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日光下看起来平和美好的彩色花纹,此刻在烛台的照耀下倒映在地上,却仿若混沌黏稠的邪神从黑暗深处探出藤蔓状的触手,以生在果实与花蕊中的眼珠窥
探着这欲|望横流的人世。
祝音差点要打起抖来。
幸好,有带着体温的西服外套把祝音裹了起来。
“是我错了。我不该给你选这套露肩的礼服。原来我好吗?阿丽娅。”
约瑟夫说着亲了亲祝音的面颊。
他总是这样,行为孟浪, 甚至可以说是放荡。体温也总是很高, 像是身体里藏着一轮小小的太阳, 拥有驱赶走附近所有邪祟的能量。
祝音没说话,只是笑了一下。
即将参与“仪式”的紧张让她身体僵硬,她好几次都差点踩到自己的裙摆。约瑟夫却表现得如此自然、如此从容不迫。
这让她难以遏制地去思考约瑟夫究竟是对自己的目的一无所察, 还是在与自己逢场作戏, 就等着自己自乱阵脚。
“……亲爱的,”
“嗯?”
“我真没想到你会答应我的请求。”
“哈哈,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慈和的老人、哈立德家的牧师带着平和的笑意,为眼前这对年轻的主人夫妇打开了通往地下的门。
约瑟夫将祝音的手握得紧了一些。他贴在她的耳边, 说:“我很高兴你愿意加入我的家族, 了解我的家族。”
“……”
寒风自地下吹出, 激得祝音直打哆嗦, 也让她的手臂上立起大片的鸡皮疙瘩。
“抱歉抱歉,都怪我给你选了无肩的裙子。”
约瑟夫摩挲着祝音的手臂, 替她抚平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祝音有片刻的走神。
她总觉得……总觉得好像有什么记忆要呼之欲出,要像涟漪一样不断扩散。
“阿丽娅,小心脚下。啊,还是我抱着你走比较好?”
烛台无法完全照亮的黑暗里,约瑟夫伸手来揽祝音的腰。
祝音没有拍开他的手,却也没让他真的抱起自己。
真被抱起来,待会儿她行动时会受限的。
“爷爷就在里面吧?严肃点。”
“好吧好吧……我的阿丽娅总是这么认真。”
教堂的地底,那个用来举行血腥仪式的地方仍然飘散着那股奇异的味道。
和祝音上次偷偷过来时一样,这里飘荡着经年不散的……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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