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在博古架前整理那本经书誊本的女人,沈司云的背瘦削而薄如纸,这一幕仿佛和当初玷污她首个演唱会那晚重叠起来,她听到动静微微偏过身来,神情懒恹,“醒了?”
但如今她不是当初那个哭着歇斯底里质问她为什么玷污她首个演唱会的女人了。
江怡深深闭上眼,忍下那股翻涌的情绪,“沈司云,为什么你会生出我们的孩子?她从哪里来?你告诉我。”
沈司云把誊本放回到书架上,“还记得两个月前你问我的第四个问题么?”
江怡一怔,她当时问她,协议结束之前,她在国外是不是和别人隐婚生子。
“我现在给你解释,生子我承认,但隐婚我不承认。”
“沈司云,我问你孩子从哪来!”江怡恼她偏离话题。
“我拿了你的冻卵。”
平静陈述的一句话,把江怡的脸色撕成惨白。
“拿了?”江怡不敢相信她听到的,为什么不问自取的强盗行为落在她嘴里仿佛吃饭一样寻常?
“嗯,我拿了。”沈司云重复一遍,却彻底刺激到江怡。
“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江怡跌坐在地上,双手撑在冰凉的地板上,冷冰冰的地板像是要把她的温度吸走那般,手背冻得发白,羸弱双肩止不住颤栗,眼里不自觉含了泪,一滴接一滴,犹如星空坠落。
“沈司云,你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你肯定知道我不是为了你冻卵,你就——”
江怡含泪愤然抬起头,谴责的话刚说了一半,另一半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面前的女人堵回到喉咙里。
“唔——”
后脑勺被扣紧,满腔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在挣扎中,开衫顺着瓷白肩头滑落,接着是右肩吊带,滑落到胳膊,仿佛下一秒就能掉落到臂弯,顺带让春光乍现。
啪——
随着一声巴掌声,右肩吊带在危急时刻被人捋回去,接着是凌乱的薄开衫被拉回原来的体面位置。
江怡擦了擦眼角的泪,站起来。
“你要告我么?”热辣的痛意从脸侧传来,沈司云无甚表情笑了笑,“就像当初你策反邹正一样。”
“江怡,你要让棠棠没有母亲吗?”
闻言,江怡脸色变了变,害怕地后退,“沈司云,你变了,你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沈司云,你罔顾法律,道德绑架,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妈妈妈咪不要吵架……”
突然的,两人之间插入了沈舒棠的声音,打破这份剑拔弩张的对峙。
江怡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道小身影跑过来,却抱住了自己的腿。
“棠棠,过来妈妈这。”沈司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