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谭弈琪发懵地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四肢酸痛,她昨晚是去工地搬砖了吗?
烦躁地撸了一把她昨天刚换的发型,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被自己身上的痕迹惊得一慌。
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很多,紧接着后悔席卷脑海,她不应该去酒吧的,不然就不会被不认识的人睡了。
她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这种程度的青淤,几乎遍布全身,意味着可能还不止一个人对她下手!
越想越觉得难过委屈,谭弈琪眼眶泛红,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她蹲在床边,抱着膝盖,埋头痛哭。
这时,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谭弈琪泪眼婆娑抬起头看向门口。
门口正站着衣冠整齐一副要出门的郭君雅,她别上耳饰,扣上衬衫纽扣,像是听到房里的动静过来看看情况的样子。
她看到谭弈琪不着寸缕蹲在地上,目光犹疑,踩着高跟鞋过来,还没等她开口,谭弈琪便出声大喊,“你别过来!”
郭君雅停下。
谭弈琪忽然觉得自己身上好脏,她肯定是昨晚看到了自己衣衫不整被多人侮辱的画面,一想到这个,谭弈琪鼻尖泛酸,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问,“我是不是被……”
郭君雅以为她说的是被自己碰了,点了点头,“昨晚,我们确实——”
刚说几个字,谭弈琪便奔溃大哭,使劲搓着手臂上的痕迹,企图擦去污点,一边哽咽道,“……我好脏。”
郭君雅眼神一暗,她还是介意她和温昭芸发生过的一晚,甚至认为自己碰她,都让她觉得脏。
谭弈琪擦着擦着,然后发现自己手指上好像多了一个戒指,她愣了一下,恍惚抬头呆呆望着郭君雅,“这是什么?”
郭君雅说,“是戒指。”
谭弈琪想听别的答案,可又怕是她自作多情,“是你给我戴的吗?”
郭君雅点头。
谭弈琪又想哭又想笑,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好,知道自己被人那样了,还愿意和自己结婚,好到她都不敢相信,怕是一场梦,“可是我被人……”
她不敢把那几个字眼说出来,心脏抽痛,眼泪哗啦啦流淌下来,“你不嫌弃我吗?”
郭君雅皱了皱眉,总算发现不对劲了,大步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你是不是觉得你被别人——”
“别说了!”谭弈琪耳朵轰鸣,她听不得从这女人嘴里说出那几个字,抹了一把汗眼泪,忍着心绞的痛苦,把手指上的戒指摘下来。
她们再也没有可能了。
“琪琪,你冷静一下。”郭君雅扣住她手腕,阻止她摘戒指的动作,把人提起来。
谭弈琪一只手挡在胸前,被郭君雅这样盯着打量,她觉得浑身不自在,还有一股羞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