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无情地补充:“一个月前就吃过了。” 安室透:“……” 仿佛那天在安室透家喝多后醒来的经历,我的肚子再次不争气地叫了几声。 狠狠地再度打了我的脸。 我眼神躲躲闪闪:“……” 安室透笑意更深:“去新米花酒店吃好不好?” 我死鸭子嘴硬:“……哼,看心情。” 电梯还在不停地上升。 中途居然没有一个人进来。 我心下别扭,想去关心安室透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但是刚刚表现出了一幅冷酷的样子,此时又觉得有点尴尬。 想了半天,我决定脸皮厚点。 安室透的安全最重要!面子算个屁!! 默念着这句话,我清了清嗓子,刚打算状似无意地问问他的伤势时,安室透突然轻轻地捂了捂胸口。 眉眼间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 他像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立刻调整好表情,抿出一个若无其事的温柔笑容:“怎么了?” 我心中一时飘过黑体加粗下划线的一行大字: “这肯定是伤口很疼的表现吧!!” 我不禁想到了那个全身都是马赛克的q/q人。 我立马抛弃了脑海中所有的别扭情绪,火急火燎地凑到安室透身边,主动把他的手臂架在我的肩膀上,想要支撑住人高马大的安室透。 “你没事吧!还能站着吗!” 安室透目光闪烁,轻声道:“我没什么事。” 他似是有些不自然地想要挣脱我的怀抱。 “我身上还有尘土,别沾在你衣服上了。” 我充耳不闻,非常霸道地揽着他,一幅霸道总裁的口吻:“你不许乱动了!我扶着你走!” “梦子,这一个月没能联系你,我真的很抱歉。” 安室透的声音有些飘忽。 “情况有些不对劲,我怕电话会暴露你。” 我捂了捂他的嘴:“别说话了!等会牵扯到伤口就麻烦了!” 他最终还是漏出了一句话:“……我以为你能通过游戏和我交流的。” 我:“噢,那个游戏之前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今天才出现的。” 电梯到了。 安室透乖巧地没有再抵抗,顺从地让我扶着他走出了门。 然后我们与迎面而来的男高中生大眼瞪小眼了几秒。 男高中生头上的绷带更多了,手上也缠上了绷带。 他的视线在安室透身上诡异地停留了片刻,然后移到了我的身上。 “安室先生,你……” 他话还没说完,安室透便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心地提醒道:“小兰小姐之前说她在十六楼等你。” 男高中生:“……” 他最终飞快地溜进了电梯里,没把那句话说完。 我:“?” 咋了? 我懒得管闲事,心里满是安室透的伤口,急吼吼地架着他去找护士。 …… “伤口之前处理的很及时,已经没有渗血了。” 护士看起来与安室透认识,娴熟精准地扒开他的衣服,直接找到了他的伤处。 “都伤的不深,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就没什么大碍了。” 我紧张地掐着衣角:“他好像很痛诶,能不能给他开止痛呀。” 护士严肃地朝我晃了晃手指:“止痛打多了不好。” 说完,她指了指病床上的安室透:“这位先生这段时间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他平时可都是坚持忍耐的很好噢!从来没有在处理伤口时发出一点呻/吟,非常硬汉!” 安室透:“……” 我:“……” 等等,这一句话的信息量是不是有点大了。 我默默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且看起来分外虚弱的安室透,决定先揭过这一页,以后再追究:“为什么你会被分去做这么危险的任务啊?” 我开始气鼓鼓地无理取闹:“你只是风见的下属吧!他不是还有一个神通广大什么都会的很牛逼的上司吗!怎么会让你深入这么危险的高难度工作现场呢!!” 我越说越气:“这个上司太坏了!!大坏蛋!!” 安室透欲言又止:“…………” 护士收起药品小推车,一脸看戏的表情:“您慢慢休息。” 她恋恋不舍地慢慢关上了门,看起来是恨不得继续在里面看戏。 安室透靠在病床上,衣衫大开,胸口缠着绷带,神情微妙:“梦子,其……” 我气愤地站起身来,狠狠打断了他的话:“我去给你倒杯热水!等我回来再继续骂那个大坏蛋!!” 动作幅度有点大,我的手机从兜里掉了出来,滑进了窗帘后面。 我:“……” 于是我愤愤地蹲下,钻进窗帘里捡手机。 还没来得及钻出来,病房门口便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 “这次任务善后工作的后续安排大体情况已经出来了!我听说您受伤了,您没事吧——” 声音越来越近。 那个人应该是已经进了房间,关上门,才继续说道: “您之前分配给我的工作任务我已经完成了,降谷先生!诶您怎么朝我眨眼睛……” 我:“……” 等等,怎么有点耳熟。 我猛地从窗帘中钻出来。 与拿着一大堆文件且灰头土脸满头大汗的风见面面相觑。