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触及到她第一场演唱会穿的黑绒礼裙时,呼吸一窒,紧接着胸口冷不丁抽痛起来,江怡单手撑着柜沿,一手捂着心口,眼泪如断线的珍珠簌簌落下,脸色苍白。
“沈司云,你比当年还要更讨厌……”玷污了她首个演唱会,如今还要继续羞辱她。
江怡吸了吸鼻子,忍着疼痛狠心把那套黑绒礼裙从衣架上扯下来,她不需要她施舍的东西,这些所谓的荣誉她也不要了,沾上了沈司云的味道,是那么令人作呕。
把东西都嚯嚯一遍后,江怡摇摇晃晃走出来,跌坐在地上,趴着床尾呜呜痛哭。
她33岁了,还有几个十年……
两天后,沈司云收到了四个大包裹以及一个破吉他。
快递员说:“那个,寄件的人说她有本抄写经书的什么本子落在你这,让我帮忙收一下转寄给她。”
沈司云看了看这四个包裹里的东西后,脸色变得很难看,听到快递员的话,她冷冷抬起眼皮,“没有。”
快递员:“这……好吧。”
快递员无奈,只能离开,出来沈家大门才给江怡打电话,说对方不肯给,否认有这本书。
江怡拖着行李来到夏悠悠实习公司附近一栋楼下,内心平静消化这个消息,虽然猜到了,但还是为沈司云的厚颜无耻惊愕到,缓缓呼了口气。
“没有就算了,麻烦了。”
“江阿姨!”远远的,夏悠悠站在楼梯口朝她挥手,跑到江怡跟前。
“我来拉吧,江阿姨。”夏悠悠接过江怡的行李箱把手,指尖碰到,夏悠悠面不改色拉着。
忽的,夏悠悠看到江怡举着手机的手背有一条红痕,默不作声记下。
“江阿姨最近是没睡好吗?”坐电梯的时候,夏悠悠随意问。
江怡打了个哈欠,“嗯,这几天没睡好。”
午夜梦回,都能梦到沈司云那番羞辱人的话,即便是睡着都能把枕巾湿到天明。
直到夏悠悠打电话过来问她什么时候搬过去和她一起住,她才想起来和这位小朋友有个约定。
这两天她的生活作息极其不规律,许是迫切想要逃离,抑或者贪图夏悠悠做的饭菜,她简单收拾了些行李,搬了过来。
夏悠悠低头:“我把江阿姨的房间打扫了一遍,等下困的话可以先睡一会。”
江怡揉了揉她乌黑的头发,“好啊。”
江怡确实累了,又开了那么久的车,放好行李后,便躺到床上浅浅歇息。
夏悠悠帮她关上房门,看了眼时间,才下午两点,先完成手头上主编要求的设计图,五点去菜市场买菜,五点半开始做晚饭,刚好江阿姨醒来就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