退出邮箱,却忽然收到一封家庭宴会的请柬。
陈家的家族宴会,定在下月初三,在香港举办。
陈家是典型的豪门家族,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时,从香港移民至北美,在纽约落地生根,又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时将家族业务延伸至内地和香港,随后在九十年代时往欧洲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