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很讨厌剥虾。”苏城夹起一只虾,边剥边说。 “我知道,我来。”江夜说着就要上手。 “您可算吧。”苏城挪开对方的手,埋怨道:“发个烧还这么不老实。” 说着,苏城将虾送到对方嘴边,“喏,我已经剥好了,吃吧。” 江夜笑着,张嘴吃下去。 “怎么样?好吃吗?”苏城一脸期待。 “嗯,很好吃。”江夜弯着唇角,揉揉他的头发。 在苏城帮喂下,江夜午饭消耗的很快,特别是虾,吃了半盘。 饭后,江夜在卧室熟睡一下了午,直到晚上仍没动静。 苏城有些担心,蹑手蹑脚来到卧室,看到躺在床上的江夜时,慌了。 “江总您怎么样了?” 此时,江夜的身上脸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红色疹子。 不是,这发个烧怎么还这样? 难道江夜是天选之子?香妃天生能引蝴蝶,蜘蛛精肚脐能吐丝,孙悟空拔根毛能生猴子,所以江夜发个烧就能起疹子? 情急之下,苏城扶起江夜,开上车就往医院跑。 一路上,江夜到是没什么异常。 反倒是一边的苏城,到医院便语无伦次,火急火燎地和医生说了一通。 医生没理会他,推了推眼镜,对一旁镇定的江夜说,“海鲜过敏?” “个别。”江夜说。 “今天吃了?” “一点点。” 二人的对话,一个比一个言简意赅。 “你对海鲜过敏?”苏城惊愕,“你海鲜过敏你中午还吃半盘子虾?你吃了半盘多啊大哥,你好意思说一点点?” 苏城越说越生气,“江夜你是不是傻?对虾过敏你还这么吃?” “好吃。”江夜淡淡道。 “你!”苏城被气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撸起袖子插着腰,“大哥你这么大岁数人了,怎么跟个小孩似的?一个虾而已,你这是有多馋?” “小两口吵架回家吵去。”医生打断二人的对话,将就诊卡递给苏城,“缴费去。口服药一天一次,涂抹的药,随时痒随时涂。” 不是,大夫你这老花镜是不是用了一百年还没洗过?上面沾了十米厚的雾霾吧!你哪只眼睛看我们是小两口? 就算是,也是有名无实那种。 就是独守空房多年,我还守身如玉那类,你懂吗?懂吗? “愣着干嘛。”大夫打断苏城思绪,“还不给你老公拿药去。” “抱歉,他太担心我才会这样的,让您见笑了。”江夜对医生说。 苏城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莫生气,莫生气,生气就是给魔鬼留余地。 今晚要喝点菊花,去去火。 接过就诊卡,苏城带着一身火气离开。 * 到家后,苏城将水杯和药片递给江夜,没好气问:“身上痒不痒?” “还好。”江夜服下药,说得无所谓。 “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涂药。”苏城扯着嘴角说。 “怎么,你不帮忙脱吗?”江夜笑着看他。 哦,行行行,你行! 你是病人你最大,世界都得叫你爸。 苏城没再和对方吵嘴,直接帮江夜解下上衣。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脱,而且看他我又不吃亏,不看白不看。今天我就使劲看,看他个五毛钱的,我还就不给钱。 随着衣服的掉落,对方光洁的胸膛直接展露在苏城面前,身上虽然有密密麻麻的疹子,但依旧不影响整体美观。 苏城咽了咽,直接转到江夜背面,拿出一只医用棉棒,沾了少许药膏轻轻点在红疹部位。 后背和肩膀都涂完后,苏城将棉棒和药膏塞进江夜手里,转身默默走上楼。 “前面你不抹吗?”江夜问。 “你自己抹吧,我困了,要睡觉,”苏城背对着江夜,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走进自己房间碰上门,苏城再也控制不住,拚命给发烫自己搧风。 夭寿,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啊!这种身材,我怎么能控制得住。 可苏流氓你是个禽兽吗?居然对一个病人身体垂涎欲滴?你口水都快流人家后背了你知道吗? 还好我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扛过这九九八十一难!难,太难了,但这不能怪我,都是他江夜的错。 他谁让他的后背看起来那么可口诱人,真的太心机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么不要脸人,他竟然用他长满红疹肌肤引诱我! 身体都病了,江夜竟然还要利用他做这种不雅之事,做江夜身体太惨!心痛,难受,可真是个小可怜! * 苏城在隔壁房间躺着,想起涂药时把江夜晾一边这事,总归是有点自责。 苏城看了看表,凌晨十二点半,这个点江夜应该已经睡下了。那就去看一眼也不为过吧?一眼,就看一眼,绝对不会产生任何非分之想。 苏城给自己做着无数遍的心理劝慰,又背了三遍社会主义内核价值观,终于撩开被子起身,蹑手蹑脚走进江夜房间。 此时的江夜呼吸平静,睡得安稳。 可苏城却蹲在床边,紧张到不敢呼吸。 熟睡的江夜眉眼中少了些冷峻,却增添了更多令人心跳加速奇怪物质。 苏城手掌轻轻附上对方的额头,还好,不烧。试过体温后,他也没着急离开,仍支着下巴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